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忙把撕好的衣衫慢慢的給唐梵包裹起來。纖手不經意的碰觸了滾燙的肌膚,她的臉比剛才的更紅了。
似乎疲憊的很,包紮好的唐梵此刻沒有心思開玩笑了。眼眸萎靡,低聲道:「讓我休息一下。我來之前都已經把尾巴甩掉了。他們不會找到這裡。」說完就再也沒有聲息。
燕香仔細處理了血跡和殘物,看著霸佔了自己衾榻已經沉沉睡去的人,哭笑不得。
原來自己剛才在密室裡聽到的響聲是真有。那肯定是護院們追趕唐梵的聲音。否則自己哪裡有那麼幸運,從防守嚴密的書房出入自由?
雖然不是很喜歡這人的油腔滑調,可是看著他蒼白嫵媚的臉,她還是動了惻隱之心。
一夜無眠……
第二天一早,燕香就急急的推醒唐梵:「快醒醒,你今天得馬上走了。否則蕭白看到一定不會輕易繞你。」
床上那人休息了一晚臉上稍微恢復一些,睜開了懵懂的眼眸,閃過一絲犀利。看到是燕香,便嬉笑起來:「夫人還真是個賢惠女子,這麼早就來叫夫君起床。」
燕香聞言大怒,故意使了力氣捶在傷口上。惹的唐梵悶哼一聲。臉上瞬間慘白:「你,你想謀殺親夫?」
燕香卻不忍心再次捶他。扭了頭不再看。
唐梵得意的聲音傳來:「蕭白最近不會在莊子上了。他出莊了。你放心吧,他不會來的。」
燕香轉了身子看了看唐梵,他衣衫半敞著,頭髮如緞子般披散在衾榻上,臉色因為元氣大傷,愈發慘白,可二隻眸子閃耀著戲謔的光芒,長睫微微顫動,一絲淡淡的笑掛在嘴角。太陽慢慢的爬上了窗欞,紅色的光帶著奇異的韻味,籠罩在他的全身,凝光淬玉的剔透攝魂奪魄。
「你如何得知蕭白不在莊子裡?」燕香沉吟良久,還是好奇的問了出來。
唐梵似乎就等著燕香的詢問,得意神情浮現:「還不是山人自有妙計?使了一個圍魏救趙的計策,便讓蕭白離開了莊子。」
燕香美目輕閃,不屑的神情盡露:「你可以光明正大的前來,何須費這般心思?」
「光明正大?小丫頭,我上次是被擒來的。」唐梵嗤笑一聲。
「啊?我,我怎麼沒有看出來?」燕香這下有些不好意思了。原來還以為唐梵同蕭白是好友,原來卻是另有隱情。
「不過我已經解了毒,蕭白也沒有在我身上討得半點好處。」
「那你為何又擅自闖入?」
「還不是我的手下說,某個丫頭被關進了祠堂,聽說九死一生,我心裡一急,哪裡管他是龍潭虎穴,急急的支開蕭白,就是為了見你一面。無奈這莊子暗衛著實厲害,還是受傷了。」唐梵似真非真的說道。
燕香忍不住盯著唐梵又看了一眼。
唐梵得意道:「怎麼樣?你相公我人品爆發吧。第一次做好事,卻掛綵了。也有留念意義了。這道疤是你這輩子欠下的。」說著玉手指了指包紮的傷口。
燕香看他這種嬉笑表情,暗道,又是胡話滿篇。心想揭穿他又會引他辯解,不想同她糾纏下去,只想快快讓他離開:「你人也見到了,傷口我也幫你處理了。現在該離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