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甘心就這樣被他忽視,米蘭下床緩步走到了他身後,拿起領帶緩緩繞在了他脖子上。
「澈,幹嘛這麼快就走……」不顧他眼底的厭惡,米蘭眼底的嫵媚愈加撩人,逕直繞到了他身前,探到領口處心不在焉地繫著領帶,「怎麼了?昨晚醉成那樣,都快把人折騰散了……」
「夠了米蘭,」倏然握住她故意撩撥的手,從自己身前緩緩扯開,鏡子裡的凌軒澈眸子冰冷而無情,「你不會不知道昨晚只是個意外,想太多,對你沒有好處。」
放棄了領帶,凌軒澈拿過外套穿在了身上。
頭痛在持續,他腦海裡卻不可抑制地想起了昨天被自己趕下車的那抹身影,柔弱,天真,讓人心疼的戰慄中帶著無辜,在他心裡刺下深深淺淺的痛。鏡子裡半裸的女人和凌亂的薄被提醒了他昨夜自己有多麼不可理喻,他從未覺得自己有這麼髒過,他急需見到她,急需那一抹清澈的眸子將自己灌醒,好撫平腦海裡欲裂的陣痛。
「只是個意外,」米蘭臉色蒼白的重複這幾個字,「澈,這就是你的答覆?」
英氣的眉毛皺起來,凌軒澈轉身,看到了女人眼底的恨意和不甘。
「你還想要什麼,不妨直說。」他並不想與這樣的女人糾纏不清。
臉色白了白,米蘭靠近他,眼底帶了幾分乞求:「澈,我可以什麼都不要,我要你!要你整個人,整顆心,我要你完全屬於我!」
像是聽到天外奇聞,凌軒澈看著她的眼神從微微驚詫到嗜血平靜,直至嘴角帶上一絲冰冷。
「你瘋了。」吐出最後三個字,凌軒澈轉身,走向了房間門。
門剛剛打開,凌軒澈尚未走出半步,就被外面忽而亮起的閃光燈恍了眼睛,幾乎是一瞬間,四周的相機「卡嚓卡嚓」聲瘋狂地響了起來。
凌軒澈瞇起眼睛,心裡震驚地看到外面一群身挎相機的記者在朝著房間門瘋狂地拍攝著,身後忽而貼上一具軟軟的軀體,凌軒澈心裡一聲警鳴,發現米蘭已經湊了上來,眼神中帶著無辜和驚恐圈住了他的臂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