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香這些日子得到了蕭白的特許,只做蕭白的貼身丫頭。可是在燕香看來這簡直就是受罪。沒有誰能夠對著自己昔日的夫君,今日的仇人而平靜如昔的。
所以燕香總是藉故身體不適,時不時的休息幾天。
蕭白最近也不知道在忙什麼,對燕香的行為並不在意。放任她自由休息的時間比較多。
燕香今日來,每天早晨發現自己渾身烏青,可是卻查不出任何線索。心下大駭。
身子也懶懶的不想活動。
這天晚上,燕香剛剛就寢,就聽得窗欞處清脆的一聲響動。不由的坐了起來。
窗欞開啟,一個身影迅速的翻了進來。燕香大驚,忙大聲呵斥:「是誰?誰在那裡?」
黑色的身影不並說話,只是湊上前,站在燕香的床前從懷中似乎要掏出什麼東西。
燕香凝了煙眉,手緊緊的抓著被子,怒叱道:「你到底是誰?深夜闖入我的房間為了什麼?」
黑影低聲悶笑起來,懷中的東西也掏了出來。帶些慵懶而戲謔的聲音:「除了我這麼思念你,半夜來探望你,你還想誰來?」
燕香一聽,心頭一鬆,但是卻是萬分氣憤:「你只好好的進來,裝神弄鬼的嚇人做甚?」因為聽出了是唐梵,所以並沒有下地點著蠟燭。
唐梵斜了身子,坐在榻邊,手裡拿了一隻鐲子。藉著微弱的月光,那鐲子竟然瑩瑩的發著光芒。
燕香不接,只問:「你拿這個來做什麼?」
唐梵見燕香不接,顧自伸手拉了燕香的纖手戴上:「這鐲子是南海翠玉琢成。加入了海底的夜明珠的粉末,無光自亮。而且還有個及其特殊的效果。就是可以解毒。」
燕香啊了一聲,手忙往下擼:「這麼珍貴的寶物,你給我做什麼?我只是個丫頭,如何戴的起這樣的物件。」
唐梵低沉的聲音:「你不要就扔了吧。我送出的東西從沒有收回來的一說。」雖然屋子比較暗,看不出他的表情。燕香也感覺到了唐梵生氣了。
燕香低聲道:「這東西太過珍貴。我如何受得起?你的心意我心領了,雖然不知道你為何對我這樣好,但是還是要謝謝你,東西不能要。」
唐梵身子一斜攬了燕香道:「什麼要不要的。這就是你的東西。今兒本來能夠接你出去的。但是你周圍有幾個及其厲害的暗衛,我現在大傷剛愈,元氣還未全部恢復。所以帶你出去恐怕有些困難。」
燕香身子早已經僵硬,推開了唐梵,嗔道:「你不要動手動腳的,我不想離開。」
唐梵卻不管燕香的拒絕,拿起燕香的一縷髮絲放在鼻子下嗅著:「多日未見,為伊消得人憔悴了。你竟然一點都不想我,真是個狠心的人兒。」
幸虧是在黑暗中,燕香此刻的俏臉已然通紅,這個妖孽如此放浪,心下不由一惱:「你,你放手。」手又去推唐梵。
不想手卻被唐梵捉住,感覺唐梵呵呵低笑,身子已經向燕香這邊傾斜。
燕香大駭,低聲嗔道:「你,你再向前,我便喊人了。」
唐梵才不理燕香的反抗,抱住了燕香的嬌軀:「不要叫,讓我抱一會兒,一會兒就好。」
燕香掙扎起來。她對唐梵這樣的行為非常反感。無奈,唐梵力氣很大,無法掙脫。只好咬牙道:「不要讓我恨你。」
突然感覺耳邊一熱,唐梵呵著氣,極具誘惑力道:「小聲點,再動我可不保證會如何。」
燕香的俏面更熱,卻也不敢繼續掙扎。心下突然後悔,剛才休息的時候怎麼就把針具給摘了?以後休息的時候一定不能離身。
唐梵哪裡想到燕香這般心思,聲音突然嚴肅起來:「丫頭,給我一個月時間。我保證把你接出去。離開這裡吧,我不想再看到你受苦了,一點點都不行。」
猛聽得唐梵這樣一說,燕香心頭一震,連日來的委屈似潮水一樣湧上眼眸。酸酸的漲滿了,鼻子也跟著發酸。可是卻控制著不讓淚水滴落下來。
聽到唐梵繼續道:「那個鐲子你好生保管。日後唐門的人見到你,就如同見到我一樣,可以聽命行事。」
燕香一聽大驚:「你,你怎麼把這樣寶貴的東西給我?」
唐梵卻妖孽的笑了一聲,沙啞的聲音在燕香耳邊響起:「你也把最寶貴的東西給我吧,以此作為答謝。」
燕香的耳朵此刻已然炙熱,剛才還在努力控制的委屈此刻變成了鄙夷:「我一個丫頭,到讓唐門主高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