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簞閣周圍的侍衛今日好像都被調走了。周圍沒有一個人在。
燕香緊閉著雙眼,如入無人之境,輕輕穿過長廊,站在沉簞閣的門外,推開了大門。
而此刻,沉簞閣的衾榻上,蕭白也在沉睡中。但是睡的很不安定。他左右轉側著,絕美的面容痛苦的糾結著。
並沒有被吱呀的開門聲驚動,但是眉頭舒展開了。
進門後的燕香反手關了門,走到床前,顧自脫落了自己的一身衣裳。然後躺在了蕭白身邊。
蕭白此刻似乎感應到了什麼,伸出長臂一攬嬌軀,跟著一個翻身,唇已經遞上了剛剛燕香的櫻唇。
因為剛剛從外面進來,燕香的唇上還帶著月色的清冷。
讓蕭白縮了一縮。可是還是緊緊的抱著燕香。急切的深入到那嬌美香甜的櫻口中,尋求著甜蜜。
燕香似乎有些抗拒,稍微的推了推蕭白。可是很快,她被蕭白的熱情點燃,投入到了蕭白的激情中。
屋子裡頓時響起了一聲聲急促的呼吸,羅衣素裙下,滿地的落茵輕煙似的離去,剛墜落的殘紅,滯留在溫馨的衾榻徘徊。碎了一地的銀華,醉了一屋的旖旎。
畫裡吟詞韻清明。念亦空靈,思亦柔情,香殘玉簟寄誰聽。夢不曾醒,癡不曾停。
燕香在睡夢中感到了一絲怪異,怎麼自己感覺到了蕭白的氣息。並且還同蕭白在纏綿?這種感覺來自身體的激情。並且真實的讓她忍不住呻吟出來。
這,這嬌嫩的喘息,這醉人的感覺,包括這來自身體所有的叫囂。讓她既沉醉又害怕。
自己到底怎麼了?怎麼可以做這樣的夢呢?
醒來,立刻醒來。燕香這樣命令著自己。
隨著胸前被人使勁的碰觸,生疼生疼的讓她一聲嬌嗔溢出。她醒來了。
看著伏在她身體上的人,她立刻震驚了。
原來剛才不是夢,這,這到底是怎麼樣的一種狀態?
自己和蕭白衣衫不整,在做著夢中的事情。
啊?啊!!啊!!!!!
燕香大驚,大聲叫了起來:「你,你在做什麼,請從我身上下去。」
蕭白卻如同在夢寐中一般,閉著鳳眸,手和唇卻不停歇著自上而下的忙活著。
這讓燕香無比難堪。他,他半夜竟然闖入自己的住處,這樣一個齷齪的人,枉了沉香那麼愛他。
男人色也,任何男人如何離得了情色。
燕香不停的拍打著蕭白,希望他能夠從自己身上下去。可是顯然沒有任何作用。
她用手在四外亂抓,抓到了一件物件,也顧不上是什麼東西。抓起來就向蕭白的頭部砸去。
蕭白悶哼了一聲,身子一歪,倒了下去。
燕香手忙腳亂的爬起來,穿起衣服。也顧不上其他的,就想向外跑去。
忙亂中,身後一聲詢問:「你怎麼進來了?」
啊?蕭白的聲音。聲音中滿是疑問,好像還很無辜。
燕香怒目嗔道:「枉了我以為你是正人君子,三更半夜的夜闖入我的住處,對我欲行不軌。」
蕭白剛剛清醒,就在剛才還在夢寐中同沉香雲雨。突然脖子後面一痛,香艷的夢就這樣醒了過來。
睜開眼眸,就看到燕香急急忙忙的穿著衣服。衣服卻是沉香生前極其喜歡的那件。
不由大怒。從身影可以看出是燕香,這丫頭怎麼如此大膽。不僅僅闖入禁地,還穿了沉香衣服。
聲音中也帶著冰冷:「你私自闖入沉簞閣,還要亂加罪給人。我還沒有拿你是問,你反到倒打一耙。」
燕香聞聽一愣,慢慢的轉身回顧四周。不相信的看了看,又使勁的揉了揉眼眸,最後跌跌撞撞的拿了火折子打著點燃了蠟燭。
在晃悠悠的蠟火下,燕香完全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