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清揚,如墨絲發輕揚,花艷紅,如玉臉龐嫣紅。清澈的眸瞳出現了少許的激動與驚歎,煥發出異樣的光彩。紛紛朵朵的粉色中,一襲白衣清晰卻又朦朧,美麗而又迷幻。
眸光癡迷,鳳玉軒如同塑雕般站立在門口,不忍更不願打斷這美好的場景。
回過身,目露癡迷的鳳玉軒,何娷一陣怔愣,隨即垂下了眼眸,淡然道:「王爺…有事嗎?」
鳳玉軒回過了神,走了過來,看著何娷,眸光變幻不定,最後把目光轉向了周圍的桃樹,柔聲道:「沒想到,居然全活了呢,花,開的可真燦爛。」
避開鳳玉軒略顯深意的眼眸,何娷伸手摘了一片花瓣:「再美的花,終究會有凋謝的一天。」說完,手一鬆,花瓣徐徐而落,不甘的隨風飄蕩,旋轉,終究卻也只能落在泥土上,失盡芳華。
側身,毫不留戀的,何娷走進了房間。
眸光閃爍不定,鳳玉軒蹲下身,拾起了那片飄落的花瓣,眸中似是有抹淒然:「花謝了,不是亦可以再開嗎?」
「小姐,」暖月喊著走進了敏居,卻發現鳳玉軒站在敏居裡,急忙行禮道:「奴婢參見王爺。」
鳳玉軒低歎一聲,轉身離開了。
暖月奇怪的看著鳳玉軒的背影,轉過頭,頓時一陣驚呼:「天啊,好漂亮!」說著,戀戀不捨的走進了房間。
屋內,何娷正站在窗前,沉思。
「小姐?」暖月輕輕的走進了何娷,「小姐,你怎麼了?」
一頓,何娷抬起了頭,看著窗外的桃樹,一臉的平靜:「我沒事,我餓了,你去準備午膳吧。」
「是,」暖月應了一聲,不放心的看了何娷一眼後,轉身走了出去。
休書,何娷歎了一口氣,現在的事情,恐怕不是一封休書就能解決的了。
七天後,天氣依舊明媚,何娷拿著書坐在樹下,清香陣陣,蜜蜂蝴蝶飛舞,悠閒之至。
不知道鳳玉輝的傷怎麼樣了?何娷放下了手的書,目光投向了別處。
這幾天,鳳玉軒從未來過,何娷也未曾出去。那個為了自己而受傷的男子的消息何娷一點兒都沒有。
飄落在地的花瓣忽然又被一陣勁風捲起,旋轉一陣後,重又跌落在地。
一襲藍衫,龍宇羨驚訝的看著周圍的桃樹,讚歎不已:「嘖嘖,慕容王妃你倒真會享受,這麼美的景色,還真是賞心悅目。」說完,在何娷的對面坐下。
「你怎麼來了?」何娷不解的看著龍宇羨。
「哎,」龍宇羨一搖折扇,眸中滿是無奈,「我是被迫啊,逃婚出來的。」
「逃婚?」何娷一笑,「不知太子您逃誰的婚?就這樣逃了,那名女子怕是會傷心欲絕吧?」
「是啊,可是如果不逃的話,我會生不如死啊!」
何娷的眸中來了幾分興致:「哦?這麼嚴重,不知是什麼樣傾國傾城的女子,讓太子您如此……看重。」
苦笑一聲,龍宇羨拿過了何娷的茶杯,一飲而盡:「是辰國的公主辰芯,你說……我要不要逃?」
何娷想了想:「辰芯公主容貌可謂絕色天香,身份與太子也算般配。可惜……」何娷無限惋惜的搖了搖頭。
「就衝她那公主脾氣,倒真是讓人不敢恭維,看來,太子你的選擇是對的。」
「那當然,」龍宇羨頗為自得的搖了搖扇,「幸好我提早聽到消息溜了,不然的話,現在哭都來不及。娶那個辰芯公主,還不如娶你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