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身玉立,白衣飄然。玉樹臨風不過如此。燕香暗暗歎息。有的時候不要被外表蒙蔽。要清醒清醒。
蕭白的鳳眸冷爍,手握著椅子背,幽幽的跌入燕香的眼眸中,探著身子擰了眉頭,俊美的臉在飄忽的燭光中或隱或現。灼灼的氣息讓燕香無處躲閃。
燕香低聲道:「奴婢出去走走。出去走走……」慌亂的躲開蕭白的注視,低頭看了下自己的衣襟,突然發現大片污跡。羅裙已然被撕開了口子。如果不是蕭白站在那裡,燕香都想戲謔自己了。
恰似一朵閒雲翩然,原來剛才那群護衛奇怪的表情來自這裡啊。
蕭白隨著燕香的目光看去,已經冷冰的臉更加的陰沉。這個丫頭難道不知道有人在為她擔心嗎?
進門的膽怯也就罷了,羅裙都被撕開了口子,頭髮凌亂,表情慌張,明顯是發生了事情的樣子。如何還要掩飾?不由怒意:「你到底去那裡了?出去走走就走的羅裙都撕開了?難不成去爬山了?」
燕香低垂了眸子,不經意的慢慢移動著,讓自己盡可能的離蕭白遠些。俏生生的樣子,輕掩了眼簾的羞澀都入了蕭白的眼眸之中。
「我,我……」開了開口,還真不知道如何來解釋。難道說,被蕭白的三夫人劫持了?然後交給二夫人,又給放回來了?
這,這太難解釋了。燕香為難的想著。
蕭白笑了笑。嘴角上揚起來,可是笑容卻進不了眼眸。冷意四散:「你什麼?開口說真相這麼難?」
「謝謝你。」突然想到蕭白為她的事情奔波著,大腦一熱,一聲謝謝脫口而出。
說完就有些悔意,他欠著她的,她為什麼要謝他。真想把剛才的話收回來。面色因為悔意乍然嫣紅。
這情景看在蕭白的眼裡卻有了暖意。為了這丫頭,他奔波數日。如今看的她面色嬌艷,喃喃著謝謝的時候,心中的一個地方彭的一聲開了。一瞬間春花爛漫。
蕭白的臉上也溫和了許多,雖沒有回復燕香,卻微微點了點頭。屋子裡的燭火在此刻也突然爆開了火花,一聲啪,似被感染了一樣,一股曖昧的情愫蕩漾起來。
燕香很快感覺到了異樣,她抬了眸子,黝黑的目光如秋水一樣漣漪:「雖然你先對我不好,卻又因為我休了筱笑。我只是個卑賤丫頭。說謝謝也是應該的。」
蕭白一聽溫和的表情又加寒意,冷了臉道:「不用你謝,筱笑做錯了事情,自當受到懲罰。你是個下人,有這般自知之明也是好的。」
燕香此刻卻笑了。無奈而淒慘的笑:「主子說的是。只是主子為何不讓奴婢離開?」
蕭白挑了挑眉,這丫頭得寸進尺了?鳳眸中的溫和消失,冰著臉做了下來:「你是我家的奴婢,自然要留在這裡伺候主子。」
燕香咬了咬嫣唇,低頭行禮道:「奴婢要休息了,主子在這裡有損主子的身份。」手已經指著門,她為什麼當時沒有殺了他?還心軟什麼?
蕭白冷冷一哼,並不起身。斜斜的瞄了燕香一眼,月光輕灑進來,披在嬌俏的身體上,一臉的倔強,眼眸被燭光襯的瑩瑩可人,抿了唇,帶著怨恨的幽幽目光。讓他心彭的一跳。一種說不出滋味的痙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