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天露出一絲讓人琢磨不透的笑容,那笑容讓所有人都感到震驚,他難道不怕死,他肯定是瘋了!?沒有人敢正面與力王單挑,要麼他是瘋子,要麼他就是白癡。
力王露出一絲親切的笑容,手同時也緩緩放了下來,完全沒有了剛才的那股仇視之意,右手撐地又坐了下來。
都想看熱鬧的眾人見狀,個個像洩了氣的皮球,他們大部分也只是聽說過力王的神話,卻很少有人見過過力王的真正實力,因為敢挑戰力王神話的人太少太少。
謝天則毫不客氣的坐在力王身邊,那耗牛被兩個手下抬了下去。
「你的身手不錯,不過他終究是我的手下,你是不是下手狠了一點?」
「如果不是看在你力王的份上,恐怕他現在早就見去鬼了!」
力王轉過頭,閃動的雙眼直視著謝天。謝天沒有理會力王那灼熱的眼神,閉上眼睛,享受這溫和的陽光。
城牆上的士兵依然手握著鋼槍,巡視著整個操場,像剛才那種打架的事件他們從來都不會去干預,但如果單純的打架演變成騷亂,他們會毫不留情地向人群掃射,所以這裡的囚犯如果遇到糾紛要打架,都會事先約定,誰和誰先打,誰和誰後打,否則被士兵誤以為是騷亂,那死的就不只是一兩個人,而是一整片,一整片的。
「你是大陸人?」
謝天依然閉著雙眼,頭微微點了點,算是回應,從來沒有人敢在力王面前如此輕謾,但是力王似乎並不在意謝天這種帶著輕謾的隨意,繼續問道
「你怎麼進來的?難道年你殺了很多人?」
謝天依然沒有說話,只是頭部微微動了幾下算是回答。
力王也閉上了雙眼,兩人佔著整個操場陽光最好的地方,如果不好好享受這彌足珍貴的東西,豈不是在暴殄天物。
突然,整個操場熙熙攘攘的,只見一個上身穿一件貼身無袖背心,胸口高突著緊繃的肌肉,腰上拴著一條金鐵鏈的男人緩緩向操場走來,後面還跟著七、八號人。
當那男人找了個有陽光的地方停下了腳步,後面的人立刻跑上前朝整個操場大嚷
「今天進來的犯人,全部到北王面前集合!」
沒有人理會那喊話的人,甚至還有一個身高兩米的大猩猩朝喊話那人破口大罵道
「吊你個老木,你他媽老幾?」
站在那高個子身邊的一個老囚犯,一聲哀歎,這愣頭青的大猩猩估計是難逃一劫了,四周的人也紛紛散開,留下那兩米的高個子像根旗桿似地插在操場中間,十分顯眼。
力王和謝天此時也因為騷動而睜開雙眼。
「那人就是這北區的區王亞歷山大,是『大聯盟』授權管理北區所有犯人的牢犯頭子,如果誰能殺了區王,到也可以坐上他的位置。在這裡,沒有法律,沒有人權,講的就是功夫,誰的拳頭硬,誰就是王法。」力王對身邊的謝天說道。
謝天眼睛一直盯著那滿身肌肉的亞歷山大,他正緩緩地向那兩米高的旗桿走去,全身流露出一股殺氣騰騰的氣勢,看得出,那亞歷山大絕非等閒之輩。
那大猩猩雙手揉∼捏著,瞧動作十分老道,似乎也是個練家子,瞧神情根本沒把亞歷山大放在眼裡,臉上表現出足夠的自信與傲氣。
「聽說你是這的區王,只要打倒你,就可以成為這裡新的牢犯頭子?」
「不錯,你可以試試。」
「哈哈……那你就去死吧……「話未說完,右拳已經伸出,『俄羅斯極拳』?不錯,那大猩猩所使的正是俄羅斯最有名的拳法——『極拳』。
[俄羅斯極拳]:講究的是超越極限,打破常規,它融合了中國武術的精髓和西方拳擊的招勢,每一拳都帶著機動性,既是對敵的攻擊,又是有效的防守,出擊的同時,配合拳擊的舞步,能合理的避開對方的拳路,實施防禦,不要小看「極拳」的威力,它能超越拳法的極限,當然這需要個人修為達到很高的程度,才能突破這一極限。
不可否認,那大猩猩確實有兩下子,招招狠毒,拳拳可以致亞歷山大於死地,可是每當拳頭剛要觸及到亞歷山大的身體時,不知道為何,感覺那大猩猩的拳勁就會削弱一大半,而此時的亞歷山大能在最後一秒很輕鬆的避開攻擊。
「盾拳!」謝天隨口叫道
不錯,亞歷山大的盾拳已經達到了七層的功力,週身能散發十公分的盾氣,讓對方的拳術在接近自己身體時變得相當遲緩,不僅僅如此,亞歷山大的盾拳可以短時間內將攻擊速度提高十二倍,以極快的拳速帶動拳風,達到無堅不摧的效果。
謝天哪裡不瞭解盾拳的威力,從小義父就將天下聞名的二十四種拳法(包括拳法、掌法、腿法)講述給他聽,這盾拳之奧妙在於盾化對方的攻擊,加快自身的攻擊速度,以速度帶動攻擊力是利用物理原理,十分具有科學性和實用性。
亞歷山大雙手靠背,左右躲閃著大猩猩的『極拳』,累得大猩猩雙手撐著腿,直喘著粗氣,憤憤地罵道「有種你別躲!」
亞歷山大真的沒有再躲,當大猩猩再一次攻來的時候,他舉起右手,以瞬間的速度將一擊 重拳打在大猩猩的胸口,胸口馬上撕開一個大大的血口子,紅的,紫的,黑的,白的,一股腦兒全爆裂開來了。那兩米高像大猩猩的男人發出幾聲撕心裂肺的慘叫,重重地摔倒在地上,抽搐了兩下,再也沒有動彈,一大灘血浸沒了整個身軀,五臟六腑都露到了外面,令人作嘔。沒有人可憐他,所有人都站在原地楞楞地看著,一道道冰冷、無情的目光注視著幾個獄警將屍體抬走。亞歷山大將揮出的右手又靠到了背後。
最先吶喊的傢伙這時又高聲吶喊起來
「新來的,馬上過來集合!」
話音未落,操場上馬上一片哄鬧,十幾個人趕著集似的從四面八方跑了過來,恭恭敬敬地站在亞歷山大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