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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記得是什麼時候挨的第一刀,空氣中漸漸瀰漫了腥味,那是血的味道……
手臂,脊背,甚至是腿部……
那血腥,將他生命裡最獸性的一面激發出來,此刻的上官凜,雙眼充血,像是一隻被激怒的野獸,向著包圍住他的人凶狠地反撲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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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輛豪華的轎車從巷子口緩緩駛過。
白井裮坐在後座上,悠然地抽著雪茄。
車外的霓虹有些糜爛的氣味,他卻異常適應這種感覺,正是因為有了這樣糜爛的環境,才有了他這種人生存的餘地。今晚他剛剛完成了一筆生意,利潤很高,他卻沒有想像中得意忘形的興奮,只因為……越是有銅臭味的地方,風險也越大。
他習慣了在黑道場上拿自己的命去賭,去贏,去交易,眼睛都不眨一下。
就是這樣的嗜血和冷酷,讓他生存至今。
車本來是要通過這一條小巷子回到目的地的。
可是帶著墨鏡的男子看了一眼前方,卻緩緩停下了車。
「白先生,這條路,也許過不去了。」
「怎麼了?」這只雪茄的味道有些沖,白井裮微微蹙起眉頭。
男子搖搖頭:「不清楚,也不知道是那條路上的人,白先生你看……」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繞路。」 白井裮淡淡應道。
他從不插手別人的事情,這也是一條生存之道。
打鬥聲,越來越近,甚至有刀子沒入人身體的聲音。
出於一種本能,白井裮瞇起眼睛朝那個被圍攻的人望了一眼。
遙遠的距離。
昏黃的燈光。
那個男人虛弱卻剛毅的剪影。
白井裮忽而覺得那個影子有些熟悉,在不緊不慢地思索了幾秒之後,終於想到了是誰。
看起來,已經支撐不住了呢……
狠狠的一刀,從背後捅進去……
那個部位,不致命,卻足以讓人痛到昏死過去……
開車的男子沒有注意到白井裮的變化,聽話地想要繞路走,卻猛的聽到一聲淡淡的「等等」,白井裮不緊不慢地制止了他,眉頭微微蹙起來,「下車,去看看。」
男子有些愣,卻還是馬上停了車,打開車門走了下去。
……
路燈下的廝殺。
背後那一刀像是捅開了血庫,粘稠濃密的血,一直流一直流,直到將他身後的衣服都緊緊粘在背上,很難受,也很……
快沒有力氣了……
男子走下車,清楚地知道白井裮的意思是要他擺平這件事情。
——看起來像是一幫人的窩裡鬥,類似於清理門戶的行為,不知道白先生為什麼要管這檔子事,男子邊想邊從身後掏出一把槍來,冷漠的面孔,眼睛一眨不眨,「砰!」得一聲朝天空開了一槍!
這種事情,手動太過麻煩,還不如一聲槍響來得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