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世的笑容盪開在臉上,她像是哀怨控訴,又像是喃喃自語:「世人總是如此,連自己的事情都處理不清,又何以擔心他人……」
穆夜笙心下一緊,忍不住用力抓住了她的手腕,強逼她看著自己的眼睛。
「你是說,我多管閒事了?」語氣平穩,眼底卻是淡淡的哀痛,他看著眼前的女子,輕聲逼問。
被他的動作嚇了一跳,紫菱不動聲色,只是緩緩用力,想要抽回自己的手腕。
「穆公子,這裡,可是相府。」放棄掙扎,她冷眼凝視他,低聲道。
穆夜笙心裡一陣緊縮,是他的錯嗎?那個時候,明明心動,就應該帶著她遠走高飛,是麼?
否則,為什麼她會幾日之間如同換了一個人,變得根本就不像原來那個她?!
忍著心底翻湧的情愫,穆夜笙放開了她的手。
施然在院落裡面來回望了幾眼,才望見長廊盡頭穆夜笙的身影,也理所當然地望見了那個傾世的女子。從兩人的眼神中就能看出些端倪來,施然歎口氣,三步並作兩步地走上前,打斷了這種氣氛。
「主子,相爺已經在書房等候,我們可以過去了。」頭也不抬,施然只是一拱手,就驚了二人。
紫菱淡淡地瞧了他一眼,不再言語,轉身離去。
那縷幽香,又瞬間遠離。
施然望了望穆夜笙,低聲提醒道:「主子……」
「你跟她說了什麼?」冰冷的聲音從薄薄的唇間發出,穆夜笙轉身,犀利的眼睛盯著施然。
心裡暗暗歎口氣,施然知道,他的一點小動作終是躲不過主子的眼睛。
「主子,前幾日,宮裡飛鴿傳書,月汐姑娘的病,又重了。」
施然的答非所問讓穆夜笙一愣,眉頭鎖得更加緊:「什麼時候的事?為什麼不告訴我?!」
施然單膝跪下,聲音堅定而渾厚:「主子,月汐姑娘是功臣之後,又是前主親封的公主,臣以為,主子會清楚裡面的利害關係,所以,才沒有說出來讓主子分心。」
……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