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男子剛踏進品花樓便被一群花枝招展的姑娘們包圍了「公子您來啦」「公子奴家想死你了」,范兒摀住耳朵,吵死了,害她都沒法靜下心來作畫了,可外面那些嬌聲嬌氣捏著嗓子亂叫的聲音依然清清楚楚的傳到了她的耳朵裡,美男子狗蛋趴在軟榻上後背上紮著慢慢的銀針,黑妞說她學過醫術,這叫針灸,用針扎他的穴位就能助他恢復記憶。
外面的吵鬧聲越來越近,范兒大驚該不會是來他們屋吧?狗蛋還光著膀子趴在那裡,這要是被他們看見了,他倆準被亂棍打死,衝到軟榻前撩起軟榻上的涼被,蓋到了美男子狗蛋身上,針上忽然承受重量深陷進肉裡,痛的美男子狗蛋大叫了一聲「黑妞,你想謀殺啊!」,范兒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頭,放下簾子「來人了」話音剛落門被推開,擁進來一群姑娘和一個俊朗的青衣男子,范兒擋到簾子前面看著這些不速之客,這些姑娘們定是看狗蛋長的漂亮所以特來示威的,想當年,本王大叔府中那些侍妾的陣勢她早就見識過了,這麼點能耐她還不放在眼裡「各位姑娘有何貴幹?」范兒依舊是笑,眼中卻是殺氣騰騰。
姑娘們鬆開了青衣男子的胳膊,有些心虛的看著范兒,青衣男子垂下眼睛看了看空蕩的胳膊,有些好笑的抬起頭來「不是來找兄台的,我要找相思姑娘」這小子表面上笑的客套,眼中的殺意卻是讓他不敢恭維,范兒哦了一聲,回頭撩起一條小縫看著側躺著的美男子狗蛋,對青衣人說道「不好意思,家姐近日身體欠安,請兄台改日再前來拜訪」明顯的下了逐客令,女子們吸了一口涼氣,他可知道這青衣公子是何人?
青衣男子眼中多了一絲玩味「是嗎?那本大爺今天非要見相思姑娘呢?」不知為何他忽然有了想戲弄他的念頭,眾女子又是一陣抽氣,公子何時變得這麼、、、、、呃?頑劣了?范兒抬手蹭了一下鼻子「要想見家姐得先過我這關」,擺好了架勢看樣子準備和青衣男子大幹一場,青衣男子掩嘴輕笑,這小子可真有意思!輕咳了兩聲「你要和我比試武藝嗎?」范兒收回伸出去的手的腳,撓了撓頭,她好像只會如來神掌,不過,如來神掌威力太大,她不能輕易使出,要不然就把這小子打死了,大眼睛轉了一圈,眼角閃爍著邪惡的精光,青衣男子有些失神,像,太像了,只是她已經不在了,若是在應該像他這麼大了吧,苦笑了一下拿她跟眼前這小子比什麼呢?這小子可是個男人!「怎麼了?害怕了?」
范兒冷哼了一聲不屑的瞅了青衣男子一眼「怕?本大爺還不知道怕字怎麼寫,俗話說君子動口不動手,我怕我拳頭太硬傷了你,不如我們來文的比賽,畫畫如何?」,范兒睜大了眼睛,唇角勾起等待著青衣男子鑽進她下的套子裡去。青衣男子笑了兩聲「好」丹青他是最擅長的,這小子是自不量力,他畫的畫千金難求,相思——他今天是見定了,不過,他今天最高興的並不是見相思,而是遇到這小子。
范兒暗自高興,一會兒她要讓他死的很難看,小白臉,接招吧!范兒在左邊,青衣男子在右邊,兩人對看了一眼,低下頭手中的毛筆行雲流水在紙上畫著,范兒不時的抬頭看看青衣男子嘴角的笑意隱約可見,兩人同時停筆,范兒吹了一下紙上的墨跡奸笑著,青衣男子斜睨了范兒一眼「不要高興的太早」眾女子也都同情的點著頭看著范兒,公子擅長書畫這是人盡皆知的,黑公子還非得提出要和他比試書畫,這不是自討苦吃嘛?范兒笑了眼睛裡流動著的奇光異彩照亮了每個人的眼睛「我敢和你打賭,肯定是我贏」,她有十層的把握,如果沒有勝算她是不會要求比賽作畫的。
美男子狗蛋側著身子把手背到身後,把銀針一根一根的拔下來,臭黑妞死黑妞肯定是故意的,明知道他後背上有針還給他蓋被子,討厭死了,青衣男子舉起手中的畫,畫的是山水墨畫,山間雲霧繚繞,半山腰一座農舍冒著炊煙,瀑布直流而下濺起朵朵水花,范兒不得不佩服他畫的確實很好,無論是山還是水甚至是每一顆樹,都畫得如實物一般,姑娘們都沸騰了,公子畫命早已流傳於外而他們卻無緣得見今日算是大開了眼界,公子不愧是畫仙果然不是浪得虛名,青衣男子輕蔑的挑挑眉卻見范兒自信的笑了。他自認為自己的畫無人可及看那小子笑的那麼自信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
