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隻孔雀慇勤的為景王爺倒酒夾菜「王爺,您嘗嘗這菜」紅孔雀手持白玉筷子把菜送到了景王爺嘴邊,景王爺愜意的享受著,楊柳腰面無表情的悶著頭扒著米飯,桌子底下的左手緊緊的攥著衣服,范兒心裡頓時酸溜溜的,早知道就不讓她們過來了,一個個慇勤的像伺候她爹一樣,看本王大叔那一臉享受的樣子,真的很欠揍,至於高興成那樣嗎?不就吃了幾口菜喝了幾杯酒嗎?范兒把食物想像成了景王爺狠狠的嚼著,心中的酸泡泡越來越多,兩隻大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著景王爺,端起面前的酒杯憤怒的一口灌了進去,喉嚨裡頓時辣的如火燒般,張著小嘴滿臉通紅,嗚嗚、、、、她好像把酒當成水喝了,都怪本王大叔把她氣昏了頭,眼皮越來越重,范兒忽然癡癡的笑了眼神變得迷離,拍著桌子大喝一聲「我好像醉了」匡當一頭栽倒了桌子上。
景王爺推開面前的筷子,伸手搖晃著范兒的肩膀「死孩子?死孩子?」。這傢伙是不是嫌太悶了,這種無聊的玩笑也開?傻的也夠可以的,試問有誰會大聲宣佈「我醉了」。黃孔雀放下手中的酒杯「王爺,我看范妃臉色紅潤,倒真像是喝醉了酒」,這個范妃也真是太搞笑了,臨暈前還告訴別人她好像醉了,呵呵、、、、真是有意思呢、、、、
景王爺打橫抱起范兒軟綿綿的身子「本王送范妃回去,你們吃吧」,大步離開了景閣,楊柳腰默不作聲的站起來向外走去,王爺都走了她還留在這裡幹什麼,和那三個侍妾大眼瞪小眼?爭風吃醋?她沒那麼傻。景王爺小心翼翼的把范兒放到床shang,拉過棉被輕輕的為她蓋上,指腹在范兒嫩滑紅暈的臉上來回摩挲,這孩子難得的安靜,長長的睫毛輕輕的顫動,乖巧就就如瓷娃娃一樣透明的一碰就碎,醒著時神采飛揚,一張小嘴整天嘰嘰喳喳說個不停,臉上的豐富表情教人看了移不開視線,只是沒想到這孩子酒量差的可以,一小杯酒就醉成這樣,好在醉酒之後酒品好,不哭不鬧只是靜靜的呼吸著「小丫頭,恭喜你又長了一歲」。
年三十那天晚上因為主角醉的一塌糊塗,所以廚房裡包的餃子被所有人瓜分了,一個也沒給范兒留下,王妃真的是好厲害,別看這小小的東西不起眼,吃起來卻是另有一番風味,范兒倒也沒在意以後想吃了可以再包,最近幾天越來越感覺到力不從心了,身子軟綿綿的提不上一點力氣,整日窩在軟榻上在院子裡曬著太陽,偶爾還會咳嗽,只是在別人面前她極力忍著,她不想讓他們擔心,她知道她病了而且病的不輕,小草已經從泥土中鑽了出來,花兒也已經伸出綠芽,春天已經悄然來到,所有人都認為范兒是犯了春困,也是范兒掩飾的好並沒有人察覺他們的王妃是病了。
本王大叔種上的蘋果樹,除了去年凍死了幾顆,剩下的也都發了嫩芽,本王大叔?范兒苦笑了一下,她已經好多天沒有見到本王大叔的影子了,不知道他在忙些什麼,問暗衛哥哥他也只是含糊其辭的說是不知道,所有人都神神秘秘的有時候看著她眼中多了幾分哀傷,都緘默不言該幹什麼還幹什麼,彩秀姐最近幾天也病了,一直在房間裡調養,估計是照顧她累著了吧!掀開褥子腳剛沾地一陣眩暈襲來,差點就要倒下去,使勁的錘了錘頭,呆在愛范兒的身體裡時間長了把她自己都弄得弱不禁風了,搖搖晃晃的往景閣走去,她一定要弄明白要不然她心裡憋的慌。
一路上家丁侍女全圍上來「王妃,您要幹什麼去?」范兒虛弱的揚起嘴角「我去找本王大叔有事」,他們那是什麼表情?怎麼都看著像是要哭了,「王妃,王爺不在府裡」王妃對不起,他們只能這麼說,王爺吩咐過了,這也是為了王妃好。不在府裡?范兒歪著頭,定定的看著他們的臉,每個人都垂著頭目光看著地面來回的飄忽,這裡面一定有文章。「呵呵,那我不去了,對了本王大叔回來讓他去找我啊,你們該幹什麼幹什麼去吧,我在這裡看會兒景色」。大家見范兒如此的認真,不在多想「王妃那您一會兒就快點回去休息吧!」王妃這幾天又瘦了,臉色更蒼了,叫人忍不住憂心如果王妃知道了,會不會承受住了。
見家丁侍女們全都走遠范兒轉身去了景閣,剛踏進景閣屋裡便傳來辟里啪啦摔碎的瓷器聲,范兒停住腳步豎起耳朵全神貫注的看著窗戶,屋子裡怎麼會有這種聲音?難不成本王大叔房間裡進小偷了?范兒左看右看終於選定立在一邊的掃把,踮著腳舉著掃把走了過去,門敞開著一條縫,范兒趴在上面往裡面看去,什麼也沒有啊?疑惑的眨眨眼睛,繼續往裡看著,身子一個搖晃已經被人勾住脖子,「放開我,你這個小偷!」屋子裡果然進小偷了,怎麼辦她現在被小偷抓住要怎麼自保?
