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天剛頓時惱怒,朝謝天大罵道
「你這臭小子,給我家青青吃了什麼迷藥,居然讓她替你說話?」
謝天抬眉一笑道
「是嗎?你想殺我,恐怕沒那麼容易吧!」
說著話跨前一步,伸手將薛青攔到身後,輕喝一聲
「帶薛小姐下去。」
東子和明西得令,一人伸出一隻手,將薛青連拖帶拽,拉到別墅大門口的走廊上。
「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我今天就要以長輩的身份來教訓教訓你。」
只見薛天剛右手一揮,從身後竄出三名黑衣忍者,單腿跪地,面朝謝天一致排開,一把窄口太刀背在身後,一雙火炬般的眼睛直看向謝天。
「去!教訓教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三名黑衣忍者幾乎同一刻彈起身型,腳尖墊地,右手握著背上的刀柄,成「V」字陣型,急步朝謝天攻去,離謝天僅三米距離時,刀被抽出,猛向謝天的脖頸和小腹砍去。
謝天不慌不忙,雙手靠著背,與忍者相同的速度,踮腳向後撤去,三名忍者心驚,自己手中的刀早已砍出,卻近不了對方的身,這可是身為忍者的最大的恥辱。
三人臉雖被遮,瞧不出滿臉惱羞,可是從他們變化莫測的攻擊來看,已經對這個謝天恨之入骨了。
兩名在前的忍者,彈地而起,身如陀螺,飛身砍向謝天,謝天早已在武漢領教過這招,嘴角一彎,同時身形先是輕鬆的向後一退,避開鋒芒,隨後,又快似閃電的向前一衝,沒人看到他的如何出招的,只見他的雙手已經掐住了兩人的脖子,接著,手腕一揮,雙臂向中間一合,兩個忍者頭碰頭,肩撞肩,巨大撞擊,將兩人的五臟六腑都震的粉碎。
突然銀光一閃,一把尖刀劃過兩具屍體,劃至一半,刀尖突然改變方向,直指謝天而來,謝天雙手一推,上身後仰,兩具屍體撲向前方,擋住了第三名忍者的進攻,只見那忍者將太刀上下左右一揮,屍體立刻被支解成塊狀,向四周飛去。
視野頓時開闊,可是卻不見了謝天的蹤影,遇到這種情況,普通人則會傻傻地楞在一旁,四處尋找目標,而忍者的反應要比普通人迅速,只見那忍者立刻彈腿,想將身體轉成陀螺,這樣可以避免任何方向發出的偷襲,可是他沒有想到,自己已經謝天抓住,剛一提腳,就覺得有股巨大的力量將自己從空中拖了下來。
如同飛機墜落一般,那忍者的身體重重地砸在了地上,手上的太刀也隨之脫落,口吐鮮血,無力地趴在地上,骨頭像散了架一樣,全身使不出半點力氣。
忍者本來就是以速度取勝,如今在謝天面前沒了速度的優勢,簡直就像只待宰的羔羊,毫無還手之力。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結束的也太快,讓站在一旁的薛天剛著實吃了一驚,右手指著謝天,一張嘴巴張的老大,卻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恐怕這個時候只能用恐懼來形容他此時的心情。確實,自己引以為傲的忍者武士在謝天面前居然不堪一擊,如何不讓這個年餘古稀的老頭顫慄。
「老……老錢……你你你……你去殺了他!快快快……快!」
站在薛天剛身旁的中年矮個子雖然也是驚訝,可是明顯沒有薛天剛那般誇張,聽到薛天剛的命令,他淡淡地應了一聲,抬步就向謝天走去。
謝天瞧著這個身高不到一米五的矮個子男人,長著個四方頭,眼睛大,嘴巴小,說話聲音有點尖,穿一身定做的衣服,寬鬆的很,咋一看,到挺像個厲害的角色,謝天捏了捏右手,笑道
「閣下怎麼稱呼?」
「錢太貴!」那矮個子淡淡地答道
謝天問這話到不是真想知道這人的姓名,而是通過對方說話的語氣來揣測對方武功層次,自從有了大屍老那次教訓,謝天再不敢大意,也許哪天碰上個比大屍老厲害的角色,自己可就沒那麼幸運,再被海豚救一次,他得對自己負責,對兄弟負責。
聽此人說話語氣雖淡,但是明顯透著股逼人的殺氣,瞧其走路,也能感覺得到,絕非等閒之輩。
薛天剛此時可真是怕了,惟恐連錢太貴都打不過謝天,大喝一聲
「都給我上,誰殺了這個臭小子,我賞一千萬。」
埋伏在暗處的忍者各個竄了出來,一致排開,足有二十幾人,謝天暗笑,居然想以多欺少,算什麼四大家族。
錢太貴似乎對此也十分不滿,可是他畢竟只是薛天剛高薪聘來的一個高級傭人而已,他無奈的搖搖頭,朝前走了兩步,伸出右手,鉤了鉤,朝謝天說道
「來吧!」
謝天則笑道
「我今天來只想要薛天剛一人的命,識相的,就讓開,我可以放你一條生路。」
那本已經擺好架勢,打算動手的錢太貴一聽謝天這話,又收回了右手,哀歎一聲
「拿人錢財,予人消災,既然我拿了薛老爺的錢,怎能看著他被你殺害呢。」
「好,那就怪不得我了!」
謝天右手一揮,從別墅內迅速竄出三十幾個黑影,分四排各八人,整齊地站在謝天的左右兩側,與忍者一樣,這三十幾人也是身穿夜行衣,全身除了眼睛露在外面外,全被黑色所覆蓋,唯一區別的是,他們手中拿得卻是魚鱗快刀,故名思意,刀背上雕有尖尖的魚鱗。
「殺!一個不留!」
謝天話畢,三十幾人只有前面兩排抽出魚鱗快刀,向前衝去,其中兩人對付那矮個子男人,其他十幾人,向薛天剛身前的忍者跑去。
戰鬥一觸及發,那矮個子見著兩名殺手朝自己殺來,心中鬱悶的很,暗罵謝天不是個東西,居然看不起自己,派手下人來對付自己,他赤手空拳,左擋右攻,對付兩名血殺到還覺得輕鬆。
十幾名血殺和三十幾名影忍者對戰在一起,騎虎相當,原本以速度取勝,講究速戰速決的兩大殺手組織如今卻陷入了痛苦的拉鋸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