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我們已經在水晶宮了。我又回到了我的房間。
我馬上甩開他的手!
他卻很不知趣地拍了拍我的頭,「剛才的表現我很滿意!」說著,他整張臉都寫滿了「得意」兩個字。
我睜圓了眼睛,瞪著他,「你滿意我不滿意!你又帶我回水晶宮幹嘛?」
他一愣,「你不回水晶宮,你想去哪裡?」
我沒好氣地說,「你之前不是叫我『滾麼』?」說完,心裡恨得直咬牙。神也是他,鬼也是他!
他一怔,不滿地嘟噥道,「你還真是記仇!所以你們古人才說,『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什麼?我吼道,「反正我要走了!再也不想看到你!」說著,把手伸進兜裡,想把玉如意掏出來。
他一把抓緊我的手,聲音卻軟了很多,「我反悔了!我一說出口就後悔了!」
我一愣,心裡的怒氣竟然平息了很多。心想,他是王,居然不能做到一諾千金!幸虧他沒有一諾千金!
想了想,我又沒好氣地問,「你剛才來做什麼?什麼我是你的女人!鬼扯!」
他一怔,面露不悅,吼道,「水晶宮的女人都是我的女人!」
我吼道,「我再給你說一遍,我不是你的女人,我們一點關係都沒有!你是你,我是我!」
他馬上惱火地瞪著我,「你又在發什麼脾氣?脾氣這麼壞,跟誰學的啊?」
我嘟噥道,「跟你學的。」說完,瞪了他一眼。
他也回瞪了我一眼,嘴角有絲若有若無的笑。
想了想,他忽然凶巴巴地說,「你竟然敢偷偷去會舊情人,找死啊!」
我氣鼓鼓地說,「我會舊情人關你什麼事?」
他一愣。
我嘲笑道,「你不會是在吃醋吧?」
問完了,我屏住呼吸望著他。我的心裡撲通撲通地跳了起來,我的潛意識裡似乎在期待一個答案。
他又是一怔。想了一會兒,他居然不耐煩地拍了拍我的頭,嘟噥道,「笨蛋!我是不喜歡看到你到處勾三搭四的,丟我的臉。」
我白了他一眼。我很討厭聽到「勾三搭四「四個字,福晉之前也這樣嘲諷過我。
我不甘心地問,「那在『待月樓』,福晉說我勾三搭四的時侯,你幹嘛又要站出來幫我?」
他不屑地說,「我哪裡是想幫你啊?」頓了頓,他霸道地說,「我是王,只有我才能說你勾三搭四的,別人不能這樣說!」
這是什麼邏輯?我真是又好氣又好笑。
想了想,他又瞪著我說,「你還不是勾三搭四的?你今兒個又跑去焦王宮做什麼?你為何還要收下他的東西?」
他不提還好,一提我更是火冒三丈,我伸出手,大聲道,「把懷表賠給我!」
他吼道,「你只要隨便收男人的東西,都是這樣的下場!聽到沒?」說完,一副咬牙切齒的樣子。
我一怔。他明明就很在意我和其他男人怎麼怎麼樣!
想起了早上他在書房和女人苟合的事兒,我只覺得心裡酸酸的,我譏笑道,「你還不是勾三搭四的?爛情!」
他氣急敗壞地瞪著我,「你又在胡說八道什麼?」
我冷笑道,「今個兒早上,你不也在書房和一個女人……」頓了頓,我鄙夷地說,「我全都看見了!真是傷風敗俗!」
他不滿地吼道,「我是王!這是我的權力!」
我恨恨地瞪著他,要是打得贏,我現在真想暴扁他一頓。
過了一會兒,他又小聲嘟噥一句,「又不是和一群女人……」
我只覺得頭暈,他的意思是他沒有像上次一樣濫交,就是順理成章的事兒?
我的心裡歎了口氣。
他說得對!他是王!那是他的權力。
我們又沒有什麼特殊關係,他自然沒有理由顧及我的感受!即使我們有特殊關係,他是王,他想要多少女人就會有多少女人!
想到這裡,我竟然平靜了很多,想了想,我擠出個淡淡地微笑,有氣無力地說,「我累了!想休息了!王請出去吧!」我的心卻沉甸甸的。
他一愣,柔聲問,「你怎麼了?不舒服麼?」說著,伸出手,放在我額頭上。
我也是一愣,他居然在關心我。
我就是不要他關心我!我討厭他關心我!他總是給了我一顆糖,稍後又會踹我一腳!我不想再上當了!
我推開他的手,輕聲道,「謝謝王關心。我有點累了!」說著,走到門邊,把門打開,禮貌地笑著看著他。
他愣愣地看著我,好像很不適應我的態度轉變如此之大。想了想,他緩步走了出去。
我關上房門,倒頭睡在床上,心裡覺得壓抑得難受!
第二天早上。
起床用完早膳後,我決定直接去彈琴。從今天起,我罷工了,我不想再去書房!
我心裡回想著和王的每一次爭吵,不自覺地歎了口氣。我彈起《卡農》,幻想著《我的野蠻女友》裡面的場景,男主角手捧一朵玫瑰走上台,送給正在彈琴的女主角。好浪漫!
彈完了,我睜開眼睛,只覺得眼前金光閃閃。
我抬起頭,看見鋼琴上並排擺放著好幾個金色的懷表。我數了數,一共11個。
我只覺得我的心跳得厲害,11個代表一心一意?
我傻傻地發著呆,不可能,古人又不懂什麼數字遊戲,只不過是巧合罷了!
誰送的?是誰?難道是王?
心下納悶,我東張西望,卻不見一個人影。我失望地轉過頭,忽地瞥見王正坐在我琴凳旁邊。我嚇了一大跳。
「你來做什麼?」我狐疑地看著他。
他努努嘴,示意我看懷表,嘟噥道,「笨蛋!」
我輕輕地「哦」了一聲,我早就猜到是他送來的,儘管如此,我的心又劇烈地跳了起來,心裡竟然不自覺地湧上一絲甜意。
我想了想,抱怨道,「一大早就送表來,你也不忌諱麼?」
「忌諱?」他莫名其妙地盯著我。
我清了清嗓子,大聲說,「你不知道,表就是鐘的意思麼?送表就是送終!你不會連『送終』也不懂吧?你在咒我死麼?」說完,心裡一個勁兒地偷笑。
「什麼?」他面露不悅,想了想,他說,「那全都不要了!」
「不行!」我趕緊打岔道,馬上站起身來,把懷表收集到一堆,然後笑道,「不要的話,王豈不是很沒面子?算了,我勉為其難地收下了!」
他不滿地盯了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