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禮霸道總裁   我為情傷 浩南,告訴我真相
    一連數天,子墨每晚都有應酬,每晚都是酩酊大醉才會回家。

    子畫依然住在子墨家中,儘管子墨旁敲側擊,以父親病情為由,暗示子畫回父母家照顧,可子畫總是笑吟吟地說,白天照顧父母,晚上回哥哥家陪伴馨兒。

    子墨眼看著馨兒越來越依戀子畫,只能暗自嗟歎。

    子墨戀家卻不敢回家,因為無論多晚回來,美艷不可方物的子畫,都會迎上醉意醺醺的子墨。

    子墨耳中聽的是呢噥軟語,眼中看到的柳嬌花媚,鼻端嗅到的是暗香襲人,肌膚觸到的是柔若無骨。

    有道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子墨不論是薄醉還是沉醉,只要接近子畫,都會呼吸急促,血液沸騰。

    以至於後來,子墨每晚走進家門,都會惶恐不安,幸好事先做好安排,司機小張必須把總裁安全送抵房中。

    可憐小張,也和總裁一起做下同樣病根,每晚送總裁回房的路上,也是忽冷忽熱,心驚肉跳。

    小張也是男人,既渴望看到那位美艷動人的仙子,又怕自己臨陣潰敗,子畫小姐明眸流盼,梨渦乍現,紅唇微啟,「張哥,我來扶我哥,你回去休息吧。」

    每當這時,小張就會像失魂一樣,在子畫小姐的深情注視下,傻笑著離去。

    可回到家後,清醒過來,小張就會後怕不已,因為第二天就要面對總裁劈頭蓋臉的斥罵。

    被小張丟下的子墨,在子畫小心的攙扶下,憑著定力,倍受煎熬地走向自己的房中,一邊打起精神防範惑人犯罪的子畫和體內蠢蠢欲動的魔性,一邊暗自咒罵重色輕主的小張和不知好歹的雨霏。

    直到子畫關上房門離去,一直裝死的子墨,才大汗淋漓地走向浴室,當然前提是鎖好房門。

    冷水浴成了子墨每晚的必修課,一半是火焰一半是海水,成了子墨午夜時分的真實寫照。

    躺在床上,心潮翻滾,子墨幾乎可以清晰地聽到,舊日傷口撕裂的聲音,儘管已沒有五年前那般尖銳難當的刺痛,可這沉悶壓抑的鈍痛,一樣讓人輾轉反側、徹夜難眠。

    睡眠不好的結果,就是子墨的臉色越來越暗,眼圈越來越黑,精神越來越萎靡,脾氣越來越暴躁。

    雨霏剛開始每天都會接到子墨電話,內容無一例外是放下一切,私奔。

    雨霏以為這是子墨工作壓力所致,只是婉言安慰,子墨不為所動,變換著各種方式,軟語溫存、諄諄善誘、惡語恐嚇、耍賴威脅等等,手段之多,令雨霏不勝其煩,心頭繚亂。

    隨著子墨每晚的水深火熱,雨霏的不解風情,子墨索性不再把雨霏當做救命稻草,既不准雨霏去自己家,又不約雨霏出來,自己一個人或者是幾個人出去買醉。

    雨霏這邊為了最後階段的論文,再加上結婚前的採買,已經忙得團團亂轉,見子墨不再糾纏自己,倒是鬆了一口氣,只是偶爾電話裡囑咐子墨晚上少喝些酒,可子墨的回復,總是一句冷冰冰的話,雨霏,你一點都不在乎我。

