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布衣冷冷的將手臂搭在了茯苓的手臂上,這個動作讓頤王爺的虎目漸漸的噴出了火焰,臉上的肌肉緊繃著。
「向布衣,你只是王府的囚徒,莫要忘記了身份。」
「是,我向布衣是你的囚徒,但是她不是!」向布衣輕輕一拉,茯苓的身體被帶入了向布衣的懷中「她氣息奄奄的時候,你將她扔在小築之內,佛袖而去,告訴我她是彈箏之人。」
向布衣手指在茯苓的髮絲上輕輕的撫弄著「你不想知道……我為什麼破例救她?」
「我對這點不感興趣。」
趙柏頤有些怒了,臉色劇變,也許答案已經很清晰了,向布衣衣對茯苓動了真情,他在向頤王爺說明自己的立場,或者根本就是示威。
向布衣想早點死嗎?難道他自在的囚徒日子過夠了嗎?
沒有人敢打頤王府王妃的主意,王爺的尊嚴不可侵犯,頤王爺手掌運力,凌厲的一掌揮了出去。
那一掌帶著烈烈的寒風,直奔向布衣蛾前胸而去。
向布衣冷笑了一聲,想揮掌回擊,卻突覺胸部氣悶,只能躲了一下,頤王爺的掌風已到,重擊在了向布衣的肩頭。
那力道將向布衣的身體震的飛了出去,他不得不放開了茯苓,眼神中都是傷感。
茯苓順勢被頤王爺拉入了懷中「她是本王的王妃,容不得你無禮。」
茯苓看著向布衣飛出的身體重重的摔在了藥圃之中,一片藥草被壓倒了,有的已經碾成了草漿。
「你不要傷他,他失血過多,經不住你的一掌……」
茯苓掙脫了頤王爺的手臂,飛奔了上去,她握住了向布衣的手,輕輕的用手指擦拭著向布衣嘴角的血跡「茯苓對不起你,平白的將你捲入其中……不要對茯苓這般,茯苓承受不起。」
頤王爺沒有想到向布衣會如此的不堪一擊,就算中了他一掌,也不至於傷成這個樣子,看著茯苓一臉的傷心和關切,他的怒火又升了起來,才出門一個月不足,他的王妃就對他的囚犯生了感情?
「蔡茯苓,你這賤人,本王回到王府,聽寶儀提到你……原本不信,沒有想到……你竟然真的水性楊花……」
頤王爺的話還不等說完,向布衣就奮力的站了起來,推開了茯苓,支撐著走到了趙柏頤的面前。
「我的話還沒有說完,趙柏頤,不是茯苓水性楊花,而是向布衣沉迷其中,當初為了古箏救了這個女人,難道你真的不想知道,為什麼僅僅是古箏就讓一向冷酷的向布衣打破了原則嗎?」
「我不想知道!」趙柏頤握緊了拳頭,答案在心,但是他不想親耳聽到。
「那箏音,讓我早已愛上彈箏的人,無論她是醜,是美,我已然猜想……柔和的韻律定是出自一個女人的雙手,我期待著能見到她,每天聽到美妙的音樂,思緒遐想無限,終於有一天……我的機會來了,你帶來的一個女人,告訴我,她就是彈箏之人,我欣喜若狂,我使出了渾身的解數救她,甚至不惜用鮮血澆灌藥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