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天簡直不敢相信薛町這人居然用這麼變態的手法對付自己,他雙手握拳,微微用力,覺得不對勁,這手銬不是一般的手銬,好像是錳合金鋼製得,異常堅固,這時謝天才發現自己似乎太大意了,難道今天將命喪於此?
「哈哈……!想掙扎?沒用的,這是特製的手銬,就是怕待會掏你心臟時,你會太痛苦,掙脫雙手,所以你就不用白廢力氣,哈哈……」
謝天瞇起那細長的單鳳眼,道道六光直逼薛町,嚇得薛町一個哆嗦,竟然將手術刀掉落到地上,回過神來後,發覺自己被謝天的眼神嚇得失了態,惱羞的薛町撿起尖刀,惡狠狠地罵道「我要先挖了你的眼睛!」
那顫抖的右手,高舉著尖刀,一步步逼向謝天,站在謝天一步之遙的位置,迅速向謝天的右眼刺去,那速度不是一般的快,簡直就是一剎那,就已經快要觸碰到謝天的眼角膜。可是他遇到的是謝天,一個能單挑二十九名世界一流的特種部隊保鏢的人,對薛町的攻擊簡直不當回事,只聽「叮噹」一聲,尖刀掉落到了地上,薛町被這閃電般的一腳震地連連退了幾步,撞到牆角才勉強停了下來,那雙驚恐的眼神,不敢相信地盯著謝天。
「魔鬼……」薛町緊張的身體一直在顫抖,雙手不停地在摸索著什麼,突然從右手褲袋內掏出了一樣東西。
「我~要~殺~了~你~」顫抖的聲音從薛町嘴巴裡吐出來的時候有點變了調,雙手緊緊地握著一把黑漆漆的東西——槍。
謝天那雙眼睛瞇得更加細更加深了,如果薛町這時開槍,他在預算著自己能不能躲開,兩人實在靠得太近了,就只有三米不到的距離,這麼近的距離,而且薛町的情緒十分不穩定,隨時都有可能開槍,謝天真沒有把握自己能否躲開。
謝天那細長細長的眼睛盯著薛町一動不動,他必須保持百分之百的高度集中,一旦發現不妙,就必須先薛町開槍之前作出反應,否則自己一定回被子彈打中,謝天心裡清楚,他的速度再快,也不可能會快過子彈。
這時,突然門被「咚咚」地敲了兩聲,謝天根本想都沒想,就向旁邊撲去,隨後傳出一陣槍聲。
謝天連滾了兩步,已經滾到了牆腳,不能再退,所幸這時門被打開了,衝進來七八個人,雙手舉槍對著薛町叫道「別動!」
薛町這時已經呆在原地,沒有任何反應。謝天暗歎口氣,瞟了一眼來人,除了幾名警察外,居然看到了一個女人。
進來的正是東方若蘭,旁邊還跟著一人,上海市市長薛習良。
薛習良見著自己的兒子拿著槍,正被東方若蘭幾名警察圍著,趕緊上前,一把搶過薛町的槍,「啪啪」兩巴掌打在自己兒子臉上。
「楞在這裡幹什麼,還嫌不夠丟人嗎?」 薛習良狠狠地訓了薛町一句。
薛町剛才似乎著了魔一般,這時才回過神來,低著頭灰溜溜地朝門外走去,卻被門外剛好要進來的東方若蘭撞了個正著,薛町見東方若蘭一身警服,絲毫沒有讓自己的意思,一個側身繞過東方若蘭,「嗖」的一聲,已經跑的沒影了。
「薛市長!你可要管好你的兒子!謝天可是總理點了名要進政治部的人,要是出了什麼意外,不但你的兒子性命不保,恐怕連你也別想在在政界混下去了!」
「是是是!我一定嚴家管教逆子,絕對不會再發生類似的事情!」
「替先生把手銬打開」東方若藍朝眾警察說道。
「是!其中一名年輕警察掏出鑰匙,立刻將謝天的手銬打開。
走出警察廳大門之前,薛習良給謝天再三道歉,責怪自己教子無方,才惹出今天的大禍等等,謝天只是淡淡的一笑,許久才打發了薛習良離開。
東方若蘭看著謝天,心裡一陣心疼,這是他第一次為一個男人心疼,她接到謝天的電話,馬上打電話給上海這邊,卻得知抓謝天是上海市市長的兒子薛町的意思,東方若蘭和薛町以前都是京華高幹子弟學校的學生,深知這個薛町從小失去母親,性格孤僻,幾年前去美國留學,回來後人雖然開朗了些,可是給東方若蘭的感覺,這人身上有股邪氣,經常不經意地露出陰笑,尤其在一次同學會上,東方若蘭親眼看到薛町喝醉酒後,居然拿出一把又尖有長的刀在眾人面前晃悠,嚇得所有人都直冒冷汗。東方若蘭隱隱感覺到一絲擔憂,趕緊坐特種部隊的飛鷹直升飛機從杭州市飛到了上海,薛習良得知此事,也趕了過來,與東方若蘭也只是碰巧。這一切謝天並不知道,站在警察大廳的門口,照著燦爛的陽光,覺得有一絲重生的感覺,笑了笑,問道「你怎麼親自跑過來了?」
東方若蘭沒有回答,只是朝謝天苦笑了一聲,要不是自己及時趕到,不知道謝天會被薛町整成什麼樣子。
兩人出了警察廳,謝天給東子打了個電話說自己沒事了。這才問道「現在是不是午飯時間?」
東方若蘭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點頭是覺得應該是吃飯時間,搖頭是因為自己看了下表,已經下午一點多了,早過了吃飯時間。
「你吃了沒?」
東方若蘭露出無奈的苦笑,搖了搖頭,自己確實沒有吃,因為一直擔心謝天的安全,精神高度緊張,所以剛才沒感覺餓,現在謝天問到了,這才感覺肚子確實已經在呱呱叫了,她好像聽到自己肚子在叫的聲音,估計是謝天也聽到了,所以才問得自己。
「一起去吃點什麼?」
東方若蘭又露出一絲乾澀的笑容,點了點頭。
東方若蘭對上海不熟,而路上行人又多,謝天怕東方若蘭走丟,於是拉著她的手,東拐西拐,走進一條步行街,才緩了緩腳步,向四周的店面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