    孩子氣的子墨,讓雨霏有些啼笑皆非,兩人經歷這麼多,甚至生死相許,怎會不在乎對方,算了,權當是他撒嬌吧。

    雨霏心疼子墨,也惦念著馨兒,這一天趁著下午沒事,買了一大包吃食,急匆匆地趕往子墨家中。

    一進家門,楊伯就迎了上來,拉著雨霏意味深長地說:「雨霏啊,這麼多天不見你來,我還以為你不要這個家了。」

    雨霏傻乎乎一笑,「楊伯,瞧你說的,我就是捨得子墨,還捨不得馨兒和你呢。呵呵,楊伯,上次來看你的手有些乾裂,這次給你帶來一管蛇油,你每天塗上一些,應該會好轉。」

    楊伯接過雨霏的蛇油,心中一陣溫暖,眼中噙滿笑意,低聲對雨霏說道:「丫頭,你是個好女孩,記著,這個家是你的,你可要常回來啊。」

    「好,楊伯,我忙完這段就會過來。」雨霏笑著點頭,「對了,馨兒呢。」

    「在樓上。」

    雨霏跑到馨兒的房間,輕輕推開房門,只見馨兒正趴在書桌上呆呆出神。

    「馨兒,想什麼呢?」雨霏把馨兒最愛吃的零食,突然放到她的眼前。

    「啊,雨霏阿姨!」馨兒一見,高興地撲到雨霏懷裡。

    「馨兒,最近功課怎樣了?」雨霏抱著馨兒,馨兒抱著零食,一大一小暖暖地擠在沙發上。

    「嗯,老師都誇我,說我學得快。」馨兒開心地炫耀著。

    「嗯,馨兒聰明嘛。」雨霏也感到驕傲。

    「不僅是聰明,」馨兒抬頭看著雨霏,眼中閃動著崇拜,「還有雨霏阿姨的功勞。」

    「呵呵,真的嘛。你剛才出神,就是想這些?」雨霏心頭暖意融融。

    「不是,」馨兒低下頭,情緒明顯有些低落,「我在想,想要一個媽媽。」

    雨霏手一顫,看著懷中小小的身體,心頭莫名有些沉重,「馨兒,想媽媽了?」

    馨兒點點頭,想了半晌,這才鼓足勇氣望著雨霏,「雨霏阿姨,原來,原來我想要你做我的媽媽,可現在,現在,我想要子畫姑姑做我媽媽。」

    雨霏吃驚地張開嘴,半晌沒有合上,失笑道:「馨兒,我也喜歡子畫姑姑,可是她做不了媽媽,因為,因為她是你爹地的妹妹。」

    馨兒搖搖頭,伏在雨霏耳邊,神秘地說道:「雨霏阿姨,我告訴你一個秘密,子畫姑姑是我的親媽媽,雨霏阿姨,你做我的阿姨吧,馨兒不想失去媽媽。」

    一記重錘狠狠地砸在心上,那種壓搾而悶痛的感覺,一波波放射到身體每一處末梢,眼前陣陣發黑,喉頭一片甜腥,呼吸也越發不順暢。

    雨霏木然地放下懷中的馨兒,扶著書桌緩緩站起,「馨兒,這些事你怎麼知道?」

    馨兒拉著雨霏的手,臉上露出緊張的神情,「雨霏阿姨,你別生氣,我是聽奶奶和姑姑說的。他們說爹地因為姑姑去美國,得了一場大病,從那以後人就變了。」

    雨霏勉強擠出一絲笑容,伸手摸了摸馨兒的頭,「馨兒,阿姨沒有生氣,阿姨有些不舒服,我先回去,你要乖,記得聽姑姑的話。」

    雨霏恍恍惚惚走出大門,拒絕司機送行,一個人跌跌撞撞走出別墅區。

    木然地站在別墅區外的馬路上,任由眼前車輛飛馳而過,雨霏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腦海中一片翻騰,子畫、子畫到底是何許人?她和子墨到底是什麼關係?馨兒的媽媽到底是誰?

    不行,我要問,問個清楚,弄個明白。

    一陣手機鈴聲,讓雨霏腦海中開始清明,按下接聽鍵,裡面傳來浩南歡快的聲音,「丫頭,想我沒?」

    「浩南,」不知為何,雨霏一聽到浩南的聲音,所有委屈湧上心頭,兩行淚水潺潺而下。

    「雨霏,我剛下飛機,今晚你和子墨給我接風洗塵,我要狠狠宰子墨一頓。喂,雨霏,你在聽嗎?喂,雨霏,你怎麼了?哭了?」

    儘管相隔很遠,可浩南還是感覺到雨霏的異樣。

    「丫頭,不要哭,你在哪兒?」浩南一改方才亢奮,語氣愈發溫柔。

    「浩南,我要見你。」雨霏已經淚流滿面。

    半個小時後,雨霏和滿面風塵的浩南,面對面地坐在一間幽靜的咖啡廳裡。

    「丫頭,是不是子墨欺負你了?」浩南打量著雨霏。

    雨霏搖搖頭,「浩南,我只相信你,因為你從不騙我。」

    浩南輕笑,「丫頭,只要大哥知道的,知無不言。」

    雨霏望著浩南,清澈的眸光直透浩南眼底,「肖子畫是誰?和子墨是什麼關係?」

    玎玲一聲脆響,浩南手中的鋼匙,跌落在咖啡杯裡。

    「回答我,浩南。」雨霏聲音都在顫抖。

    浩南拾起鋼匙,無意識地攪動著咖啡,出神地看著那一圈圈轉動的漩渦,幽幽道:「要我怎麼說。」

    「子畫是馨兒的親生母親?」雨霏小心地開口。

    浩南猛然抬頭,一向溫潤的眼中,乍現一道凜冽的寒光,「誰說的?」

    「浩南,告訴我。我有權知道,不是嗎?」雨霏努力挺直脊背,眼中卻泫然欲滴。

    浩南長歎一聲,握住雨霏冰冷的小手,「唉,丫頭,我以為你會苦盡甘來,沒想到卻又風波乍起。」

    雨霏的小手猶自顫抖,卻堅持巋然不動地望著浩南。

    「唉,」浩南又是一聲長歎,「雨霏,我不知道我出差的這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麼,可我說的是,無論子畫是誰,這都是過去的歷史,不該影響你們的現在,現在的子墨,他愛你,這就夠了。」

    雨霏淒然一笑,「浩南,樹欲靜而風不止,肖子畫她回來了,就在子墨的家中。」

    「啊?」這一次,浩南連杯子都刮倒,「子畫消失了五年,她怎麼回來了?」

    雨霏心中瞭然,看來子畫和子墨之間,不僅僅是兄妹這麼簡單,忍著胸口劇痛,雨霏狠下心問:「子畫就是畫兒,就是子墨當年的摯愛,就是馨兒的媽媽,對嗎?」

    浩南靜靜地望著雨霏,眼中溺滿哀傷,「雨霏,你都猜到了。是,子墨五年來的人格驟變,就是拜子畫所賜。子畫是子墨的妹妹,但他們沒有任何血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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