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子撅著嘴巴,將水果放在了桌子上,繼續說著「那些丫鬟說,王爺每天從皇宮裡回來,都要匆匆的探望青兒小姐,卻從來不肯踏入別院一步。」
「那不是更好,他若來了別院,定要折磨我了。」
茯苓心裡莫名的多了一絲安慰,不為別的,只為潘青兒好了,她也算替茯苓做了件好事,不知道向布衣知道了,會不會遷怒於她,畢竟她騙了瘋癲症的藥方。
想到這裡,茯苓又悵惘了起來,這幾日她總是記掛著向布衣,心頭有絲絲的銀髮拂過,她思念小築,金絲雀,甚至思念小築裡的人?
她的情真的變了嗎?
也許是酷似甄橡楠的王爺讓她心灰意冷,而被囚禁的向布衣滴血為她,此番心情怎能釋懷。
相比之下,茯苓更加的留戀小築生活了。
茯苓真的想問一句,如果沒有曾經的種種,她會愛上小築中的那個男人嗎?
她說不清楚,但是每個黃昏,她彈奏古箏的時候,向布衣銀髮飛揚的樣子就會出現在她的眼前,每每那個時候,她的心都是安適和恬靜的。
「早知道嫁過來是這種日子,當初……」
靈子說到了這裡,打住了,她幾乎忘記了,那時的茯苓小姐為了嫁給王爺,什麼手段都用了,可是現在的小姐,心境卻完全的不同了,他們判若兩人。
「消渴症好了,我感覺也精神了許多,真希望能回到小築,坐在木屋前彈奏一曲,感謝向布衣的救命之恩。」茯苓輕聲的說,與其說是彈奏一曲,不如說是想見到小築的主人。
「那就難了,王爺下令,任何人不得擅自踏入小築,違者嚴懲不貸,向布衣現在成了孤獨的籠中鳥了,其實,我有一點想不明白,王爺既不愛小姐,為何不放了小姐,給小姐自由,我看得出來,向布衣是真心喜歡小姐的。」
「靈子……」茯苓的手顫了一下,心中難安,難道魂穿至此,還要掀起另一端情感波瀾嗎?向布衣已經很悲哀了,若是再為情所困,豈不是雪上加霜。
靈子沒有因為茯苓的嗔怪而停止下來,她繼續說著。
「我就要說,向布衣清醒了的第一件事,就是問及小姐的傷勢,甚至都不顧及自己的生死,小姐,就算是木頭人,都被感動了。」
靈子的話,讓茯苓的鼻子中一陣酸楚,她不是木頭,怎能不感動,可是對甄橡楠的愛意和愧疚,豈能就這樣的淡了,只要冷舒的心還在,茯苓就難以擺脫過去的一切,除非能找一個可以解開心扉的出路。
靈子知道自己的話,讓茯苓小姐傷心了,她馬上轉移了話題。
「小姐,你身體已經好了,不如我們出了王府,到處逛逛,我都快憋死了。」
「趙柏頤不會讓我去的。」茯苓一點也不指望那個男人能讓她走出王府,她走進這個王府,就是進入了囚籠。
「誰說的,我親耳聽王爺說的,他要帶著你和寶儀公主,到皇宮去賞花,御花園裡的花都開了……」靈子開心的說「只要你去了,我也可以名正言順的去了。」
「帶我去皇宮?王爺不會那麼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