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不是上海人，一直住在濱海。」程楚凡如實回答。
「那麼，你為什麼要突然改變生活環境到上海來工作呢？」老年男人繼續發問，同時程楚凡注意到那個年輕一些的男人也十分感興趣的看著自己。
程楚凡的目光顯得有些黯然：「是這樣的，我在濱海交了一個男朋友，我想如果您現在不知道，將來也會想起來，無論我們能不能夠合作，我希望您可以為我保密！我們因為種種原因分手了，但我對他還存在著很深的感情，所以濱海的一切對於我來說都是一種心痛！那種『物是人非』的心痛！所以，我想改變一下環境，開始一段全新的生活！」這段話說的全是程楚凡的真情實感，所以她的表情和神態都使人無法對她產生任何懷疑！
那個年輕的男人說：「程小姐，據我所知醫學院是很難考的，我很難想像你能夠在完成醫科學習任務的前提下，還能對繪畫有此高的修為，所以我想請你現場給我畫一副可以嗎？」他一發問，那個老年的男人都些吃驚。
程楚凡款款起身欣然應允道：「沒問題，只是工筆畫恐怕時間不夠，這樣吧，我畫一副寫意山水！」
那兩個男人對視了一下，老年男人按下了對講器把秘書叫進來，安排了一下。然後那個年輕一些的男人就帶著程楚凡來到了旁邊的一個房間。
一個長大的條案上，文房四寶俱全。一隻看上去像是玉質的大筆筒裡，各式各樣的毛筆如同樹林一般插著。那個年輕男人，拿起一塊墨。程楚凡注意到那塊墨好像是塊「徽墨」！年輕男人親自在一塊似乎是很高級的硯台上研磨起來。
程楚凡忙說：「我自己來吧！」
那個年輕男人毫不掩飾對程楚凡的欣賞：「沒關係，為才女服務是我的榮幸！」
程楚凡只好說：「謝謝！」心裡卻想：幸虧我早有準備！
程楚凡凝神靜氣，揮毫潑墨。只見她運筆嫻熟、手法細膩。一會兒功夫一小副寫意山水畫就完成了！她謙虛地笑道：「這是節選自黃賓虹的《江行圖》的一部分，畫不出大師的神韻來，讓您見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