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聊了一會兒我們又回到咖啡店。
我倒了一杯伏特加給蛟郁，也給自己倒了一杯。
「喝了就回去吧！」
「你呢？」
「或許在咖啡店裡過夜，或許回水晶宮。」
「你還有第三個選擇！」
「什麼？」
「蛟王宮！蛟王宮的門隨時向你敞開！」
我一愣，笑著調侃道，「我怕我去的不是時候，撞見你和某某在激情！」
「不會的！」
「怎麼不會？你不是女人多的數不清麼？再說你不也喜歡濫交麼？」
「我早已經決定不濫交了！」
「哦？這麼乖？」
「是的！我說過，為了你，我可以不濫交！」
我暈！
「那你找一個女人！就不算濫交了！」
「本來之前我對那些女人的身體還有點興趣，自從我迷上你以後，我看都懶得多看她們一看了！」
我繼續暈！
「那你一個正常的男人，總有需要的時候吧！」
「有！只好自己解決！」
「哈哈哈哈！」我忍不住大笑，「你真是坦白！」
「我只對我自己喜歡的人坦白！」
「你不要動不動就扯上我！」
「沒有辦法，都和你有關！」
「不是每個男人都受的了我的！」我想讓他知難而退。
「我知道！但是我受的了你！」
「哦？這麼自信？」
「是的！」
「我罵人、打人，吃、喝、賭，除了嫖，樣樣佔全。」
「你想打想罵，我就讓你打罵；你想吃想喝，我會好酒好肉伺候；你想賭我會陪你！如果你想嫖，那我只好獻身讓你嫖！」
「哈哈哈！」我真的覺得他說話很好笑，「你不知道我是小霸王、母夜叉麼？肯定把你蛟王宮鬧得天翻地覆！」
「不要緊！就算你把我蛟王宮夷為平地我也只好認了！」
「我經常闖禍，到處惹麻煩！」
「不要緊！我都會一個個幫你解決！」
「唉！」我歎了口氣，拍了拍他的肩膀，「蛟郁，其實你很不錯，可惜我們相遇太晚！」
「不晚！只要你願意，一點都不晚！」
我真的無話可說。我的頭磕在吧檯上，只覺得心裡很煩很亂。
要是王沒有閉關就好了，我只需要和他甜蜜地膩在一起。
「小妖精！」他忽然握緊我的手。
「嗯？」
「我愛你！」
我一驚，「你要不要收回？我當沒有聽見！」
「我愛你！」他反而說得更大聲更堅定。
「這句話太重了！」
「是的！我要讓你知道，我對你的用心很重！」
我歎了口氣，我真的覺得累了。
我只想明明白白地告訴他，「可是我愛他，我愛王！你這麼聰明，一定早已經看出來了！」
「哼！現在你愛他，將來未必！」
「將來還是一樣！我一旦愛上一個人的話，很難改變！」
「很難並不是不可能！你以前不也愛著驥遠麼？後來還不是見異思遷！」
「那不一樣！」我馬上辯解，想了想，又問，「你怎麼知道我愛過驥遠？」
「哼！我有什麼不知道的。」頓了頓，他又問，「有什麼不一樣？」
「我們相愛，但是我一直覺得他不懂我，我們的感情就像是建立在浮沙上的樓房，水浪一沖刷就坍塌。」
「王就是水浪？」
「不，實際上我和驥遠分手的時候，我還沒有愛上王，我愛的還是驥遠。」
「哦？」
「雖然很愛他，但是我覺得和他在一起太痛苦了。我本來就是個很自私的人，我根本無法接受和其他女人一起分享他。雖然他承諾帶我走，但是我知道，他永遠都不會安心，沒有被祝福的結合永遠都不會有幸福的結果！」
「你是不是考慮得太多了？」
「我本來就和普通人想法不一樣。有時候我也恨我自己為什麼要考慮那麼多？為什麼不能糊塗一點？」
我猛地喝了一大口伏特加。蛟郁忽然奪過我的杯子，「慢點！」
我笑了笑。
「後來，我到了水晶宮。我心裡面想的念的還是驥遠。在驥遠大婚的前一天晚上，他醉倒在海邊，一直呼喊我的名字，我只覺得心好痛，我知道他很愛我，可是我更明白長痛不如短痛，我除了偷偷通知府裡的人接他回去，其他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他走後，我一個人在海邊傻傻地坐了一個晚上。我沒有想到的是，王在我後面站著陪了我一個晚上。」
「所以你因此愛上王了？」
「不是因為這個原因，而是因為後來我在水晶宮，我們每天朝夕相處中，產生了感情。」
「哦！」
「後來的事情你也知道了！」
「我都知道，但是有件事情你不知道！」
「什麼？」我納悶地望著他。
「當你拿著刀捅入自己的心的時候，痛的不只有你，還有我。我當時覺得自己都要崩潰了，我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王把你抱走。我卻什麼都不能做。我只能天天偷偷打聽你的消息。」
我心裡歎了口氣，輕聲說，「謝謝你！」
他喝了一口酒，又說，「當我想要看你的時候，我只能遠遠地站著，或者只能假裝看你和鯨王爺下棋。其實我不喜歡看下棋，我只是為了看你！」
我點點頭，我現在都明白了。
「後來你離開水晶宮，來到咖啡店，我真的很高興。因為我可以每天看到你。我天天都來咖啡店，天天都看不夠！其實我很嫉妒林森，因為他可以天天和你在一起。」
我淡淡地笑笑，「我想他現在比較嫉妒你！」
蛟郁搖搖頭，「不，我還是嫉妒他。至少他是你的選擇之一，而我不是！」
我一愣，苦澀地笑，「對不起。」
「我不接受。這並不是最終的結果！」
「蛟郁」我喊了他一聲，卻又不知道說什麼。
「你只需要給我一個機會，其他的事情我來做！」
「機會？」
「是的，只要能夠見到你！」
「我不能答應你。現在是因為王在閉關，他閉關出來後，就算我不找他，他也會時時守著我！」
「所以我才說我需要你給我機會。」
我搖搖頭，「對不起。」
「說了我不接受了！如果你不能給我機會，那我只有自己創造機會了！」
「自己創造？」
「是的！」
「如何創造？」
「這個我會自己看著辦！總之，我是絕對不會放棄你的！」
其實我還蠻欣賞他這種執著的人的，換作現代，他一定會有一番作為。可是……
我心裡歎了口氣，站了起來，「我回水晶宮了！」
「還是留在咖啡店吧！」
「嗯？」
「放心吧，我不會來打擾你睡覺的。」
「好吧！」我笑道，「晚安！」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