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那麼多,居然無濟於事,我不耐煩地說,「喂!你要怎樣才肯放過我?」
「你嫁給我!」
「不行!」
「我娶你!」
這不是一回事麼?我一口回絕。「不行!」
「那親愛的就不要怪我了!」說完,他俯下頭,又強吻在我的唇上。「啪」地就是一口。
他抬起頭,咋咋嘴巴,滿意地說,「很甜!我喜歡!」
我惱火地吼道,「我不喜歡!」
「為什麼不喜歡?」
「我是被強迫的!」
「那你現在強迫我好了!」
說完,他又把唇貼到我唇上,他伸出舌頭,貪婪地舔了舔我的嘴唇。「來吧,親愛的,不要客氣!」
我把頭撇開,想了想,我大聲說,「你膽子還真大!你不怕王麼?他可是警告過你我是他的女人!」
「王?」他嘴角有一絲邪魅的冷笑,「他現在正在閉關!你就不要指望他了!」
我裝懵,「閉關是什麼意思?」
「閉關就是修煉的意思。因為他現在的神力已經大不如前。」
大不如前?是因為救我,還是因為被拔去了三塊神鱗?
我不服氣地說,「他若是知道你這樣欺負我,你就死定了!」
「是麼?就算他真的在這裡,他也未必是我的對手!」
頓了頓,他又說,「所以說,親愛的,你還是乖乖地束手就擒吧!」他曖昧地撫摸我的臉。
「喂!你再這樣,我以後都不要理你了!」
「嘿嘿!只要過了今晚,以後你會心甘情願地跟著我的,我想甩都甩不掉!」
他越說越像真的,我都拿不準他到底是不是在開玩笑了。
「你不要亂來!我會咬舌自盡的哦!」我緊張地說。
「咬舌自盡?哈哈哈……。」他大笑起來,笑著把把我拉了起來,「親愛的,我可捨不得你死!」
我吁了口氣,原來他只是在開玩笑!
「不過,」他忽然壞笑道,「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我「啊」了一聲,他又在打什麼鬼主意?
「小妖精!」他忽然把我緊緊地摟入懷中,「我警告過你,如果你不想理我,我就抱你。」
「誒!你學過禮義廉恥沒有?男女授受不親!」我捶著他的背嚷道。
「管他什麼見鬼的禮義廉恥?」說完,他一口咬在我脖子上,嚇了我一大跳--他是蛟,蛟是吸血鬼麼?
幸好他沒有真的伸出獠牙真的咬下去,他只是使勁兒地在我脖子上吸嘬。
「好了!」他滿意地看著我的脖子。
我揉了揉脖子,莫名其妙地望著他,「什麼好了!」
他得意的說,「親愛的,我給你打了個鮮紅的印記,你以後就是我的了!」
我狂暈!他是說吻痕。媽的,我以後還怎麼見人啊?
本來早想去看林森的,就是因為脖子上該死的吻痕,只得往後延遲。
蛟郁真是讓我哭笑不得!
說他這個人可恨呢,他好像對我又不錯。每天早上我起床後走到吧檯,不管他來沒來,我總能在吧檯上發現早已準備好的早餐。
也罷也罷!
就這樣過了幾天。
明天就是我的生日,想到明天本該是我和林森本該結婚的日子,心裡不禁有些泛酸。
我真的打定主意要嫁給他的,努力和他幸福的生活,沒有想到卻是一波三折。
現在英吉利的時間是傍晚六點,在中國卻是凌晨一點了。他早已經睡了吧?是和蘭姑娘在同一個房間麼?
