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頭看到她的臉,依舊是讓他迷戀的模樣。
乖巧著,順從著,卻滿含倔強的臉。
「坐。」淡淡開口,他只說了一個字。
叫了咖啡,他知道她的口味,要了牛奶和糖精,一點一點幫她調著味道。
她受不了咖啡的苦澀,放了三塊糖,那乳白色的糖塊在香醇的熱氣中融化開來。
「為什麼這麼久不聯繫我?」將咖啡推到她面前,上官凜終於開口。
洛阡雅沉默許久,「最近,在忙。」
見她並沒有說實話的意思,上官凜苦笑了一下。
「你最近都沒有回過閣樓,是住在他那裡麼?看起來他保護得很好,外面居然沒有走漏過一丁點風聲,如果不是我知道你的住處,我恐怕也以為你是憑空消失了。」
像是要逃避這個話題,洛阡雅拿起杯子,喝了一口。
他說了很多話,她卻依舊是這樣沉靜的模樣。
「阡雅……」輕歎一聲,上官凜終於忍不住握住她桌子上的手,眉頭有些痛苦地皺起來,「拜託你,跟我說句話。」
手背上有著灼熱的溫度,洛阡雅抬頭,撞進他滿目的痛楚中。
換做是以前,她會覺得這樣很自然,他對她的好,彷彿是天生注定。
只是她開始知道,他的憐惜當中摻雜了一絲佔有的味道,讓她忍不住想要逃避,彷彿一丁點的妥協都會被他看作是希望。
「你有事嗎?」並不抽出手,她輕聲問,盡量不讓他情緒激動起來。
目光漸漸變得沉重,上官凜這才想起今天自己的確有事而來。
「前不久,有officer私人調查局的人找過你?」
洛阡雅微微驚詫,心裡忽而就起了一絲戒備:「你怎麼會知道?」
嘴邊一抹苦笑,上官凜回道:「不是我,而是譚叔,你應該知道,你的一切都在他掌控之中。」
心裡有一種危險的警告,她彷彿可以看到那個男人在黑暗中發亮的眼睛,讓她莫名感到戰慄。「譚叔都說了什麼?」
「很多,例如,不要暴露身份,尤其是對調查局的那些人——他們是誰你不需要知道,當然,他們說的話也沒有必要相信。還有一件事……小心你身邊那個姓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