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氣氛好像變得微妙了,而且,司先生看她的眼神好像也變了。
時而愛慕,時而心痛,時而掙扎,時而迷茫……
好像是透過她,在看別人一樣。
難道說,她跟司先生的愛人長得很像,所以,才用這麼複雜的眼神看她。
「你,過得幸福嗎?」司陽征征的看著笨笨發問。
司陽現在才知道,跟她進屋這麼久,他還沒有看到她的丈夫呢。
是在工作?還是他故意不陪他?
一想到有這幾種可能,司陽就對未從謀面的上官皓然充滿了不友善。
「嗯!!我很幸福啊!!」雖然,他的問題問得有些突兀,但笨笨還是一臉正經的回答。
只因,心裡,已經把他當成了朋友,已經把他當成了親人……
她也說不清這種感覺,明明,今天才跟認識,今天之前,他們一直都是陌生人,但不由來的,她就是放心他,想把自己的幸福與他分享。
「你,幸福就好……」這句幸福,只有司陽自己知道,多麼的難以啟口。
原本,他還存在一絲奢望……奢望她過得並不幸福。
那樣,他就可以允許自己自私一點,自私的將她將離那個男人身邊。
可是,她臉上的幸福表情,眼眸裡漾蕩著對那男人的愛意,卻將他最後的一些奢望給殘忍的扼斷了。
想到這,司陽征愣了……
難道,他希望笨笨婚姻生活不幸福,整日以淚洗面嗎?然後,自己就趁虛而入,取得笨笨的好感,再藉機將笨笨鎖入囊中。
剛剛,他是這個意思嗎?
司陽根本就不敢相信,從幾何時,他也變成了如此虛偽壞心的人了?
自己不是說過,只要她幸福就好,可是現在,他居然……他怎麼可以有這種自私的想法,怎麼可以……
只要她能夠幸福,他就能夠帶著被傷透的心,默默的離去……
「唔……終於揉好了!!」笨笨的眼神中,掩不住欣喜的因子。
笨笨的額上,冒著細細的一層薄汗,看到司陽的額頭上的淤青沒那麼重了,嘴角不禁微揚。
看吧,其實,她也可以自己做好一件事的。
等皓然回來,一定要告訴他,她才不是大—孩—子。
額上頓失的柔軟,讓司陽的臉色一僵,但隨即又恢復平靜。
她的一切,已經屬於別人了。
她,不再是年幼前護著他的小女孩了,不再是年幼前那個笑言要他做她的小小新郎的人了,不再是了……
「我們……以前是不是認識?」笨笨單手撐著下巴,疑惑道。
他給她的感覺,就好像一個親切的大哥哥,很熟悉,很熟稔的感覺。
而且,他身上淡淡的香草味道,她也好像在哪聞過,但是在哪,在何時聞過,她卻怎麼也想不起來了。
(狂汗下!!明明是自己向人家求婚的,居然把人家忘了,狠狠的BS下笨笨!!)
笨笨的話剛落下,司陽的心便狂喜。
她,記起他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