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往的車輛瞧著幾個坦胸(露)乳的男人佔了一大半的公路,心中怨憤也只能往心裡壓,通過時不得不減緩速度,貼著內道行駛,走得老遠了,才猛的往窗外吐一口痰,大罵幾句,以洩心頭的怨憤。
而幾個人則一臉不在乎的樣子,走在路上還嘰裡呱啦地聊著天。
「東哥,你說咱們什麼時候能離開這鬼地方呀?」一個手下問著一旁的易東。
「我他(媽)的知道個鳥啊,大哥說了還要等段時間。」
「這鳥地方,吃沒個吃的地方,玩沒玩的,連妞都找不著一個,兄弟們可都快憋死了。」
「再熬幾天,等大哥和上海H門商量好了對策,咱們就打回去,再憋個幾天,啊!」
「文東會太厲害了,咱們不會這一輩子都要待這鬼地方了吧。」
「放你(媽)個屁,沒有的東西,盡會長他人志氣!」易東一個拳頭砸得那說話的手下哇哇直叫。
菜館的老闆娘見著易東等人,趕緊陪著笑臉迎了上去
「東哥,您今天來的真早啊……」說著話時臉上表情十分的不自然。
「少廢話,有沒有包間?」一手下問道,手下人都知道易東的習慣。
「哎喲,真不好意思,現在包間都滿了!」
「嗯?」易東朝老闆娘看去,見她的眼神應該沒撒謊,一把將老闆娘推開,逕直朝大廳內走去。
「你這破地方,平常就那麼幾個客人,今天怎麼連包間都滿了?」手下又問著老闆娘。
「我哪敢騙幾位,包廂確實滿了,不過有一間包廂好像是柳先生定的。」老闆娘其實也沒見著柳冰山的面,只是一個手下跟她說,柳冰山要訂一桌酒席。
「哪個柳先生?」手下又問道。
「就是那個柳冰山呀,您不會不認識吧?」
「柳冰山?在哪個包廂?」易東轉身朝老闆娘看去,他一直對柳冰山沒什麼好感,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大哥對一個投靠之人那麼客氣,還騰出自己的豪華別墅給柳冰山住,害得他也只能搬了出來。
「就在1號包廂!「
易東原本也只是想去看看這個柳冰山到底請誰吃飯,來到1號包廂,輕輕扭了下包廂的門,門被反鎖了,易東一陣狐疑,貼著耳朵聽著裡面的聲音,只聽裡面有人笑道
「柳兄,我們今晚就會派大對人馬來清剿楊清,易東此人好大喜功,到時候肯定會站出來要求打頭陣,你只說文東會厲害,請求到時接應易東,如此一來,你我前後夾攻,大敗易東的先鋒主力之後,直接進攻楊清老巢,事成之後,我們大哥說了,你的好處絕對不會少,來,讓我們先乾了這杯……」
「干……」只聽一陣乾杯後,裡面隨即傳來一陣哈哈大笑聲。
易東一陣惱怒,手握拳頭,剛想踹門,被幾個手下給拖住了,他們也聽到了裡面的交談聲,如果此時衝進去,自己就這麼幾個人,說不定對方惱怒,將自己等人全部滅口,為保性命,幾人一邊捂著易東的嘴巴,一邊拖著他出了菜館,離了好遠才鬆了手。
「你們攔著我幹什麼?」易東惱怒。
「東哥,他們人多,如果你貿然闖進去,吃虧的肯定是我們,這事我們還是稟報大哥,讓他來處理吧!」
「走!」易東揮了下手,幾人急忙向堂口走去。
而另一邊呢,柳冰山根本沒去什麼鮮滋味菜館,而是被自己手下一名小頭目請到了別處喝酒,陪酒的還有其他幾位光桿司令的堂主,因為沒有手下,所以或多或少都覺得楊清怠慢了自己,心中都不是個滋味。
「柳哥,我聽說江東幫和文東會今天晚上要來打這裡了!」
「消息可靠嗎?」柳冰山放下了手中的筷子,朝說話的瘦精中年人問道
「他們這次來是大張旗鼓的,分明是要演戲給所有上海黑幫看,所以消息絕對不會有錯。」
「那我們擋得住嗎?」一光桿堂主急忙問道。
「怎麼擋不住,我們帶過來的人馬加起來少說也有五六千,加上楊堂主的八千人馬,也有一萬多了,怕他個鳥,再說,如此大張旗鼓地來,上海H門定不會坐視不理,只要我們左右夾攻,叫他文東會和江東幫有來無回。」
「可是,我擔心,楊清不真心待我們,我怕他會拿我們當炮灰!」瘦精男人說道
「這點你放心,現在大家都是一條繩上的螞蚱,楊清再笨,也不會這個時候拿我們當炮灰,那他的實力也會隨之削弱,以後還怎麼打文東會和江東幫,不可能,不可能!」 柳冰山一雙筷子搖得跟撥浪鼓似的。
「那我敢問柳兄!這次抵擋文東會,誰為先鋒?」
「這個?……」 柳冰山摸著下巴思慮起來。
「易東最好爭功,肯定會第一個要求打頭陣!」那光桿堂主說道。
「那如果楊清讓我們去打頭陣呢?」那瘦精中年瞇著眼睛問道。
「那也是正常的嘛!畢竟現在是我們投靠人家,吃人家的喝人家的,如果不立點功績,面子上也過不去。」柳冰山自顧子夾了一筷子菜,塞進嘴裡。
「柳兄是英雄坦蕩蕩,可是人家卻小人常慼慼喲!」說著話,那瘦精中年人一口喝乾裡杯中的酒,眼睛裡閃過一絲哀傷之色。
柳冰山側過頭,看向旁邊的瘦精男人,問道
「老馬,你這是什麼意思?」
「柳兄,我老馬雖不是英雄豪傑,可也不是白癡,我聽易東手下說,連一向爭功心切的他對今晚的進攻隻字未提,為什麼?」
「老馬,你把話給大家說清楚點。」
老馬環視一周,壓低了嗓門,小聲說道
「聽易東手下說,是楊清早先就跟他商量好了的,今晚的仗,不要爭先鋒,這大家難道還不明白嗎,楊清擺明著要保存自己的實力,消耗柳兄和諸位的手上的人馬,以後他就可以穩坐湖清幫龍頭的位置了。本來以柳兄的為人,打個頭陣算不得什麼,大不了一死嘛,可是呢,柳兄,人家不信任你,根本不想和你一起共富貴,只想藉機來削弱你手中的兵權,在這樣的人手底下做事,有意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