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苓渾身抖動著,剛要支撐著坐起來,一個高大的身影從茯苓的身邊飛躍而過,抱住了昏迷中的瘋女人。
茯苓覺得呼吸困難,她摸著自己的喉嚨,咳嗽了幾聲,那種壓抑的感覺才消失了,她費力的倚在了牆壁上,額頭上的汗水仍在流著。
是誰進來了,當茯苓抬頭看過去的時候,迎上了頤王爺憤怒的眼眸,那眼神似乎要撕碎她一般,相比來說,那個瘋女人似乎更像他的王妃。
頤王爺憐惜的抱著那個瘋女人,緊張的查看著她額頭上的傷口,小心翼翼的用手絹擦拭著,並大聲的狂吼著。
「來人,把守護的丫鬟拖出去,狠狠的打二十大板!再叫太醫來!」
小丫鬟一聽嚇得魂飛魄散,顧不得臉上的傷痕了,爬到了頤王爺的身邊,不斷的磕著頭。
「奴婢該死,求王爺饒了奴婢……」
「你還知道自己該死!」
頤王爺眼神異常的冷漠,似乎那個丫鬟的命根本無所謂一般,那個瘋女人竟然如此的重要,她到底是頤王爺的什麼人?
如果不是至親,那就是摯愛了……
門外跟進了幾個凶悍的護衛,他們衝了進去,毫不客氣的架起了小丫鬟,二十大板,基本上就是要了丫鬟的小命了。
茯苓掙扎著站了起來,攔住了那些護衛。
「等等……放……放了她……」
茯苓感覺眼前發黑,她快速的扶住了門框,費力的解釋著「不怪……丫鬟,是我……是我自己上來的,她一直在叫……我的名字……她掐住了我的脖子……是我打了她……懲罰我……」
頤王爺的冷眸掃向了茯苓,目光滯留在她蒼白、枯瘦的臉上,輕蔑的哼了一聲,眼睛沒有憐惜,全是憎恨,他似乎根本不關心茯苓是否受傷了,他只是憐惜的撫弄著瘋女人的頭髮,將瘋女人抱到了床榻之上。
瘋女人平復了下來,不再那樣癲狂了。
頤王爺冷然的轉過了身,一個箭步衝到了茯苓的面前,怒火中燒的揪住了茯苓的頭髮,咬牙切齒的說。
「賤人,你敢打她,信不信我馬上就讓你去死!」
「是她……掙脫了,向……我撲過來,掐住了我的脖子,難道……難道王爺你……想讓我等死嗎?」
茯苓痛恨趙柏頤這樣無情的揪著她的頭髮,好像她根本不是人一樣。
「就算她掐死你,你也是活該!」
頤王爺將陰冷的面頰湊到了茯苓的面前,惡狠狠的說出了那句話,那話語讓茯苓驚愕了,為什麼?那個女人可以掐死她,她卻不能反擊,難道自己的命在頤王爺的眼裡,就真的不文不值嗎?
「我是人……不是……你任意宰割的牛馬……」茯苓傷心的看著頤王爺,心灰意冷,他不是甄橡楠,他是魔鬼。
「你不配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