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頡顯得有些拘謹,似乎糾結了許久,「我…我不打擾你了…你…那個…」呵呵,這個哥哥太可愛了吧,那呆呆的樣子實在像只熊,讓人忍不住要捉弄他。我打斷了他斷斷續續的話:「可是,我怕黑耶,哥哥。」特意把最後兩個字加重,這明擺著在騙他,不過我相信他不會揭穿我。果然,剛要站起的身子頓了頓,坐也不是,站也不好,於是緊抿著嘴唇,有些無奈地看著我。我挑眉,他其實也不錯嘛,至少以後會是個很寵我的人,可是…可是我比較貪心。用力地眨了眨狐媚的眼對他說:「你能抱著我嗎?」他的表情變得有些彆扭,我的嘴角勾起了一抹不易發覺的笑,突然覺得自己很腹黑…看他那麼久不說話,我又叫了一聲:「哥哥?」顏頡有些無奈地往我身邊挪了挪,又止了止,然後又挪了挪。我好笑的看著他,然後耐心地等著他下一步動作,心中卻又重了些。
感受到他一直僵直的身體,我什麼都沒說,我又不會吃了他,幹嘛那麼害怕。(琉璃:你以為每個都像你那麼開放啊~~)在他胸前蹭了蹭,找了個舒服的位置睡下了。「你恨我嗎?」或許你很恨我吧,我不相信短短的幾天你就能放下過去,如果你真的放下了,我捱多幾刀也無所謂。他很敷衍地回答了:「嗯……」「那你喜歡我嗎?」「嗯…」我承認此刻我真的很想揍他,你敷衍也敷衍好一些吧。他的聲音中隱隱透出些疲憊,我很體貼的閉嘴了。過了許久,他的身體變得放鬆,我才輕手輕腳地幫他蓋上被子。有些困難地從床、、上爬起來,捂著腹部的傷口慢慢走出房間。
夜顯得有些淒涼,望著幽深的小徑,我有些迷茫。祭約嗎?呵,我從不相信一些人為的東西沒有辦法打破。於是慢吞吞地想博苑走去,這是我第一次到這裡來,給人一種很清新的感覺,我想書室就應該這樣。抬頭望去,是很矯健的兩個大字,狂而不亂——博苑。紅木柱上帖著一副墨黑色對聯:茶室談笑一晃過 坊間行過已千年。「一眼萬年。」嘴中咀嚼著這四個字,推門進入了。點起了那盞琉璃燈,室中忽如初春的下午一般溫暖。其實這裡佈置得很簡單,只有一張書案,一張雕花木椅,一套茶几和一盆蘭花。書架上整齊地擺放著書籍,儘管簡單,卻叫人舒服,看來以後有機會也要多來這裡坐坐了。
手指緩緩在書架上滑過,停留在一本黑色封面的古書上——《苗寨》,如果沒有猜錯,苗寨應該是用毒的吧,那麼蠱,有關係嗎?掀開第一頁,看到的是一條全身金黃的巨蟒,高高在上地盤坐在寶座上,傲視著一切生物,包括人和其他的毒物。第二頁是幾行很小的字:
「一個古老而神秘的組織,千百年隱居於神秘的竹林深處,毒與蠱便是他們的生命。因為他們間有著萬年的祭約。」祭約…祭約…「你想去那裡嗎?」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手中的書重重地落在了地上。「TMD,人嚇人會嚇死人的!」憤怒地回頭,什麼話也說不出。紅色的羅紗在風中飄揚,那雙勾人的眼我絕對不會忘記——琵琶女。「美…美人?」她勾了勾眉,笑著望著我。「你怎麼會在這?」她怎麼進來的?她來這裡幹嘛?她斜挨在門邊,慵散而不可忽視,「我不能在這麼?」雲淡風輕的一句,分明在問我,我不能在這麼,毒女人。傻傻地笑了笑「呵呵,不是不是…不過你來這幹嘛?」她忽略了我的問題,反問回我:「你中毒了?」搖搖頭,臉上不自覺掠過一絲擔憂:「我沒有。」然後慢慢彎腰,執起了地上的書,繼續翻閱。只是我沒有發現美人的神色很不悅,甚至有些戾氣。她的聲音再次響起,不知是不是幻覺,竟然有些冰冷:「那你看這些書幹嘛?」「一個很重要的人中了蠱毒,據說這種蠱沒有辦法解。」她勾起了一抹嘲諷的微笑,重複了剛剛我說的話:「很重要的人…」我並沒有想太多,脫口而出:「嗯,哥哥。」
抬頭剛好對上了她那對妖媚的眸子,咦,怎麼看到了一點點的開心?她說:「聽說,苗寨在江南…不過勸你還是不要去好了,那個女人很怪…」咦,她怎麼知道?江南麼…待我再次反應過來的時候,門口哪有美人的身影,就好像她從來沒出現過一樣…
輕輕合上了書,總感覺美人並非一般的歌姬,在她身上總有一種神秘而不可侵犯的氣質,但她明明那麼妖嬈。看來身邊的人都很怪,至於她口中的怪女人,看來真的是怪胎級的人物了。不過無論對方是什麼人,江南我是一定要去的了,無論付出什麼代價。
天邊開始發白,我開始有些疲憊,把書放回到原來的位置,熄了燈火,退出了這個清靜的地方。回到房間,我有瞬間的呆滯,站在床邊那個僵直的身影,好熟悉…「哥。」輕輕呼喊了一聲,卻得不到回到,生氣了麼?將他的身體別過面向我,看到那雙黯淡無神的紅眸,我幻覺自己的心在痛。晃了晃腦袋,揮去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離開的時候他明明已經睡了,為什麼,他如今回在這裡…原來他不過是一個沒有安全感的孩子罷了。
費了很大的力氣,才將他摁在床、、上,然後我很不知廉恥地蜷縮在他懷中。或許我真的有些累了,於是緊緊地環住他堅實的腰,喃喃地說了一句:「不會讓你死。」便沉沉地睡了過去。沒有發現的是身邊的人,緩緩地落下了一滴淚,對於他來說,這是如此的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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