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生喝下一口酒,摸摸下巴上的鬍鬚,輕輕的點了點頭,「沒想到,那蕭吟風竟然還是個癡情種子,真是難得!」
雖然不可能再和他有任何交集,可是她卻聽不得別人說他一點不好,剛才,張生說他不喜歡女人,她聽了,心中竟很不舒服,馬上就想著要替他解釋一番。
她覺得自己的想法和行為都很可笑,卻又不由自主的就那樣做了。
在她的心中,他始終還是美好的,她不允許任何人破壞他在自己心中的形象,就算是與她交情甚好的張大哥也是一樣。
七七又替他倒了一杯酒,笑著準備說點什麼,忽然,聽得一陣鈴聲響起,然後,又聽到了細微的腳步聲,七七趕忙放下酒壺,起身對張生說道,「張大哥,你慢慢喝,我去外面看看。」
那鈴聲是她自製的風鈴發出來的聲音,就掛在本草堂的大門大側,風吹的稍微大一些,便能發出清亮悅耳的鈴聲。
「我隨柒大夫一起出去吧,叨擾了半天,真是不好意思了。」
七七笑了笑,一手撩開了珠簾,「張大哥總是這麼客氣,咱們可是兄弟,說什麼叨擾呢,實在過意不去,給我兩塊免費的布料裁件袍子可好?」
張生哈哈大笑兩聲,伸手拍了拍七七的肩膀,「好兄弟,你說了算!」
「那就先謝過張大哥了。」說完,七七讓他先走了出去,然後,自己跟隨在他的身後。
剛走了出去,就見張生停下了腳步。
七七上前拍拍他的肩膀,輕聲問道,「張大哥,怎麼了?」
張生將頭扭向了她,神色頗有幾分激動和興奮,「柒大夫,想必,你是有貴客上門了。」
說完,他便帶著一臉的疑惑走出了本草堂。
張生剛走出本草堂,七七便看到了一旁的凳子上不知何時坐著一個讓她頓時就屏住了呼吸的人。
青銅色的面具,如絲一般的長髮,一身月牙白的長袍裹身,挺拔修長的身子似乎比以前清瘦了一些。
那雙眼,漂亮的讓人看一眼就去可自拔的迷戀上了的眼,跟記憶中的依然是一樣的。
眼神清透,波光流動,如一潭碧泉,清亮透澈。
她忍不住伸手撫上另一隻手的手背,使勁的捏了一下。
無比真實的疼痛感讓她不由得輕輕的皺了皺眉,清麗的眸子裡露出了掩飾不住的詫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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