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沒錯，」蕭遠禎答道，「那老狐狸雖看起來低調，可暗地裡的勢力，卻遍佈了燕國各個大省，這名單，臣弟也是費了好大的力氣才……」
「知道了。」不客氣地打斷他的話，蕭遠清瞥了一眼桌上的灰燼，「把這些收拾乾淨。」
「是，是，」蕭遠禎忙不迭地應著。
偷偷瞄了瞄他的表情，蕭遠禎乾咳了兩聲，臉上浮起尷尬的笑，湊過去說：「四哥，容臣弟說一聲，四哥來這裡這麼久，又不叫一個姑娘上來，未免……未免會讓人起疑心……」
蕭遠清眉頭一皺，冰冷的眸子盯住了他。
「咳咳……」壯了壯膽子，蕭遠禎鼓起勇氣看著他，「四哥，香茗樓好歹是個惹人注目的地方，要做戲，當然要做足一點。今兒個好不容易過來，四哥您也該放鬆放鬆，父皇身體不好，這些日子多虧了四哥到處操勞，臣弟……臣弟又聽說那太子妃是個冰山美人，性子冷得很，四哥您該是不喜歡的，如今……」
「好了，閉嘴，」有些煩躁地打斷了他的話，蕭遠清在聽到那三個字的時候心裡莫名燒起一團火，怎麼都平復不下來。
「去叫吧，記得，要素淨一點的。」
有一句話還是沒說錯的，既然是微服出來，做戲，總是要做足一點的。
「誒，好！」蕭遠禎笑得有些賊，端起了旁邊的茶壺，「四哥，先喝茶。」
心裡那團火還是沒有褪去，清幽的茶香飄來，蕭遠清皺了皺眉，端起了茶杯一飲而盡。
而此時對面樓閣中，有一束尖銳的目光，倏然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