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士你倒是說說,何為有緣人?這畫中女子又是誰家千金?」一個書生打扮的俏公子風度翩翩的上前來詢問,展著一把扇子來回扇,時不時的朝我瞄了兩眼。
「所謂有緣人便是能對上貧道一對的人,至於這畫中人的身份……」他瞥了我一眼,轉言到:「我只能告訴那個有緣人。」
「那還費什麼話,你快點說罷。」又上來幾個人起哄,我憤憤不平的瞪著他,胸口起伏不定,他到底想做什麼?明明知道我會生氣,也還要一意孤行,我起身想要離開,無奈,懷著好奇心的人們已經將所茶樓圍了個水洩不通,店小二倒是美了,馬不停蹄的來回招待。
擠一擠出去好了,我不想再看著他那我的畫像惡搞,剛起身,突然聽到身後一聲:「哇,果然是好對!」禁不住誘惑,我回頭看看,只見他手中又多了一副字,用他豪邁不羈的筆法寫道:「調琴調新調調調調來調調妙。」
他怎麼會知道這個對子?我愣了,回想當日在船上受到的左手筆體字條,再看看他特有的筆法,一時迷惑了,分辨不清到底是不是他,原本以為簫聲是他,沒想到簫聲另有其人,以為字條是銅面人寫的,誰知他又能寫出與我那日同樣的對子。
怎麼簡單的問題變得這麼複雜,我猶豫了一番,索性耐著性子坐了下來,叫小二添了熱茶,我倒要看看,還沒有人能對的上來。
這一題可是真把這些自命不凡的江南才子們難住了,耗了大概一個多時辰,人越聚越多,答案卻一個沒有,才子們一個接一個的迎上來,思量半天又不住的搖頭,紅著臉退到一旁。
天氣本就悶熱,隨二氧化氮的不斷增多,茶樓裡逐漸出現了缺氧狀態,觀眾們一個個都是大紅臉,可偏偏沒有一個人洩了氣離開,外圍的人還不住的往裡擠,我抿了口茶水拍拍胸口,感覺有點頭昏眼花,抬眼看了看凌瑾峰,他倒是臉不紅氣不喘的,得意的氣勢強壓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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