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請你幫我求求龍王爺,我,我不想回去,我要留下來伺候龍王爺。」一個丫頭已經跪在地上膽怯的乞求落落幫忙。
「龍王,這……」再傻的人都看出了她愛上了龍王爺,莫非龍王這龍王就有這個亂來的嗜好,只要逮到個母的就……
「你別想歪了。」龍王整張臉彆扭死了,又不能當著這麼多人直接說他沒碰過這丫頭………
「這龍宮也不缺一個丫頭的飯食不如就留下她吧。」落落不接龍王的話茬,淡定的說道,成人之美是中國人一直以來的優良傳統。
龍王額上微蹙的眉頭昭示著他的不耐煩,聽落落如是說突然笑了:「落丫頭,你會為今天的這句求情後悔的,她將是你另一時空道路上的絆腳石。」
「我不會的,我絕對不會,小姐。」
落落無奈的搖搖頭,這龍王腦袋一定有病,她留在龍宮自己回到人間她怎麼會是自己的絆腳石。
龍王也不解釋,回頭對蝦兵蟹將沉聲命令:「把那個人渣帶上來,好讓落兒開路了。」
一個蒙著眼睛的人被帶了上來。
「一葉飛。」落落驚呼,原來他也在這,就說嘛,她和他一起掉下來的怎麼就自己倒霉落在這深潭裡了,原來他也在,不過,貌似他可沒自己這麼好的待遇,若不然為何渾身的狼狽!?
一被揭開眼睛,一葉飛看見龍王也在場,便跳著腳罵道:「你個死龍王,你個臭龍王,我幫你穿到現代把落落帶回來了你就不認我了,你才是人渣,不對是龍渣。」不等他繼續罵下去,那侍衛已經再次給他嘴裡塞上了臭魚爛蝦,噎的一葉飛直翻白眼。
呃……不是吧,原來一葉飛之所以能穿到現代找她是龍王從中做的手腳?呃。越來越不可思議了,落落怎麼感覺不止老和尚一個人算計她?!!
不給落落多想多問的時間,龍王手一揮,落落等人輕飄飄的出了水面悄悄地躲進了密道。
一行人往密道深處走去,在伸手不見五指的密道中不知走了多久,才見到一絲光亮從一個縫隙間傳來,還伴著隱隱約約哼哼哈哈的呻吟聲,順著光源大家悄悄地走進,一葉飛和落落從縫隙中看過去,屋裡一個丫鬟一樣的女子脫得精光,正翹著腳享受的躺在躺椅上,而另一個白花花的肉體正是平時顯得溫文儒雅、謙和的宰相,此時站在地上努力地律動著。
一眾人都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時,都忽的臉紅了一片,一葉飛則是嘿嘿乾笑了兩聲,順勢往落落身上靠去,「美人,要不要……」落落冷冷的瞪著一葉飛一把推開他伸過來的色手。
「哼,你看他那德行,他也配當大蕭國的宰相?」落落蔑視的小聲說道,可是皇后呢,難道她就看著宰相在她宮中胡作非為?這可不像皇后的處世之道。
「落落,估計這個時候我能把他一掌斃命,也省了日後的麻煩。你等我一會。」一葉飛說著便準備竄出去。
「等等。」落落一把拉住一葉飛低聲說道:「我們不能魯莽行事,一切從長計議」。現在是大蕭朝的關鍵時刻,她不允許任何人不經準備的動作破壞了這來之不易的機會。
按龍王說的情形,這一定是雍和宮,大家只得折回分岔口,選擇了另一條路。
果然,這條路走下去不久便到了養心殿,從縫隙中落落觀察著殿中的情形,皇上在躺椅上一如那日般呆呆傻傻,旁邊伺候她的奴婢已經換了。
一葉飛把落落的裝扮換了,俗話說他的易容術絕不是蓋的,就像現在的落落已經掩去了最初的光華奪目,丟在哪裡絕對都是最平凡的那一個。
留眾人在洞中,兩個人先混了出去,一葉飛每解決掉一個奴婢就把她拖進洞中藏起來,然後把從龍宮帶回來的女子易容成放倒的奴婢的樣子換到宮裡來。
落落來到皇上身邊,輕輕的蹲下,此時的養心殿冷清的令人心酸,皇上眼神直勾勾的盯著遠處,落落鼻子一酸,迅速掏出臨離開龍宮時龍王給的那個葫蘆,倒出一粒藥丸,餵進皇上口中。
那藥丸非同一般之物,乃是仙家的靈丹,入口即化,只片刻,皇上已經從太虛遨遊中回到了現實中。
「皇上,奴婢是你的貼身丫鬟。」落落盡量放柔了聲音說道,她該怎麼跟皇上說啊,對就說宇在找他:「太子爺請皇上靜候太子爺的佳音。」這樣說已經夠明瞭了吧。
「你,你說什麼?他,他可好?」皇上聽到蕭宇就有些激動,伸出瘦弱的手想拉住落落,這一刻彷彿落落掌管著宇的生死大權一般。
「皇上不必擔心,他需要你配合他,只要你跟前段時間保持一樣,等他把一切計劃好了再出手,一舉奪回大蕭朝。」落落簡單的幾句話穩住了皇上。現在她最急的還是去看看蕭宇。
