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丫突然掩面哭了起來:「我哪裡知道怎麼做?我只是個奴婢。只是夫人對我有恩,我不能看著她不管。如今,如今,我也不知道如何做啊。」
燕香輕輕拍了拍春丫:「好了,不哭。我這藥方真有用,可是也得夫人同主子行房才有用。否則吃了藥,也不能懷上孩子啊。」
春丫點了點頭:「我知道,可是我真不知道如何去做,夫人,夫人現象已經不講理了。」
燕香突然試探的問:「你知道不知道,夫人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春丫歎了口氣:「還不是主子給氣的。自從上次主子打了夫人,夫人就受到了刺激,原本偷偷摸摸的讓我找藥,現在卻每天瘋了似的,找了藥就喝。喝完還要我找新的。」
燕香哦了一聲,接著問:「沒有其他反應了嗎?」
春丫看了眼屋子方向,神秘的爬在燕香耳邊道:「聽說,大夫人的鬼魂回來了。夫人是被嚇到了。請了幾個道士來驅魔,都沒有作用。道士們都說,那鬼魂太厲害,驅散不了。」
燕香裝著害怕的抖了抖:「哦,那夫人見過?」
「噓!」春丫伸出食指做了個噤聲的動作,神秘道:「小點聲,別讓夫人聽到。夫人經常說,她回來了,她回來了。要來報仇了。很可怕的樣子。「眼中滿是恐懼。
燕香點了點頭,也低聲道:「我知道了。春丫姐姐,看你平日對我這麼好的的情面上,我去幫你進屋子打掃了吧。」
春丫歎口氣,點點頭道:「也好,你去吧。我去給夫人熬藥。」
燕香緩緩推開了房門,月容被射入的陽光刺了眼眸,擋在臉前怒聲道:「你這丫頭,怎麼如此不懂事?還不趕快關門?」
燕香低聲應了一聲,關了房門。然後慢慢的打掃房間。
月容過了好久才發現不是春丫,尖聲道:「你怎麼進來了?你還有臉進來?你,你給我出去。」
燕香表情沉穩,淡淡的看著月容:「奴婢是來給您打掃的,您忘記了,奴婢是您的打掃丫頭啊。」
月容並不看燕香,眼神飄忽:「我原來想,沉香去了,我就可以獲得那人的心了。誰知道,他,他竟然狠心離開了這裡。並且一走就是五年。現在終於回來了,卻,卻因為你,又同我決裂。你,你到底是誰?為何那麼像她?你身上有她的氣質,你到底是誰?」
燕香眸子閃爍了下,波瀾不動的平靜:「奴婢是燕香,主子說的大夫人同奴婢沒有任何關係。夫人想是病了。」
月容突然哈哈大笑:「我確實是病了,病了。我就知道會有報應。報應啊。」
燕香煙眉一挑:「夫人所說的報應?」
月容突然混亂的說了起來:「她活該,誰讓她獨佔著夫君。她活該被捉姦。活該。」哈哈。
燕香的眉頭皺的更深,聲音也更陰冷:「夫人的話,奴婢不懂。奴婢給您請主子過來。」
月容突然撲過來,死死的抓著燕香:「我沒有害她,我真的沒有害她。我只是嫉妒,嫉妒。很嫉妒。」然後鬆開燕香,撲倒在床上大哭:「為什麼她一個人獨得了夫君愛戀,為什麼娶了我進來,卻從不接近我?」突然又坐起來,慘笑:「她是應該死的。她做出那麼不知廉恥的事情,應該去死。「
燕香雙手緊握,不由的走近,渾身凜冽如隆冬寒雪:「夫人,你不可誣陷已死之人。是是非非早已經隨死亡泯滅。」
月容雙手掩面:「還不如死了的好,活著好難。好難啊!」良久後,月容好像恢復了平靜。她突然用平淡的口吻道:「你下去吧。今日之事不要同任何人說。」
燕香點了點頭,裝作不經意的問:「聽說大夫人生前受過傷?」
月容用奇怪的眼神看著燕香,搖搖頭:「我哪裡知道她受沒有受過傷?她受傷的事情,自由她的奴婢知道。」
燕香忙收斂眸光:「奴婢也是聽說,好奇而已,奴婢告退。」
出來的時候,春丫已經熬好了藥。
燕香要離開,卻又有些遲疑,叫住了春丫:「春丫姐姐,夫人的這藥還是不吃了吧。她那是心病,這,這藥不起作用啊。」
春丫點了點頭:「我去試試。不讓她吃。她吸的罌粟花其實挺有作用。每次吸完都會精神百倍。」
「罌粟花?」燕香眉毛挑了挑:「你說的是不是夫人用煙管吸的那種?」
春丫點點頭:「這罌粟花是二少爺從西疆帶回來的。有壓驚作用,夫人都吸了一年了。」
「二少爺?」燕香奇怪的問。
「是啊,二少爺就是主子的弟弟。」春丫不經意的說著:「我進去了。」
她從來不知道蕭白還有弟弟?她突然渾身冰涼,自己同蕭白恩恩愛愛生活了二年,可是卻不知道蕭白有弟弟。蕭白身上的秘密越來越多了。
她突然想起蕭白那具有深意的眸光,自己到底嫁給了如何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