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數冷漠的眼神一起聚焦到雲潮的身上。大家都不明白,這樣一個長像柔弱的『女子』為何敢和總監大人的千金對峙。難道,她吃了豹子膽。
聽到聲音,霜醒抬起頭,怔怔地看著他,忽然冷笑一聲,「我是這裡的主人,我會聽一個在街面上奔走,把腦袋提在手裡的『女人』話麼?你最好給我讓開。」
她故意將『女人』一詞說的很重,她想告訴雲潮,她並不想揭穿他的男人身份。
雲潮聽出了她的意圖,嘴角牽動了一下,笑了,「能做總監大人府的奴隸,作為巫族人來說已經很幸運了。他的心裡也許充滿著感激,你的鞭子怎麼下得去手去打一個心中充滿感激的人,還要逼迫他流出悲傷的眼淚。」
「我……」她一時語塞,「是這樣嗎?」她迷惑地看著巫族孩子。即便如此,那孩子依舊一動不動地坐在地上,眼睛看著浩淼的天空,那樣安靜,止水不波。手裡的鞭子垂了下來。
「好了。」雲潮伸出手,扶起地上的孩子,從衣襟上撕下一塊布,為他簡單地包紮了傷口。然後對著霜醒,輕輕拍了拍了她的肩膀,「無論怎樣,他已經是你的奴隸了,而且他還只是個孩子,對他好一點,也許以後對你有幫助。善待他,霜醒!」
「你……」她再一次語塞,「要不是你殺了我爹三個元寶買回來的奴隸,我怎麼會想要還一個給他,他沒收了我的馬匹的財富,也都是因為你。」
「哦……」雲潮怔了一下。「你因為這個心情不好嗎?你救我出去之前就應該想到這裡,記得在練武場的時候他就曾經警告過你了。」
「才不是因為這些。而是……。」說到這裡她停了下來,沮喪地低著頭,「而是,他有了新歡,所以不但沒收了我的馬匹,還把我趕到街上來。」
「所以你買巫族人,就是為了洩氣?」話一出口,邊自己也都這個猜測嚇了一跳。然而話剛出口,猛然人群一陣大亂,彷彿是有無數馬匹在飛奔,地上拖著刺耳的鐵鏈聲。
一側霓裳肩頭上的小四,悄悄地用翅膀掩住了嘴。而雲潮身後的男孩面容痛苦地扭曲著。
「該死的巫族人發瘋了。」霜醒的臉像充了血,高高舉起鞭子,罵了句。「沒用的南越國人販子,籠子不會關的緊些嗎?」
「你想做什麼?」雲潮拉住了她。
霜醒用力甩開了他的手,頭也不回,神情冷漠,「你別攔我,即使我不動手,也會有撒花國的軍隊將他們全部殺死。」
「你以為你擋的住嗎?」雲潮冷笑了一聲,「快逃!」面對氣勢洶洶的巫族人,雲潮大叫了一聲,抓起霜醒的胳膊跟著霓裳雙足同時掠起,風一般掠上街旁的二層小樓的樓頂。
「你幹嗎拉我上樓?」霜醒愣了一下,不滿地問,掙扎著。她的眼睛被樓下的『獵物』吸引著。
站穩腳,雲潮才說,「難道你想死在樓下嗎?」
「誰說我會死?你放開我。」她依舊在掙扎,而雲潮的大手死死地抓住她的肩膀,令她動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