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柏頤對瘋女人的愛護,和對茯苓的無情,讓茯苓不想再述說什麼了,他冷酷的眼神,說明剛才的那句話不是兒戲。
她恨死了那個男人,為什麼要這無情的對待她,他可以打她,可以諷刺她,但是不能這樣羞辱她,對於一個女人來說,有什麼比清白更重要的。
「趙……柏……頤……我恨你……」
茯苓淒婉的呼喊著,但是她的呼喊,沒有讓那個男人回過身,甚至憐憫的一眼,他也不願意再看她。
茯苓被那些護衛架著,拖下了樓閣,她已經無力行走了,趙柏頤的無情,讓她欲哭無淚,就算是陌生人,也不可能如此的殘酷。
幾個護衛為難的互相看著,不知道該怎麼辦?難道真的要非禮了王妃嗎?王爺為什麼下了這樣怪異的命令。
離開了正院,茯苓已經分不清方向了,她的視線也模糊了,恨在她的胸口熊熊的燃燒著,她覺得死神已經一步步的向她走來。
柴房的門被推開了,茯苓被推了進去,一個趔趄,摔倒在了地上,護衛們將門關上了。
「等一下,等黃昏的時候再說吧,那女人太瘦弱了,誰能保證弄不死啊!」
「聽說王爺根本不想娶她,蔡家的掌上明珠出了名的……真是報應啊,好好的為什麼非要嫁給我們頤王爺呢?嫁過來了,還不好好做人,激怒王爺不是找死,若是真的一下子死了,說是死在消渴症上,定沒有人會懷疑的!」
「一會兒誰先!」
「得了吧,一個人破了就完了,多幾個人,她絕對就死掉了!」
「那麼說,新婚……王爺沒碰那個女人啊……」
「暈,那身子,還有啥吸引力……誰願意,誰就先。」
門外的對話讓茯苓渾身發抖,她驚慌的拉緊了衣服,淚水斷了線一樣的流了下來,身體雖然不是她的,但是感覺是她的,疼痛是她的,羞辱是她的。
茯苓悲憤的四下查看著,希望能有一線逃亡的生機,看完了之後,她絕望了,這裡只有一個出門,就是柴門,那門早就被護衛守住了,就算是健康的人,想闖出去都難,何況她還拖著一個病弱的身體。
趙柏頤,他是來替甄橡楠報復的嗎?可是他是否知道,甄橡楠絕對不會讓冷舒受到這樣的凌辱,他對她所作的,是天地不容,人神共憤的。
他可以不愛她,可以冷落她,但是為什麼要踐踏她,她是人,是人……
茯苓絕望的失聲痛哭起來,怎麼辦?難道真的讓那些男人在這個柴房裡……佔有了她的身體嗎?那噁心的一幕,讓茯苓心驚膽戰。
她絕望的看著那個草垛,急切尋找庇護所的她,使勁的向草垛爬去,鑽進了草垛中,試圖讓那草垛保護她,讓她不能受到屈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