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掏出玉如意,就偷看一眼就好。
書房裡燈火通明。
他站在書桌前,畫著什麼。
我心裡鬆了口氣,悄悄走到他背後,蒙住他的眼睛,「猜猜我是誰?」
他一怔,掰開我的手,一把把我擁入懷中,哽咽道,「親愛的。」
我鼻子一酸,「這幾天好麼?蘭姑娘好麼?福晉好麼?」
「她們好多了!可是我不好!我想你都快想瘋了,我每天都盼你來看我,你怎麼今天才來?」
我心裡歎了口氣,無奈地搖搖頭。
「你過得好麼?」
我點點頭,不想讓他擔心。
「有按時吃飯麼?」
「嗯!我現在比原來勤快多了哦!」
「是麼?以後我回來要檢驗哦!」他笑著掛了掛我的鼻子。
「嗯!」
我低頭,笑道,「你在畫我麼?」
「是的!我每天都在畫,可是都不滿意!」說著,他隨手拿起一疊畫紙,每一張畫上都是我的樣子,表情都不一樣。
我一張張地翻開來看,仔細地看,「我覺得很好啊!」
「不好!哪裡比得上真人的千分之一?」
「哦?以前你可是很吝嗇你讚美的語言的哦!現在怎麼這麼慷慨了?」
「本來就是嘛!以前我不好意思告訴你,其實我一直認為我老婆是非常的PERFECT。」
「貧嘴!」我笑著敲了敲他的頭。
「老婆!」
「嗯?」
「老婆!」
「嗯?」
「老婆!」
我嗔道,「喊上癮了麼?」
「好久都沒有這樣叫你了!好想一次性補回來。老婆,你想我麼?」
「嗯!」
「真的?」
「當然是真的!」
他喜悅地低歎了一聲。
「怎麼這麼晚不睡覺?」
「睡不著!我一閉上眼睛,腦子裡都是你的樣子。我都快瘋了!」
「這麼誇張?」
「比你想的還要誇張!」
「平日除了蘭姑娘,有沒有……」
「有沒有什麼?」他故意裝蒜。
「有沒有『忠誠』?」
他笑著舉手行禮道,「報告老婆,我對老婆是絕對忠誠。」頓了頓,他又歎道,「即使和蘭兒,我也是禮讓三分。」
蘭兒?我一怔,他是以驥遠的語氣在說話麼?我忽然有點不自在。
「老婆,這幾天有沒有狂蜂浪蝶來騷擾你?」
我故意得意地說,「每天都有一窩蜂的蜂啊蝶啊的來騷擾我,你知道的,我本來就很有市場嘛!」
「什麼?」他不悅地拉起我的手,「那我不要做王爺了!我馬上和你回去!我要每天守在你身邊!」
我撲哧一聲,「放心吧!我是來一窩蜂,趕一窩蜂!我現在專心經營你一個市場!」
「好老婆!謝謝你!」他感動地親了一口我的額頭。
「老婆,和你商量個事!」
「嗯?」
「你能不能每天晚上來看我?」
每天?我既想,又不想,其實我本來自己的心情也沒有收拾好,我還深愛著王。
我想了想,笑道,「不行!就當這段時間是給我們的考驗!我會時不時地來抽查!看你乖不乖!」
他無奈地點點頭,「遵命!」
望著他瘦削的臉,我不由地伸出手,輕輕撫摸。
他歎了口氣,握著我的手,卻沒有說話。
靜默了半晌,他忽然掰起我的頭,溫柔地凝視著我的眼睛。我們相互對視,他的眼裡儘是暖意。
他的臉低了下來,吻在我唇上,我閉上眼睛,任由他溫柔地親吻我的唇和我的臉。
回到英吉利的時侯,已經接近九點。
「去哪裡了?」蛟郁忽然一閃冒了出來。
「去看林森了。」
「你幹嘛要去看他?」
我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我理所應當該去看他!」
「哼!」他又像隻牛一樣哼了一聲。
我自顧自地倒了一杯伏特加,酸酸地說,「我明天本該嫁人了!」
「你怎麼那麼想嫁人?」
「女人都想找個依靠,這樣才有歸宿感。」
「哦?是麼?我覺得你平時很強悍、很囂張誒!看不出你是那種需要依靠的女人!」
「你懂什麼啊?我覺得我現在就像一隻四處飄零的船一樣,找不到停靠的岸!」
「哦?你怎麼認定林森就是你想停靠的岸?」
「感覺!」
「感覺靠的住?歪理!」
我立刻又被他否定了。
「要不,我做你停靠的岸?」他馬上撿了我的話說。
我撲哧一聲,「你這個岸,想停靠的船也太多了,我懶得去擠!」
「你排正數第一如何?」
「不要!你這個岸,本來就已經停了很多船了!多我一個不多,少我一個不少!」
「誰說多你不多,少你不少?」他不滿地嘀咕道。
「我說的啊!」我馬上摳他字眼兒。
「喂!」他忽然一把握住我的手,嚷嚷道,「你腦袋裡究竟裝的什麼啊?想的都和正常人不一樣!」
「腦花啊!」我笑道,「難道,你的腦袋和別人的不一樣,裝的是豆渣?」
「小妖精!」他嘟噥了一句,忽然又曖昧地把我摟入懷中。
我不滿地掙扎,「放開我!你不要有事沒事就動手動腳的!」
他掰起我的頭,凝視著我的眼睛,「幸虧你剛才沒有騙我,否則,哼……」
騙他?什麼事騙他?他怎麼總提「騙」字?他怎麼總認為別人會騙他,我真懷疑他疑心病太重,心理不健康!
「我現在很想嘗嘗我喜歡的味道!」說完,他俯下頭,狂熱地吸裹我的唇。
我暈!我使勁兒地推他,卻被他死死抱住。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放開我。我惱火地站起來,抹了抹嘴,「你現在就回去!」
他壞笑道,「回去?難道你不想我陪你麼?」
我漠然地看著他,「我一點兒這樣的想法都沒有!請回吧!」
他不悅地說,「遲早有一天你會改變你的想法!哼!」說完,消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