景王爺把頭埋在范兒發間,努力的汲取著發上的清香,只有這種香才能讓他定下心神,「別動,是我,讓我抱一下,一下就好」景王爺聲音中有著乞求,范兒停止了掙扎靜靜的任景王爺抱著,他們不是說本王大叔不在府內嗎?為何本王大叔自己一個人在屋子裡摔東西?再回想起那些家丁侍女的表情,范兒現在確信他們一定是有事情瞞著她,「本王大叔,你們是不是有事情瞞著我?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景王爺把范兒推開,淡淡的聲音中有著冷漠與剛才的乞求彷彿不是出自一個人的口中「沒什麼事,你不要多想了,好好休息」。
范兒強忍著喉嚨中的腥甜,面無血色的極力隱忍著,她現在不可以咳,不可以「我好好的為什麼要休息?」所有人都讓她好好休息,難道是他們知道了?這種不好的預感在范兒心中慢慢擴散,景王爺雙手背在身後,背對著范兒「以後不要再到景閣來了,好好的呆在伊雪閣,沒有本王的命令不許出去」,有些事不是一句兩句能夠解釋清楚的,這些事情他自己能解決只要她無憂無慮的便好。淚水在眼眶裡打轉范兒強忍著不讓其落下「本王大叔你的意思是要囚禁我嗎?」到底是發生什麼事情了,以前就算本王大叔很生氣也不會把她禁足,也不會對她這麼冷漠,是她做錯了什麼嗎?但是這些日子她一直呆在王府裡什麼事情也沒幹啊!
景王爺有些不耐煩,語氣也壞了起來「本王說什麼就是什麼,你沒有還嘴的資格,快回去,要不然休怪本王不客氣了」,呵呵、、、、范兒輕笑 面上的淚水滑落到嘴裡「我討厭你,我討厭你」咆哮著大叫了一聲打開房門跑了出去,撞到走來的楊柳腰,楊柳腰一個不穩倒在了地上,范兒顧不得扶她低著頭繼續跑。淚水被風刮落在陽光的照耀下像水晶一樣晶瑩,本王大叔為什麼?為什麼你會變成這樣?那個救我背我本王大叔哪裡去了?你為什麼會變成這樣?這樣的你好陌生,好讓我害怕,本王大叔、、、、咳咳、、、、咳咳、、、、范兒喉頭一甜吐出口血來,小手抹去嘴角的血漬,跪在地上看著蔚藍的天空笑了,她就要死了,本王大叔能不能對她好點?眼前一黑身子軟軟的倒了下去。
范兒抱著被子坐在床shang,什麼話也不說,一天一夜滴水未進就這樣傻傻的坐著,眼圈黑黑的,下巴尖的像錐子一樣,看的彩秀不停的掉著眼淚,家丁侍女們站在旁邊也都抹著眼淚,「王妃,您倒是說句話,吃點東西啊,您這樣身子怎麼會好呢?」前天王妃忽然暈倒,可嚇死了他們,郎中說王妃只是身子太弱了並無大礙,可是地上的那些血是怎麼回事?范兒終於合上酸澀的眼睛「告訴我所有的事情」連她最好的朋友,最親愛的姐妹都不告訴她發生了什麼事,看來這件事情真的是不簡單啊!
一號走向前剛張開嘴就被其他人打斷「一號」,千萬不能說王妃會傷心的,大家都搖搖頭,一號握緊了拳頭又退了回去,彩秀看著大家咬了咬唇「說吧,你們再不說小姐就真的死了」她太瞭解她了,無論什麼事都要弄個清楚,如果弄不明白她是不會善罷甘休的。大家都低著頭在思考著,終於三號按捺不住「王妃,王爺要娶王妃了」,這幾天王府裡正在張羅,王爺要娶新的王妃,為了不讓王妃傷心他們都藏著瞞著。娶新的王妃?剛納了三個侍妾就要娶王妃?呵呵、、、、、范兒笑了,笑的有些悲哀「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