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小矮人笑了笑:「我也不知道,聽說從那以後就離開了綠營;有人說,戰勝了惡魔之後就累死了;也有人說他回了師父那裡;還有人說最後他去了白花洲,跟雲霄夫人在一起,當然這只是美好的願望。反正是眾說紛紜的。」
「真希望他跟跟雲霄夫人在一起。」雲潮低下了頭。
「好啦。」小矮人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的故事講完了。你們需要馬匹就儘管挑吧,這些馬都是來自從獵西國遼闊的草原,要一個元寶一匹。」
「要兩匹最好的,元寶有的是,對不對紀罕公子?」雲潮把目光給了紀罕。
「那還用說。」紀罕搖著羽扇,假裝毫不在意地樣子。
「這就好。」
小矮人牽了兩匹馬過來。一匹全身黝黑亮如黑緞光芒四射;另一匹則通身雪白,隻馬尾處有一點黑鬃,猶如雪裡送碳。
「這匹馬叫超影。」小矮人拍了拍黑馬的脊背,又指著白色的那匹:「這一匹叫奔宵。」
「好馬兒。」雲潮從他手裡接過黑馬的韁繩,躍上馬背,試了一下,摸了摸馬鬃。「果然是好馬!霓裳,我們上路吧。」
霓裳微微點了點頭,牽過奔霄,飛身上馬。朝紀罕抱了抱拳,「紀公子,多謝你贈馬,霓裳銘記心底,後會有期。」
紀罕知道留不下霓裳,聽她說『後會有期』這四字,覺得心裡暖融融的,「小姐不必客氣,我們一定會再相見。」也抱了抱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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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別了紀罕,兩人按轡徐行,向撒花國的憩鳳城而去。
這天一早,行出了東晉國,進了撒花國。剛過邊境,就聽見道旁的樹林裡傳來女人的啼哭,聲音淒涼,聲聲哀婉。再走兩步,樹上懸著一具小孩的屍體,再往前數丈,地上又躺著兩具男人的死屍,傷口血漬尚未干,面目猙獰。
二人的心懸了起來。
雲潮下馬檢查了死者的傷口:「這些人應為當地普通村名,會是誰殺的他們?」
霓裳也下了馬:「殺人者手法極其殘忍,舉手殺人,絲毫不見膽怯。你看那邊?」
樹林裡一個村婦打扮的女子,正將頭伸往掛在書椏的繩套中,雙腳用力一蹬足下石塊,身子懸在了半空。雲潮見況不妙,趕緊衝上去將婦女解救下來。女人坐在地上,哭的死去活來。
「發生了什麼事情?」霓裳問道。
婦人哭了好半天,才漸漸止住悲慼,「兩位為什麼要救我,不如讓我死了的好。」
霓裳淡淡地道:「螻蟻尚且偷生。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何這裡有那麼多的死屍?是誰殺了他們?」
婦人抹了把眼淚,將二人打量了一下,才說道:「我男人原是畫師,不知道得罪了誰,告到皇上那裡,說他長相奇俊玉樹臨風,今天一早皇宮裡來人征我男人入宮。我男人拚死不從,他們就殺了他的兄弟,又吊死了我的孩子,最後還是強行將他帶走了。」
「為什麼你沒有事?」雲潮問。
婦女又哭了一會,「當時我在村口渙洗衣服,回家之後才知道這事。」說完又是哭。
霓裳緊鎖眉頭,暗暗歎了一聲。騰身上馬,打馬揚鞭,幾個跳躍,已幾十米遠。
「等等我。」雲潮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急地大喊,趕緊追了上去。
「我們現在要去哪裡?」雲潮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