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美女正是莫言,她剛開車打算回家(原來她就住在「春上一品」),在路邊買了點夜宵,正在上車時看到路邊有兩個警察朝一個男人走去,莫言覺得那男人面熟,走近一看才發現原來是昨天酒吧裡的謝天。莫言微笑著給警察簽了名。
「莫小姐,這位是您的朋友?」警察看出莫言好像和謝天認識。
莫言沒有回答,只是點了點頭。
「對不起,對不起,不知道您是莫小姐的朋友!」警察連連向謝天道歉,急忙轉身離去,和身邊那警察嘀咕了一會,聽聲音好像很興奮,很激動。不一會兒,兩人便開車離開了。
「看來你的名氣挺大的!「謝天笑道。
莫言好像並不喜歡聽這樣的話,因為從謝天這樣的人嘴裡說出這樣的話,大半都是諷刺,而不是讚美,憑感覺她覺得謝天根本就不會去讚美別人。
「這麼晚了,怎麼還在外面?」
「有點事情!」
「哦!對了,還不知道你叫什麼?」
「想和我做朋友嗎?」
「呵呵!這樣的話,我還是第一次聽到!」
「是嗎?」
「你似乎不想告訴我你的名字?」
「我是壞蛋,所以還是不要知道我的名字!」
「壞蛋也應該有朋友吧?」
謝天搖搖頭,他不知道自己有沒有朋友,在他眼裡,除了兄弟就只有陌生人和敵人兩種,他從來不知道朋友是什麼概念。
「什麼是朋友?」謝天問了個十分白癡的問題。
莫言微微地楞了楞,其實這個十分白癡的問題,連她也不知道怎麼回答。
「能對某個人說說自己的心事,說說心裡的煩惱和抱怨,那個人應該就是朋友吧?」
「那我應該沒有朋友!」
謝天知道自己不可能去對任何人說出自己的煩惱和抱怨,甚至包括自己的兄弟。一直以來,他把什麼事情都放在心裡,不管再難再危險,在他的臉上,從來找不到一絲的灰心和抱怨,這可能就是為什麼眾人能看到謝天臉上有股自然流露的王者霸氣吧。想想一個黑道的王者如何能向別人述說自己的煩惱和心事呢?這也許是老天對謝天這種天造英才的一種變相懲罰吧。
「每個人都可以有朋友,只要他願意!」
莫言看不透這個迷一樣的男人,自從十七歲出道以來,在娛樂界整整六年的打拼,讓他變得孤獨和冷漠,讓她對親情、愛情和友情失去了足夠的信任,而眼前這個少年,似乎比自己更加冷漠與孤獨,他的心難道比自己還要冰冷嗎?被孤獨和冷漠包圍著的人,眼神應該是憂鬱和暗淡的,可是他的眼神是那麼的黑亮,彷彿黑夜裡的流星那樣絢麗,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男人,看不懂,真的看不懂……
謝天沒有理會莫言那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向街對面的尼桑緩緩走去。
冷風中,莫言凝望著謝天離去的背影,久久沒有動彈,心中有種莫名的感覺,似乎是種離別不捨的憂傷。
謝天開了車門,上了車,發動車子,朝石井園大道駛去。
[第二組]
東京有個十分出名的銀座,而上海卻有個類似日本銀座的銀都。二零一三年,上海出資一千六百億,耗時三年零六個月,在閘北區打造了一個幾乎可以與東京銀座相媲美銀都,成為上海最繁華的商業大道之一,大道兩旁的高級商店與品牌專賣店鱗次櫛比,巨大的櫥窗展出最新流行的男女時裝、金銀珠寶、高級首飾以及精緻的藝術品和豐富多彩的生活用品,醒目而又奇特和宣傳廣告比比皆是,夜幕下的銀都大道霓虹燈閃爍,變化多端,五顏六色的光芒讓人眼花繚亂。
東子打車到大華路口下車,大華路上人流湧動,兩旁寬寬的步行街上,多數都是衣冠楚楚的日本人,東子豎著呢子大衣的衣領,穿梭在人群之中,橫過大華路,向銀都後街走去,那裡是大型酒店以及夜總會最為集中的地方,街兩邊的酒吧琳琅滿目,豪華夜總會比比皆是,撲爍迷離的霓虹燈,閃爍著極其曖昧的氛圍。
閘北區有幾大工業園區,裡面多為日本企業,銀都附近日本駐華分公司多不甚數,銀都儼然成了日本在上海的聚集地。
來這裡的大多是日本男人,日本女人來華工作的很少,可能是工作性質的關係,白天忙忙碌碌日本男人,一到晚上,一窩蜂地湧進大大小小的酒吧夜總會,身邊沒有妻子、女友相伴,那就更放得開手腳大玩特玩。
在銀都,只要你想玩,那是什麼花樣都有,新奇獨特,只要你想得到,那酒吧裡絕對也能辦得到,不怕你不想玩,就怕你不敢玩,玩不起,只要掏得起錢,酒吧、夜總會總能讓你滿意而歸。
春上夜總會是由一家日本大財團開的(好像就是江戶川家族開的),十分具有日本民族特色,因此十分深受日本男人的喜愛,樓上有日本著名的歌舞餐廳,不但有可口的日本料理,還有絢麗的燈光、誘人的女人香。只見一個個裸著後背,穿著中國傳統紅肚兜的少女穿梭於餐廳之內,在這裡,可以一邊飲著清酒,品著美食,一邊欣賞著各種精彩的民族表演,包括性感的民族脫衣舞秀。
東子就著牆角坐了下來,,點了份春上套餐,飲著日本最具代表性的清酒,一邊欣賞著台上的表演,眼睛時不時瞟向四周。按照林事通提供的情報,今夜在春上夜總會,將會有二號和三號目標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