范兒慢慢舉起手仍是笑著,手指一動畫鬆了下來,一幅畫上面共有五幅小圖組成,每一個圖裡面的男主角都是同一個人,而女主角卻是不同的女人,姑娘們摀住嘴驚叫了一聲,忍不住羞紅了臉,黑公子畫的是春宮圖?裡面畫的使他們和公子、、、、、嗚嗚、、、、好感動,雖然他們想了千萬次,但公子秉持著兔子不吃窩邊草的理念,縱然她們再怎麼勾引公子,公子卻碰都不碰他們一下,今日黑公子算是圓了她們的夢了,青衣男子面上也有些可疑的紅暈,那小子竟然那他畫春宮圖,他剛才還尋思著他不停的抬頭幹什麼呢,原來是畫他們幾個,上面畫的栩栩如生就如真的一樣,每幅圖的姿勢各不相同,每幅圖的人物也各不相同,在時間上他承認他輸了,那小子畫了五幅,雖然是小圖卻是最難畫的,范兒挑眉指著畫,有些得意的大聲問道「姑娘們你們說誰贏了?」她打賭那些姑娘們一定選她,「以後你們只要有喜歡的男子,我都可以為你們畫上」,范兒進行著誘惑。
姑娘們看看青衣男子,公子畫的再好對他們也毫無用處,春宮圖就不是了,黑公子可以給他們每個人畫,可以讓他們的心靈得到一點安慰「黑公子贏了」,青衣男子放下手中的畫雙手抱拳「在下願賭服輸,兄台確實畫的比在下好,在下輸了」若論筆墨技巧他略勝一籌,但是他忽略了一點,作畫是要根據旁人所需去畫,那些姑娘們需要春宮圖卻不需要丹青畫,因為他畫的對於他們來說沒有任何用處,是那小子心思慎密會察言觀色才贏得了這場比賽,范兒客套的寒暄著「是兄台承讓了,請回吧!」做了個請的手勢,冷冷的下了逐客令,青衣男子臉上有些掛不住,唉!在連城他還是第一個趕他走的,神色複雜的看了范兒一眼走了。
青衣男子前腳剛走,眾女子便圍住了范兒「黑公子,你趕走公子你可知道他 是何人?」剛才他們一直向黑公子使眼色,可是黑公子自顧沉浸在喜悅中看都不看他們一眼,范兒拿起青衣男子的畫就要撕下去「公子玩玩撕不得」姑娘們急忙開口阻止,范兒疑惑的看著他們「為何撕不得?」,其中一個黃衣姑娘趁機吃豆腐,小手覆上了范兒的手,黑公子的皮膚怎麼比她的還好「公子,這畫若是出售能賣一萬兩銀子」,一萬兩銀子?范兒被自己的口水嗆到,認真的死盯著手中的畫,眼睛都花了也沒看出一兩銀子來,騙她的吧?什麼破畫值一萬兩銀子?這破畫大街上一兩銀子人能給畫十張「我怎麼沒看出來哪裡值一萬兩銀子了?」。
其他姑娘也都上去揩著油,一個抱腰一個捏臉的摧殘著范兒,「重要的不是畫,是公子」范兒把一群色女推開,後退了幾步與他們保持距離乾笑了兩聲「剛才那個小白臉什麼來頭?」黃衣姑娘像是知道的不少搶著開口「公子是我們這裡的首富,公子是個傳奇是個神話,六年前十多歲的公子白手起家到現在的家財萬貫從頭到尾都是公子一個人在打拼,沒有外人的幫助下公子能有今天的成就讓每一個人都很欽佩,公子樂善好施經常發放糧食,開辦學堂收留孤寡老人,丹青又是一絕很多人慕名前來求畫,而公子從不輕易示畫,所以公子的畫千金難求」。
范兒的嘴巴越長越大,厲害,佩服,真是看不出來啊,那小白臉細皮嫩肉的沒想到沒這麼理好,天啊!她得罪了一個財神爺,老天爺給了她一個賺錢的機會卻被她趕走了,老天爺一定會打雷劈了她的,不過還好,一萬兩銀子到手,把畫疊好揣進懷裡「姑娘們都回吧!我和姐姐有事要商量」攬著眾女子就往門外推,女子們不依「黑公子剛才你不是誰要為我們作畫嗎?」,范兒點頭「是啊」,眾女子齊聲說道「我們要公子」,范兒「匡當」關上房門倚在門板上拍著胸口,她們說什麼?畫她?有沒有搞錯?她也是女人,女子們在外面拍著門「公子你不畫我們就不走」,眾女子倔強的站在門口打算死守,范兒急的滿頭大汗,來真的啊?腦海裡閃過一個人影唇角勾起沖外面大喊「我現在就畫你們後天過來取吧」。東揚哥哥長得好看,若是畫他姑娘們一定會喜歡的,說畫就畫范兒埋頭苦畫了起來完全忘了屋裡還有一個病人、、、、、
今天週六舞會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