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苓在激怒這個女人,希望她的私心,讓她將自己趕出王府,離開這裡她就真的自由了。
潘青兒果然上了心,茯苓說的不是沒有道理,現在聖旨下了,她完全可以借助這個機會,趁著王爺沒有回來之際,趕走蔡茯苓,除掉這個心頭之患,斷了王爺的心思。
「你提醒了我,來人,將蔡茯苓趕出王府!」
這次不用丫鬟請了,茯苓高興的揚起了頭顱,向門外走去,卻迎面撞上了一個堅實的身軀,那人順勢將她擁入了懷中。
「誰說你可以離開王府的?」
趙柏頤的出現,嚇壞了潘青兒,她臉色蒼白,一時不知所措了。
「王爺,我不是那個意思,只是覺得這個女人做奴婢,笨手笨腳的,讓她出去好好學學。」
「青兒……你讓本王很失望!」
趙柏頤冷冷的掃了一下房間「她雖然被貶為奴婢,但是卻是本王房中的奴婢,其他人沒有權利使喚,這個本王已經得到了皇上的許諾。」
「王爺房中的……」
潘青兒幾乎要暈倒了,那不是王爺的女人嘛?王爺想養著她,就養著她,想讓她服侍,就服侍,只不過沒有一個名正言順的名分而已。
茯苓憤怒的推著趙柏頤,這個無恥的王爺,竟然利用他們的大婚,設計抄家,蔡家現在是家破人亡,他憑什麼留住蔡家的女兒。
「趙柏頤,你不如殺了我,無恥!」
茯苓氣惱的看著他,只恨自己是個女人,沒有力氣掙脫他,如果真如趙柏頤所說,她豈不是成了他的名不正,言不順的女人。
「死到臨頭還嘴硬……」
趙柏頤似乎不想在潘青兒的面前再說什麼,他將茯苓拖下了翠雨霄閣,直奔正院走去。
到了頤王爺的寢室,他鬆開了茯苓,將房門關上了。
「你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皇上的意思,是要殺你,我念在夫妻份上,保你姓名,你卻不知報恩,說本王無恥!」
「茯苓就算是死,也不願意苟且偷生,就算蔡京惡貫滿盈,也是茯苓的父親,你期望茯苓和殺父仇人白頭偕老嗎?」
茯苓覺得頭暈目眩,想到了蔡夫人的死,就滿心的幽怨,她沒能解救了那個女人,讓她傷心悲憤的離開了這個世界,到死她也不知道,她的女兒早已命喪黃泉。
「你以為本王希望這樣嗎?你父親的所作所為已經引起了民憤,朝中怨聲載道,你大哥建武婦女,橫行京城,還是仗著太師的勢力,還有你……我不明白,你為何此時和當初如此的不同……可以說,是你救了自己,讓我於心不忍。」
「你們打算怎麼處置蔡中正!」茯苓冷聲的問。
「本王知道你一定會問,皇上的意思是,秋後處死,但是本王念及你已經沒有了家人,蔡京也是失魂落魄,不知去向,所以暫且饒他不死!」
趙柏頤無奈的咬了一下頭「但是……他已經被閹割成了太監,終生守護皇陵,終了此生。」
茯苓不知此消息是喜是悲,一天之間,所有的都面目全非。
「王爺還留著茯苓做什麼,不是早就期盼著茯苓死了嗎?」茯苓跌坐在椅子裡,失神的看著窗外「你已經如願以償,娶了心上的女人,難道還要留著茯苓在此倍受折磨嗎?」
「那你想怎樣?」頤王爺覺得有些愧疚,低聲的問。
「放我離開這裡,只要離開王府,茯苓就自由了。」
「我不會讓你走的,最好死了這條心,時間也不早了,你留在這裡睡吧,要想保命,就乖乖的聽話!」
趙柏頤脫掉了衣衫,剛要拉茯苓的手,茯苓就憤怒的躲開了他。
「如果茯苓只是奴婢,茯苓心甘情願,若是王爺還有別的打算,恕茯苓不能從命。」
「你……寧願當丫鬟也不願服侍本王?」頤王爺有些吃驚了,蔡茯苓好有骨氣啊。
「是!」茯苓毫不猶豫的回答著。
「那好!既然是丫鬟,就睡在外室,隨時等著本王的召喚,最好別想著逃走,門外都是守衛,還有……我現在還掌握著蔡京和蔡中正的命,你最好老實聽話!」
兩個人似乎達成了協議,茯苓走到了外室,那裡有張簡陋的床榻,想是丫鬟奴婢守夜的,隨時聽王爺召喚使用的,只是趙柏頤這個王爺,不習慣這樣的生活方式,也就一直空著,此時倒是給茯苓用上了。
趙柏頤幾乎一夜未眠,他總是惦記著茯苓,一閉上眼睛,就是茯苓幽怨的眼神,她在怪他嗎?可是他也沒有辦法,為了大宋江山,蔡京這個隱患一定要拔除。
茯苓倒是累了,混混沌沌的睡了一夜,早上趙柏頤早早的起來了,她仍在熟睡之中。
這也算丫鬟?
頤王爺搖了搖頭,看起來比主子還悠閒,睡的不但踏實,還很香甜。
除掉了蔡京,趙柏頤也去了一塊心病,但是他和茯苓的關係卻倍加的微妙。
進門的士兵剛要大聲的匯報,被頤王爺攔住了,他將士兵拉了出去。
「王爺,契丹出兵了,皇上叫你想想對策!」
「契丹當真的瘋了,難道他們不知道我們手中有人質嗎?」趙柏頤皺起了眉頭。
「王爺……要殺了向布衣嗎?」士兵低聲的說。
「如果契丹進攻大宋,向布衣留著就沒有價值了,就算我不殺,皇上也不會放過他!」
趙柏頤的話音剛落,突然窗外一聲清響,有什麼東西掉在了地上,趙柏頤馬上走出了房門,看見了寶儀公主。
寶儀慌張看著趙柏頤,滿臉的驚愕,她一把拉住了頤王爺的手,絕望的說。
「王兄,不要殺向布衣!」
「哼,和契丹通婚,他們不允,現在又來進攻!」頤王爺冷漠的說。
「那和向布衣有什麼關係?他只是個醫生而已。」
寶儀不解的問著。
「你錯了,他不是一個普通的醫生,他是契丹人!」
「契丹人?」
「寶儀,王兄也不隱瞞你了,他就是和你定下姻親的契丹王子,耶律新王,在中原,因為身份被暴露,才成了階下囚,目的是為了牽制契丹,想不到,停戰了五年,他們竟然不顧未來大王的安危,開戰了,說明契丹已經有了新的大王,向布衣沒有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