她剛起身,皇上又一次拉住她:「落兒……落兒可好?」
落落對上皇上的眼神,溫柔的心酸著,她感動,皇上第一個問兒子,第二個就是她落兒,看來皇上一直惦記著她:「皇上,落兒很好,她說,她等著回來和你算總賬呢!」落落勉強自己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在一葉飛的帶領下,落落很快把養心殿變成了自己的地盤,此時的養心殿跟冷宮無異,平時很少有人進出。
落落悄悄地潛出養心殿直奔何妃的荷苑而去。剛一到荷苑落落心中不禁一戚,看來這皇后自那日宮變之後對何妃也不似從前那般好了,何妃門前居然也如此冷清。
落落見門掩著便自己開了門走了進去,進到屋裡,居然沒有人在,落落一個人挪到床邊上,果然,蕭宇一個人躺在床上,整個臉龐消瘦了許多,落落感情的閥門一下全都打開了,微抖著柔荑伸向蕭宇的臉頰,「宇哥哥…… 我回來了,你的落兒——回來了」想了多少葉,盼了多少日,此時落落再也忍不住留下欣喜的淚水。
落落驀地想起龍王的解藥,伸手入懷取解藥。
「你是何人?」一個聲音冷冷的從身後傳來,此人光聽聲音都帶著濃濃的殺氣。
落落感覺自己的脖頸上已經多了一把鋒利的兵器頂著,整個人僵硬的呆在原地,此人是敵是友?無法斷定。眼下最好的辦法就是沉默。
「誰派你來的?說。否則殺無赦。」這個聲音和剛才的聲音有著明顯的區別,落落努力判斷著來人是否相識。突然腦中閃現一個人影,落落按耐著激動的心情,平和了聲音小心的問道:「第二個說話的是劉保麼?」
「這裡沒有劉保。」
「我認識劉保。」話說她回現代是沒呆幾日,可是回來時卻發現按當時的時間推算,她至少離開了大蕭朝四、五個月,這麼長時間劉保是否還活著猶未可知,但是光聽聲音絕對是他不會錯,落落賭自己沒猜錯人。
果然第二個說話的人走上前,在落落對面站定,只一眼落落就已經斷定了,這個人的確是劉保,只是不似當初的俊逸灑脫了,滿臉的絡腮鬍子。
按落落的判斷,蕭晟是絕對不會讓劉保活在人世的,可是他怎麼會出現在皇上身邊貌似依然在死心塌地的保護著皇上。
關於這個問題之道後來談起她才知道,宮變沒多久,宮裡開始清理異黨,劉保也在其內,只不過他比較幸運被依然趕回宮中的陳漢給碰上,順手救了下來一起隱身在荷苑保護皇上。
「我是——落兒小姐的舊識。」落落壓低了聲音說道。
「以什麼為證?」
「那次偷溜出宮,煙雨湖你得了一條虎皮,曾經幫她做過一條虎皮被子。」落落心潮澎湃的盯著劉保,她必須克制自己不能說出自己就是落落。
「這是宮中人盡皆知的事情。」劉保不為所動冷冷的盯著她。
「回宮的前一個晚上,同一個晚上一共遇到兩次夜襲,其中第一次直到你頂不住了,蕭宇才抱著落落出來單手迎敵,之所以抱著落落出來是因為他不放心落落一個人在屋子裡。」落落眼神中充滿了希望。
劉保依然一副『不足為證』的表情。
落落略一沉吟,只得摸出脖子上藏身衣服裡的避水珠:「天下僅此一顆,你可信了?」
避水珠現身,劉保再也穩不住心情了,「你果真是落落……的舊識?」劉保眼中瞬間的明亮在看清了落落那張臉過後突然暗了下來,她——不是落落,那個刁鑽、可愛、又淘氣的小女孩……況且這身材也過大了……
落落了然劉保是因為確定了那張臉不是落落的才會起的變化,話說即使現在她不易容劉保也認不出自己,上次自己是魂穿,佔用了雲兒的小身體,可是這次她可是自帶了裝備過來的。試問雲兒沒怎麼發育的身體怎麼可比落落此時玲瓏有致的凹凸身材。
「她想怎麼做?」劉保問道,他身邊那個用劍指著落落的男人一直沒吭聲,依然有些戒備的盯著落落。
「把這個給他服下。我只能做到這些,剩下的就看他的造化了。」落落舉起手把手中的瓷瓶和葫蘆一通送到劉保面前。
劉保接過落落手中的東西,代落落喂蕭宇吃下靈丹與龍王血。
只一會的功夫,蕭宇已經睜開眼睛。
劉寶大喜:「皇上,你醒了。」
落落癡癡地看著蕭宇,眼中有浮起一層濕意,可是心裡卻欣慰極了,暗想:對哦,他已經不是太子爺了,那日便已經宣佈他是皇上了。雖然有淚,卻溢出淺笑。
皇上掃視了所有人一眼:「落兒……我的落兒。」開口的第一句依然是他的落兒,雖然聲音暗啞,幾不可聞,可是落落聽到了,聽懂了,獨自哽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