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柏頤冷視了茯苓一眼,煩惱的起了身,穿上了衣服,他不得不承認,他今夜的計劃失敗了,作為男人,他完全可以強佔了她,可是看到她面頰上的淚水和委屈,他竟然萬分的不忍。
茯苓不解頤王爺的話,為何選擇向布衣便是死路一條,她的目光透過床幔的縫隙看向了趙柏頤,她發現趙柏頤的身體晃了一下。
難道是自己眼睛花了,她輕輕的撩開了床幔,膽怯的看著這個高傲的王爺,趙柏頤捏住了額頭,試圖扶住什麼,卻站立不穩,沒走幾步就倒在了地上。
「王爺?」
茯苓掩住了衣襟,下了床,卻不但直接走過去,生怕頤王爺耍什麼詭計,怎麼會好好的就倒下去了呢?良久她才走到了趙柏頤的面前。
趙柏頤似乎忍受著劇痛,匍匐在地面上,他用手捏著額頭,頭上青筋直冒。
「走開,茯苓……」
「王爺,你……為什麼會這樣?」茯苓蹲了下來,發現趙柏頤面色漸漸變紅,呼吸困難,脖子上出現了紅色的斑點。
茯苓慌亂的拉住了趙柏頤的手臂,拉開了衣袖,他的膚色也滲著紅色。
通體發紅?
毒郎花?
茯苓驚愕的張大了嘴巴,頤王爺的這種病症的表現,怎麼如此相似,好像是中了毒郎花的劇毒,向布衣在藥圃裡說的清清楚楚,中毒之人,痛苦異常,通體發紅,為了緩解症狀,只能再使用毒郎花,這樣就成了惡性循環,最後枯竭而死。
窗外月亮高懸,繁星點點,茯苓不解的看向了窗外,思緒陷入夜色之中,向布衣難道給趙柏頤用了毒藥?如果真是如此,該如何是好。
趙柏頤顫抖的手,翻開了衣襟,似乎在尋找什麼,可是卻什麼也沒有找到,他痛苦的將茯苓拽到了身前「去屏風後找,藍色瓷瓶,我的藥……向布衣給我的藥……」
藥?解藥?
「我馬上去找……」
茯苓快步的走到了屏風後,在木桶的周圍尋找著,果然在木桶的邊上,她發現了一個藍色的瓷瓶,她俯身撿了起來,沒有急於給頤王爺服用,而是輕輕的打開了木頭塞子,倒在地上一些。
果然是紫色粉末,毒郎花的藥粉。
她清晰的記得,初次進入小築,頤王爺索要解藥,當時向布衣就給了他一個瓷瓶。
為什麼向布衣要這樣做?他竟然要慢慢的毒死趙柏頤,讓他不知不覺的死去。
茯苓站了起來,腳下有些不穩,他們之間到底有什麼仇恨,一個被囚禁,一個身中劇毒,向布衣沒有替頤王爺醫治,他欺騙了頤王爺,想致他於死地。
茯苓拿著瓷瓶輕輕的走到了趙柏頤的面前,將瓷瓶遞給了他,輕聲的詢問著。
「你確信這是解藥!」
「給我……」趙柏頤伸出了手。
茯苓遲疑的伸出了手,將瓷瓶放在了趙柏頤的手中「王爺沒有找其他的醫生看過嗎?或許此藥不是對症之藥。」
「向布衣不敢騙我,他的命在我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