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緩緩地行駛著,外面的太陽依舊明媚,春的氣息似乎悄悄的來臨了。
突然,馬車一震,停了下來。
何娷緩緩的睜開了眼睛,不悅的看著外面。為什麼一路上總是有這麼波折?
鳳玉軒走下了馬車,柳眉微蹙,何娷掀開毯子也走了下去。鳳玉天和陳芊已經走下了馬車。前面有一座橋,橋邊圍滿了人。
見何娷出來,暖月連忙迎了上去。
「發生了什麼事?」眸光在前面的人群身上流連一番後,回到了眼前的暖月的臉上。
「小姐,前面的路被堵住了。兩輛馬車停在橋上,誰也不肯讓,害的兩邊的人都過不了橋。」說著,暖月不悅的撅了撅嘴。
秀眉微軒,何娷的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現在,居然還有人敢不給皇上讓路,還真是大膽。想著,跟著眾人走到橋的前面。
周圍的人見是皇上,紛紛要下跪,鳳玉天一揮手,他們便都退在了一邊。
橋上確實有兩輛馬車,外觀,大小,都一樣。馬車中的人還在爭吵。
「姓李的,我跟你說,我是不會給你讓路的,識相的,就快給老夫讓開!」
「哼,喬老頭,想讓我李鴻儒讓路,沒門兒,我告訴你!」
聽話音,兩人應該都是已逾花甲之年的老翁。
一個侍衛上前吼了一句:「大膽,皇上在此,爾等竟敢放肆,還不趕緊讓開!」
「哼,天王老子我也不讓!」
「哼,天王老子我也不讓!」
這兩句,倒是出奇的默契。
旁邊的人紛紛議論了起來,原來這兩人都是有名的老頑固。雙方各在一地,都是知識淵博,桃李遍天下的老先生,可是,就是誰也不服誰,爭爭吵吵幾十年。
這倒讓侍衛有些為難了,只好退了回去:「啟稟皇上,橋上的兩人都不願讓路。」
一旁的鳳玉軒不耐煩了:「直接讓人把他們抓起來不就行了,讓也得讓,不讓也得讓!」
慕容允搖了搖頭:「皇上不可,如此定會有損皇上威嚴,說皇上欺壓百姓!」
「那怎麼辦?」陳芊皺起了眉頭,「像他們這樣還不知要耗到幾時,萬一耽誤了行程怎麼辦?」
何娷徑直走到了橋的中間,看著兩輛馬車,頗為無奈:「兩位老先生,你們也都是飽讀詩書之人,怎可為一己之爭而影響了其他人呢?」
「是啊,」
「是啊。」
周圍的人紛紛附和。
「哼,老夫自知不可為一己之私而阻斷了大家的道路。可是這原則是萬萬不可鬆懈的,即使是要砍頭,要殺頭,老朽我也決不後退一步!」
「行,老劉頭,這句話我贊成!」
何娷垂眸想了想:「那就只有一個辦法了,若兩位還不同意,倒當真只有動用武力了。」
「嗯?」李鴻儒從馬車裡探出了頭,「什麼辦法?」鬍子頭髮花白,倒真是符合老山翁的形象。
「兩位老先生不如交換一下馬車,這樣,兩人便都不用後退了。」
「嗯,」李鴻儒點了點頭,伸手捋了捋鬍須,「這倒是個好辦法,老劉頭,你說呢?」
「行!」一個頭髮鬍子花白,長相嚴直的老頭從馬車中走了出來。
兩人走到了何娷的旁邊,都一臉的讚賞。
「呵呵,好女娃,夠聰慧!」
「行啊,希望在世紀之城的比賽上能看到你!」
何娷不耐的看了看周圍:「麻煩兩位老人家快點,這裡還這麼多人等著呢!」
「哼!」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