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白看著這個同外表極其不相稱的丫頭，突然陷入一種奇怪的感覺，很熟悉，也很遙遠。他掩下心頭的疑惑，繼續道：「欲加之罪？你為什麼要給二夫人藥？那藥是三夫人給你吧？這點小把戲在我眼前太幼稚了。」
燕香見自己的行為被點破，也不尷尬，反而有種落落大方的態度，眸子中堅定而憂傷仇恨的情緒流露：「奴婢是個下人，主子們吩咐了什麼事情，奴婢自然要遵從。主子說的小把戲，就有些好笑了，那還不是主子縱容夫人們在玩把戲？」
蕭白冷漠的表情終於有了些鬆動：「把戲也被你如此反擊？看來你的主子可真不簡單。」
燕香一步也不讓：「主子誇獎自己有成就感嗎？」
蕭白冷哼了一聲，鳳眸中閃過一團不知名的疑云：「你這丫頭牙尖嘴利，看不出我們這莊子裡有如此水土，把你這街頭乞丐，幾個月的功夫調教的如此出色。」
燕香慘笑了一下：「奴婢還真有福分，被管家買了回來。奴婢本是落魄秀才的女兒，到讓主子高見了。」
蕭白見燕香護的滴水不漏，不由煩躁頓起，一閃身，手已經抓著那俏生生的下頜，使勁的抬起這丫頭的頭，強迫她看著自己：「你還真是嘴硬。」手已經慢慢下滑，卡在柔軟纖細的脖子上：「我看你還嘴硬」手已經在用力氣，看著燕香的臉由白轉紅，又由紅轉青，最後變為紫色。
燕香絲毫也不掙扎，只是心底翻湧了無限仇恨，你今日又殺我一次，我要讓你十倍的償還。
眼眸中燃起了熊熊怒火，恨從她的身體，一下子全部湧了出來。她的手速度的拿出針，對著蕭白的胸部紮了過去。
蕭白眼眸一亮，另外一直被著的手，快速的抓住了要刺過來的手腕，笑容已經冷硬：「你終於露出了尾巴？一個普通的丫頭如何使這樣惡毒的招式？」
燕香也不再掙扎，腦子因為缺氧，已經漸漸失去意識，她抬眸看了一眼蕭白，恍惚中，似乎又回到了被水淹死的時候，大腦嗡嗡亂響，微微啟唇：「蕭白，欠的終歸要還的。」
蕭白疑惑的看著眼前已經失去半條命的丫頭，他實在不知道究竟有什麼力量讓這丫頭這麼倔強，都快被掐死了，還是一句告饒也不說，眼眸中沒有一絲慌亂，反倒是恨意湧露。
這讓他突然想到剛剛見到這丫頭的情景，那個時候她也是如此的寒意，如此的恨意，彷彿要把目光變為片片刀片，插入他的身體。
他突然有種挫敗感，從沒有感覺到這樣一個小丫頭會讓人無處著手。她渾身的恨意，莫名的冷意到底是從哪裡來的？
手一鬆，把燕香扔在地上，轉過身子再也不看她一眼，語氣還是冷冰冰的：「你若識時務，就快快坦白，我不想讓你髒了這屋子。」
燕香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空氣，一邊冷笑，一邊喘息道：「你，你殺了我吧。如果你今日不殺，殺我，我明日，明日定會叫你後悔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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