「我們要去哪啊?」一行三人外加一隻狐狸,就這樣並排騎著馬在幽深的小徑上,漫無目的地行走著。
白了一眼冥曦,「你問我我問誰去?」真是的,我人生地不熟,哪知道東西,還問我要去哪…某人一臉黑線地瞪著我,好看的臉上分明有著深深的鄙夷還有…委屈?我汗…
「我說你委屈啥啊?我又沒對你哪個…」他還很是做作地用衣袖掩了掩,拚命擠出幾滴不存在的淚說:「你…你怎麼能這樣對奴家呢?」
我噴了,奴家……這娃是少了根筋吧,一臉怪物地看著他,自動的把馬帶到離他一米以外的地方,把他隔離了。冥熒面無表情地看著我們,突然間,我感到他身上的氣息正在變強,發出凜凜的寒氣,冥曦玩笑的臉色也開始端正,而且,有些類似不滿的煩躁?
伏在追魂上的狐狸狠狠地打了個噴嚏,還戳著鼻子抱怨:「白癡,你幹嘛把夜香倒在身上?」- -夜香?什麼跟什麼啊…一頭霧水地想要開口,接下來的場景讓我頓時啞口,就這樣呆呆地看著。
一陣夾著著濃郁的香氣的風吹過,便是十五個妖媚女子緩緩落地,呈圓形的包圍著我們。我們面前敞開了一條路,上面鋪著紅色綢緞,恍如星光大道中的紅地毯。抹了一把汗,哪個那麼有面子啊,還美女相伴呢。眨眨眼睛望向旁邊的兩人,卻發現他們臉比現在的天還黑,一聲戾氣,屏住呼吸宛若遇到百年一遇的敵人。忽然地,一頂粉紅帳篷從天而降,夾著著莞爾的鈴聲和漫天飛舞的花瓣。三個字,太帥了,剛想問他們兩個裡面的是什麼人,人家卻已經開口了。
「兩位公子,近來安好?」我抖了兩抖,狐狸也豎起了寒毛,把頭深深地埋在了馬背上。我靠,這女人也太膩了吧,那把聲音還真是嬌柔做作啊…不過聽到她這樣的問好以及我們兩位美男的表現,我大概也猜出到個所以然,卡卡,這次我可以看戲囉。抿嘴一笑,靜靜地看著他們會做怎樣反應。
可是咋冥熒可是沒給人家好臉色看吶,冷冰冰地說:「讓開。」
透過薄如蟬翼的帷幕看到裡面的女子正橫臥在毛毯上,毫不介意的回答:「冥熒公子何須那麼急呢?那麼多天不見,人家可是想你了~~~」哇,發現新大陸一般對冥熒閃了閃眼睛,又望了望那女人,不可思議……想不到他們兩個居然那麼秘密地,已經找人包、養了,唉~~~世界上又少了兩個貌美如花的單身男了,杯具。
「白癡,不要亂想。」冥熒不客氣地瞪了瞪我,向他吐了吐舌頭,什麼嘛,明明是你妻主讓我這樣想的。嗯,妻主。
「還請百里小姐不要為難我們,我們還有重要事情。」一直沒有開口的冥曦說話了,汗,想不到他不笑的還是挺冷的嘛。不過我們不急啊,不急不急,你們可以慢慢聊。
「哼,看到我就想見到老鼠一樣,我有如此可怕嗎?」哈哈,這個比喻太好了,把自己比喻成老鼠,妙啊。
冥曦也似乎被她的這個比喻逗到了,強忍著笑禮貌地回答:「百里小姐誤會了,只是我們真的有要緊的事情,所以希望百里小姐可以體諒。」被冥曦一個眼神射殺到,默然地點點頭,臉上說不出是什麼表情的我,下一秒便崩潰了。
帷幕裡的人以百秒衝刺的速度躍到了冥曦的馬背上,做了一個擁抱空氣的姿勢,而原來本應該坐在那被她擁抱的人則緊緊地粘住了我,還一臉害羞的表情。
「你…」女子臉色有些鐵青,那倒是,讓一個女人那麼難堪,是冥曦的不對喇…
他卻一臉理所當然地說:「百里小姐如此熱情,恐怕我家妻主會有些不滿。」說完還臉紅地給我拋了個媚眼- -這是哪裡跟哪裡,我是你的妻主?你的妻主在那吧,腰部卻感到有些刺痛,低頭一看,該死的冥曦。憤然抬頭瞪著他,他卻依然含笑看著我,只是眼中帶了一些威脅罷了,好吧,我認了。
「她?這個醜女人是你妻主?」不屑地語氣,說完還輕蔑地上下打量了我一番,我被她看得一身不自然,但還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了。藉著朦朧的月色略略看了她一番,五官端正,四肢齊全,除了前面有些突之外便沒有什麼可以讚賞了的,哦,還有的便是那雙裝可憐的眼睛。我不過是易容了,不過你自己的樣子也不是很出眾,居然還敢說我醜?我不說話,不跟這些人爭吵。
她卻觸犯了我的底線,更加諷刺地說:「哎喲,你爹生下了你便是很難過吧,我們情宮的狗狗也要比你好呢?」話畢,那十五個女子花枝顫動地笑了。
冥熒右手悄然附上劍,冥曦則是有些擔心地看著我,但是心中的怒氣依然可以清晰地感覺得到。江湖?我呸呸呸,江湖就是多了這些垃圾,才那麼亂的。揮出了纏在手腕的綢帶,「啪啪。」隨即滿意地聽到兩響清脆的聲音,還有眾人錯愕的神情以及那個臉上留著紅印的人。冷漠地不去看任何人,拔出了噬魂,「唰唰」兩聲,碰過那女人的臉的綢帶便緩緩落地,一聲不響地鋪在了追魂的腳步。沒想到這馬還真配合,稍稍地抬了抬馬蹄,把它踐踏了兩下,悠閒地甩起了尾巴。哈哈,爽死我,一直沒有好臉色的冥熒也有些輕鬆,滿是讚賞地望著我。
哼,我對她的挑釁已經很明顯了。是吶,那你又想怎麼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