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名商人,現在應該退休了吧,我也有四五年沒見過外公了,我擔心,待會到了不知道上哪去找他,你可以幫我嗎?」美一翹首望著身旁的謝天。
謝天微微一楞,眉頭輕輕擰了一下,心裡暗暗嘀咕
「我那麼像個好人嗎?怎麼,這日本女孩也太直接了點吧?」
心裡雖有些不願意,畢竟這次來荷蘭不能逗留太久,一來是接阿金的,二來是想辦法救出力王,協助自己完成這一次的黑暗之旅,由於地盤的不斷擴大,謝天明顯得感到人手的不足。
雖然如此,可是他還是答應了。
下了飛機,謝天一身輕鬆,什麼也沒帶,抬腳就朝大廳外走去,而身後的宮本美一卻拉著個行李箱,疾步匆匆的跟在謝天身後,心中奇怪謝天大老遠跑到荷蘭,怎麼連個行李都沒有。
謝天對阿姆斯特丹已經不再那麼陌生,雖然只來過一次,可是這一次的印象足以讓他記住一輩子,雪的死,是他這輩子做的最衝動、最失敗的一件事。出了機場大廳,帶著宮本美一,搭了輛華人出租車,迅速向市區駛去。
「卡努裡大道?小姐,卡努裡大道在幾年前就已經被新挖的運河給攔斷了,那條路也已經被皇家公園做為公園內道使用,你要找的人應該已經搬走了吧,你沒有他們的電話嗎?可以打個電話確認下具體地址。」
「沒有!爸爸不讓我和外公聯繫,我只知道這個地址。」
「那人海茫茫,可不好找啊!」
司機略帶調侃的說道。
「那……那……請問荷蘭有沒有一家叫聖華式(Senihuals)的煙草公司?」
「聖華式……」
「嗯!也沒有嗎?」宮本美一一臉焦急地望向正在開車的司機。
「有!當然有,聖華式可是荷蘭最著名的大企業之一,你們要去聖華式公司總部大樓呢,還是去郊外的制煙工廠?」
聽到這個消息,宮本美一心裡就像落了塊石頭一樣,不停地拍著自己的胸口,興奮地說道
「去總部大樓吧!」
「好的……冒昧的問一句,您什麼人在聖華式工作?」
「我想去找我的外公。」美一甜美的聲音讓司機不覺想找點話題和這個可愛的女孩多聊幾句。
「哦!您一定很久沒來過阿姆斯特丹了吧,因為最近幾年海平面不斷上升,阿姆斯特丹市最近幾年變化可大了,不得不開闢新運河以緩解季節性潮汛,所以之前很多大馬路被迫截斷了。」
「是的,我有四五年沒來看過外公了,不知道他還在不在公司。」
謝天則一直在旁邊抽煙,眼睛不時地看向路旁鬱鬱蔥蔥的樹木,絲毫沒有在意兩人的閒談,突然眼前一亮,司機也隨即介紹道
「這裡就是阿姆斯特丹大學!」
「哦……」宮本美一緩緩點了點頭,還不停地朝窗外看去,突然一個叫聲將她的目光拉了回來
「停車!」
宮本美一和司機都被謝天的突然叫聲嚇了一跳,司機立刻將車靠向了路邊,謝天朝一臉詫異的美一說道
「我有個朋友在這裡唸書,不知道她在不在,我進去看一下,你要是等不及了,可以先去找你外公,不用等我了。」說完,即打開車門,朝阿姆斯特丹大學內走去。
「謝天君,等等我!」美一付了錢,拖出行李,很有禮貌地朝司機點著頭說道
「謝謝您!」隨即繞過車子,拉著行李箱朝謝天跑去。
「原來是個日本人?」司機搖了搖頭,打起「空車」的牌子,繼續往前開去。
謝天惱煩著這個女人怎麼這麼死纏爛打,想甩都甩不掉,可是見著她穿著個高跟鞋,還拖著個老大的行李箱,走路都不方便,何況現在如此急速的追趕自己呢,索性停下了腳步等著這個女人。
從某個側面來說,謝天確實是個心軟的男人,他停下了腳步,一把奪過美一的箱子,然後朝大門走去,輕車熟路地就繞到了學校後的宿舍大樓,美一沒了行李的負擔,頓時輕鬆了起來,一邊跟著謝天朝前走著,一邊不停地問道
「你的朋友是男生還是女生?叫什麼名字?……」
謝天沒有理會身旁美女的問題,不時還拋個大大的白眼,惹的身旁美女一陣嬌笑,東方美女的嬌笑聲,總是那麼細語嫣嫣,招風引蝶,這不,嬌笑聲立刻引來了附近學生的注意,各個用著幾乎灼熱的眼神看著這個黑頭髮、黃皮膚的日本女孩,幾個白皮膚的壯碩男生似乎有意要挑逗一番這惹人憐愛的東方女孩,紛紛圍了上來。
這一堵讓整條馬路立刻塞了起來,其中一個還算俊郎的歐洲男生走到兩人面前,用一副鄙視的眼神打量了一下謝天,見謝天整一個排骨似的,冷哼了一聲,不再看他,而是瞧向謝天身旁的美一,見著漂亮的美一,他那一雙貓眼睛立刻變得火辣起來,直盯著美一那若隱若現的胸部,嘴角還留著一絲挑逗的笑容,不時還朝身邊的幾人嘀咕著什麼。謝天是聽不懂這鳥語,扭頭看向美一,見她一臉憤慨,心裡納悶,這女孩居然能聽懂荷蘭語,只是裝作沒看到,也不理會這群人,看看他們在大庭廣眾之下,到底想搞什麼飛機。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將整條馬路圍的水洩不通。
出人意料的事情發生了,美一居然跑上前,重重地摑了那男生一巴掌,這一舉動著實讓在場所有人都感到震驚,不停地發出驚呼聲,驚呼聲又引來更多的圍觀者,有的人面露疑惑之色,有的人則表情驚訝地看著宮本美一,交頭接耳之聲不斷,謝天一把拉回衝動的美一,深知對方本來就是想找點麻煩,如今美一這一動手,還真是中了別人的下懷了。
那歐洲人見當眾被甩了一巴掌,頓時臉色鐵青,惱羞地朝美一看去,鼻子哼哼地,嘴裡還罵罵咧咧,美一這時才感覺到自己的衝動,緊緊地偎依在謝天的身旁,一雙眼睛可憐巴巴地望著正鬱悶著的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