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落微蹙著眉頭冷冷的看著這一切,身上到處都沾染著點點血跡。可是就是這被折磨的有些不堪的落落,暮然間讓那些奴婢心生懼意。
落落腹誹:認錯,哼,何錯之有。於是冷冷的眼神終於讓皇后有些抓狂了:
「你看看、你看看,這可不是我故意為難一個孩子,來呀……」皇后說著就打算繼續叫嬤嬤前去教訓落落。蕭宇趕緊接話。
「皇后娘娘,這雲兒沒有父母親人在身側,說來都靠兒臣一個人教育,以此看來兒臣做的還不夠好,兒臣一定再多抽出些時間來管理教育於她。但是話說回來,雲兒畢竟還是個孩子。」言下之意你若再說她沒有教育好就是在指責我了。
說到這太子離皇后更近了一步:
「兒臣剛剛從早朝上來,聽說那楚越大戰告捷,父皇正讓他抽時間回宮一趟,準備給他加封晉爵,若是讓他得知自己唯一的妹妹……以他的火爆脾氣,恐怕……」
省略的話不是他不敢說,而是要她自己去想後果。其實說這些話他已經故意壓低了聲音,只要皇后能聽清楚就好。
說著也不管皇后的意思,逕直對著小瑾說道:
「小瑾還不帶小姐回蘭苑,看我回去怎麼收拾你們。」小瑾畢竟從小為僕,看著太子爺向自己使眼色已經懂得了其中的意思,於是向皇后娘娘告個罪便拉起小姐向外走去。
落落臨出門時回頭掃視了所有人一眼,那眼神之冷之複雜足可以讓人心裡結成冰。蕭宇看到落落的回頭的一瞥不可置信的愣在了原地,他懂得眼睛是心靈的窗口,每個人的心理變化都會通過眼神傳達給外面的世界。可是落落的這眼神他從未見過,更不像一個十二歲的孩子所能夠擁有和傳達的。
回到蘭苑,小瑾調好了藥膏走過來,
「小姐,先把這個藥膏給塗上吧?」小瑾沒抬頭,依然在攪拌著藥膏。
「這是什麼東西?」落落看著那黑乎乎的東西微皺著眉頭問道,不過僅此一樣東西就可以證明雲兒以前一定經常受傷害。
「這是太子在番邦進貢的貢品中挑出來的金瘡藥,很有效的,以前你每次受傷都會塗這個的,因為它的效果確實很好。」落落任由小瑾往自己的臉上塗著那些黑乎乎的東西。
「小瑾,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落落微皺著眉頭,今天她感覺真是糟透了,她曾經問過小瑾關於她和她身邊所有人的事情,可是經過皇后宮一行,她肯定小瑾有意隱瞞了什麼。
小瑾知道再瞞不住了,退後兩步,跪在落落的床前:
「小姐,琴妃已經死了,我原以為不會有人提起這件事了,所以……。我不是故意的。」於是小瑾便把關於琴妃的事情從頭到尾的說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