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汪!」突然有狗叫聲,嚇了我一跳。
腳下是只雪狼犬!長得真漂亮!
我忍不住俯下身子,輕輕摸了摸它的背。
小傢伙馬上乖巧地衝我搖搖尾巴,好像我們很熟的樣子。
「姑娘!」一個身穿彩色羽衣的年輕女子哽咽道。
我一愣,笑道,「我們認識麼?」
她一愣,「姑娘,我是小魚啊!」
小魚?我搖搖頭,心想她是不是認錯人了?
「它叫什麼名字?」我撫摸著雪狼犬的頭,笑著問。我好喜歡這條狗。
小魚遲疑地望著我身後,沒有說出口。
「小龍!」帥哥在我身後說。
我點點頭,「好名字!」
話音剛落,只見他手一揮。
我一怔,我剛才明明在房門口,現在怎麼已在水晶池邊?
我眼前一亮--水晶鋼琴!
我低頭看看纏著紗布左手,心下納悶,我的手怎麼了?
想了想,我三下五除二地扯開紗布,只見我的手有點紅腫,手背上還有水泡的痕跡。我輕輕活動了下手指,僵得很!
我皺了皺眉頭,愣愣地看著我的手。我什麼時侯受傷了?
帥哥輕輕抬起我的手,吹了口氣,心疼地問,「還痛麼?」
我搖搖頭,抽出手。我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心想我們又不認識,我痛不痛關他什麼事?
「冰冰!」一個幼稚的童音。
我扭頭,看見一個小男孩急匆匆地跑了過來。
我好奇地望著他,笑道,「小朋友,你是?」
他一愣,傻傻地望著我,「冰冰,我是小鯨啊!」
小鯨?我茫然地看著他。
小鯨「哇」地一聲哭起來,我嚇了一大跳。他一邊哭,一邊唱,「有三隻熊,住在一起,熊爸爸、熊媽媽、熊寶寶……」
我驚喜地問,「你怎麼會唱這首歌?」
他哭得更厲害了,他哭著說,「是你教我的!冰冰不認識我了!」
我蹲下身子,輕輕撫摸他的頭,哄他說,「小鯨是小男子漢,不要哭!我們今天就算認識了,好不好!」
說著,伸出小指和他打了個勾勾。
「王!冰冰怎麼了?」一個大腹便便的男人走了過來,樣子很是和藹。他擔心地望著帥哥。
帥哥沉痛地看著我說,「她忘了!她什麼都忘了!」
胖男人「啊」了一聲,尋思了一會兒,說「難道那把金刀就是傳說中的『絕情刀』?」
「絕情刀?」王喃喃地重複了一遍,詫異地看著胖男人,「鯨王爺,你知道?」
鯨王爺若有所思地說,「我也是聽說的。絕情刀,顧名思義,千年寒鐵和千年寒冰所鑄造的刀。」說完,歎了口氣,「冰冰能活著,已經是奇跡了……」
帥哥一怔,慘淡地說,「怪不得……」
我納悶地望著他們兩個,他們的對話好奇怪,我聽不懂。
帥哥走過來,又是一把拽起我的手,手一揮。
大草坪!
我心情一下子變得豁然開朗。我歡呼著,在草地上奔跑,小龍緊跟在我後面追我,我時不時轉頭沖它笑,小龍興奮地搖著尾巴,「汪汪汪汪」地叫。
跑累了,我倒頭睡在草坪上,小龍也躺在我旁邊,我側頭,把手搭在它的背上,它居然衝我眨巴了兩下眼睛。我心裡樂死了,好喜歡這條狗。
「走開!」帥哥煩躁地說。
我一愣,翻身坐了起來,他幹嘛叫我走?
帥哥的眼睛瞪著狗。狗馬上翻身坐了起來,嗚咽了兩聲,可憐巴巴地望著我。
我不悅道,「不要對狗大呼小叫的!虐待小動物可恥!」
他一怔。在我旁邊坐了下來,把臉湊了過來。
我的身子不自覺地往後仰了仰,然後莫名其妙地看著他。
他忽然伸出手,一把把我摟入懷中,在我耳邊喃喃道,「冰冰,不管你變成樣子,我都要你留在我身邊……。」
我心裡一「咯登」。我使勁兒地推他,急得大嚷道,「放開我!放開我!你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麼?」
他鬆開我,他的眼神看起來很無奈。我站起身來,不滿地瞪了他一眼,心裡覺得怪可惜的,人長得蠻帥的,可惜是個神經病!
我拔腿就走。
他追了上來,拉起我的手,柔聲說,「我們現在用膳。」
他不提還好,一提我肚子就咕咕咕地叫起來。不管他是誰,現在還是蹭飯比較重要。我趕緊點頭,「好啊!好啊!」
他笑了一聲,手一揮。
我們已經在一個水晶桌旁。
旁邊有條小溪,溪水打在水晶石頭上,叮咚叮咚作響。
望著桌上滿滿的美味佳餚,我禁不住舔了舔嘴唇。真的是為我準備的麼?
我笑著望著他,「我可以吃麼?」
他凝視著我的臉,笑道,「當然。」說著,給我夾了幾筷子菜。
我開心死了,也不客氣,狼吞虎嚥起來。
帥哥在一旁自顧自地喝酒,時不時地笑著打量我。
吃了好久,肚子都吃得圓滾滾了,我滿意摸了摸肚子,笑道,「謝謝!」
他笑而不語。
我伸了個懶腰,揉揉眼睛說,「吃飽了,想睡覺了。」
他笑了一聲,「所以說你是豬!」
「豬?」我撓撓頭,想了想,嘿嘿地傻笑道,「好像之前也有人這麼說過我。」
是誰說我是豬?陳小柔?林森?張威?好像都不是。
他一怔。忽地一把拽起我的手,急急地說,「你再仔細想想!」
我納悶地看著他,抽出手,不滿地說,「帥哥,不要以為請我吃飯,我就要接受你。我很有市場的。」說完,一臉得意。
他又是一怔,忍不住笑了一聲。
我躺在床上,心裡亂糟糟的。
敲門聲!
「請進!」
進來的是自稱叫小魚的姑娘。
「姑娘!」小魚哽咽道,坐到我床邊。
我笑著看著她,不明白她為什麼難過。
她關心地看著我,「姑娘,你的傷口還疼麼?」
傷口?我哪裡有傷口?我伸出左手給她看,笑道,「早不痛了!」
她一愣,說,「姑娘胸口的刀傷啊!」
胸口的刀傷?我低頭,把衣服往下拉,大驚失色--果然,我左胸口處明顯有刀痕,看起來很深的樣子。
怎麼回事?我納悶地望著小魚,怪不得我的胸口有點兒隱隱作痛,原來是因為刀傷。
小魚歎了口氣,盯著我的眼睛,說,「自從姑娘出事後,王一直守在姑娘身邊。姑娘已經昏迷了七天了。」
七天?她在開玩笑麼?這可破了我之前的昏睡記錄了。
我納悶地問,「我是怎麼受傷的?他為什麼又要陪著我?」
小魚一怔,想了想說,「姑娘還是問王吧。」說著,把點心盤子放在我床邊,起身告退出去。
我歎了口氣,用被子把頭遮住,鑽進被窩裡,忍不住小聲抽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