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依華已經有一個多月沒聯繫過程楚凡了。程楚凡開始有點擔心，於是就給蘭依華打了個電話，原來她一直在追查十五年前梁利和的案子。這些日子，她已經把抄下來的卷宗看過不知多少遍了。又走訪了當年和她爸爸一起辦案的戰友。但是卻沒有取得什麼進展。
濱海的六月已經很熱了，程楚凡特意買了一個西瓜放在冰箱裡冰涼了，給蘭依華送過來。蘭依華的一頭小卷髮，又變成沒有整理的爆炸頭了，跟一堆亂草一樣。
程楚凡笑道：「一看你這副尊容就知道進展不大啦？」
蘭依華底氣不足的點了點頭說：「嗯！當年這個梁利和開了一間貨運公司，主要從事進出口藝術品業務，但是公司的業務量很小，是一個很小的公司。當時西安那邊的一個文物盜竊案中的文物，就是通過他的公司走私出去的。他主要採取的辦法是，把文物夾雜在普通藝術品中，利用海關抽檢率的漏洞走私出境。當然在海關也有他的內應，在案發時一起被捕了。」
「噢！也就是說，是西安那邊的案子把他給牽出來的？」程楚凡問道。
「大概是吧！」蘭依華吃完了一塊西瓜拿起第二塊接著說：「但是，我爸爸好像對這個案子有些不同的看法，他在這個案子結案的那部分記錄處打了三個問號！那，你看。」蘭依華朝攤開在桌子上的工作筆記本努了努嘴。
程楚凡向辦公桌瞟了一眼，此時從窗子照進來的光線正好斜照在本上，而程楚凡坐的角度剛好看到筆記本空白的那頁上，有前頁印過來的痕跡。程楚凡呆滯的目光，引起了精疲力竭的蘭依華的注意，她順著程楚凡的目光看去，不解地問：「怎麼了？你看什麼呢？這麼出神兒？」
程楚凡忙起身到衛生間擦了擦手說：「華華，我看到本上有字！」
蘭依華沒好氣的說：「廢話！本兒上當然有字了！不僅這本兒打開的有，沒打開的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