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袍內的手指,更加放肆。
陌生的侵入叫她不停戰慄,埋在她脖子之間的氣息愈加沉重,她忍不住啜泣起來。
「不是這樣的……凌軒澈,你告訴我這一切都是假的,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你不是……啊……」她抽泣著落淚,一聲一聲宛若絕望的鶯啼,極力抵擋著他在身體上製造著的強大悸動。
「我以前的確不是這樣……」她的哭聲終於換回了他的些許理智,凌軒澈唇邊掛著殘忍的笑意,眼眸中那死灰般的光芒將她打入地獄!「是你把我變成這樣的!阡雅,是你自己用行動告訴了我,女人,從來都不值得相信,更不配被憐惜!」
「做好準備忍受這些吧,」他眸子裡的光芒變得嗜血起來,手上的動作更加狂妄,「這是你必須要承受的,而且……我們的時間還有很多!」
「……」一聲低吟,洛阡雅死死咬住了下唇才沒有溢出唇瓣。
「還有,你最好能告訴我一件事,」在她幾欲被折磨到崩潰的邊緣時,他粗嘎的聲音再一次響起。
「你胸前的傷……是哪個混蛋留下的?!」
……
……
回到凌宅的時候,天邊只剩下一輪失去了熱力的夕陽。
渾圓的,通紅的,孤單的落日。
似乎習慣了這樣的等待,墨琦笙拿著報紙坐在客廳裡面,感覺落日的餘暉將整個客廳都照得暖暖的,當聽到腳步聲時,他下意識地轉過了身去,看著兩個人。
從日暮的餘暉中走出來的兩個人。
倨傲不馴的男人,蒼白柔弱的女人。
墨琦笙上一刻還在為今天險些喪命而唏噓,在看到兩個人時——確切地說,是看到凌軒澈那霸道的鉗制動作時,他的心又像被吊鋼絲一樣吊到了半空。
他簡直沒有勇氣,再去看那嬌弱的女孩子一眼。
她柔弱蒼白得像一朵乾枯的花,碰一下,就會碎了。
「桌上有晚餐,我想你們可能都沒有吃飯,所以叫張嬸準備的,」墨琦笙移開目光,語氣平淡,「可能有些冷了,熱一下會更好……」
「不用了。」冷漠而霸道的聲音將他打斷。
「她並不需要。」凌軒澈將鑰匙嘩啦一聲丟在了大理石桌面上,攬著旁邊的女孩就要上樓——是的,此刻,她需要的,只是一次出走的教訓而已。
墨琦笙在心裡歎氣。
「……澈。」猶豫半晌,墨琦笙終於叫住了他。
「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說。」凌軒澈並沒有耐心。
「我也想要明天再告訴你,可是,恐怕沒機會了,」墨琦笙無奈地笑笑,將雙手插進褲子口袋裡,笑得淡雅而遺憾,「我明天就要從這裡搬出去了。」
——「我父母已經回來了,是前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