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見了蕭遠清,本是樂樂呵呵的,但一看她,臉色卻又瞬間沉了下去。
沒有搭理她,皇后一臉喜慶地轉向蕭遠清。
「清兒,你瞧瞧,這可是蘇御史的千金芊凝,今兒個我隨口說了說要理理花草,這丫頭不知道從哪裡得來的消息,一大早就跑過來陪我,呵呵,哀家真是歡喜的緊呢……」
芊凝臉一紅,作小女兒嬌羞狀:「娘娘,就別取笑人家了。」
隨口說說?紫菱頭上落下一大滴汗,隨便說說就讓人擬了懿旨到相府去找人麼?
呵呵,她可真是見識了什麼叫做「金口玉言」。
旁邊的幾個娘娘也趕緊附和道:「是啊是啊,芊凝這丫頭,就是討喜,知書達理,賢惠可人,真不愧是蘇御史的女兒……」
蕭遠清淡雅地笑著,沒有過多的新奇,卻又不失禮貌。
「蘇小姐有心了,能這麼關心母后,實在讓遠清佩服,遠清在這裡謝過了。」
芊凝臉又一紅,俯了俯身子,「太子哪裡的話,這是芊凝應該做的。」
紫菱沒有興趣聽她們囉嗦,只知道,自己的膝蓋在冰涼的大殿上已經跪了許久。
看樣子,皇后是沒有絲毫叫她起來的意思。
皇后本來還想嘮嘮家常,結果被蕭遠清打斷。
「母后,」他淡淡笑道,「菱兒剛剛跟您請安呢,您可能沒有聽到,這殿上有些涼,還是讓她起來說話吧。」
皇后聽了這話老大的不高興,但礙於是自己的兒子發話,只得冷冷說了聲:「起來吧。」
「謝皇后娘娘。」
紫菱有些踉蹌地起身,身側又有人一扶。
她不露痕跡地掙開他的手。這殿上人這麼多,她可不想再惹禍上身。
皇后端了茶,輕輕啜了一口,才問道:「紫菱,你這架子,還真是大,哀家派了人一早去接你,你到晌午才過來,難不成這丞相府的人,哀家連請都請不動麼?」
明明是用的幽怨的口吻,在底下的諸多嬪妃聽來,卻是毛骨悚然。
紫菱一頓,忙解釋道:「回皇后娘娘,菱兒這麼做,確實是事出有因,清早是各院的娘娘們請安的時辰,菱兒此時若來拜訪,於理不合。再者說,菱兒早就聽聞皇上與皇后娘娘伉儷情深,怕皇上下了早朝要來看望娘娘,於是更加不敢打擾,這樣才拖到了現在,還請皇后娘娘明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