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膛悶悶的,憋著一肚子的清早火氣。
「張嬸,看到她了嗎?」直接逮住正在擺著牛奶的張嬸,他劈頭蓋臉地問。
張嬸愣了愣,這才反應過來他問的是誰:「凌先生是問……洛小姐嗎?」
「不然還有誰?我昨晚貌似只帶了她一個人回來!」莫名有些火大,凌軒澈語氣也重了幾分。
張嬸有些錯愕,愣愣地說:「洛小姐她從昨晚上去之後,就沒有下來過啊……」
什麼?!
凌軒澈眉頭皺成一團,緊盯著一臉無辜樣子的張嬸。
沒有下來,也沒有在房間,她是什麼?阿拉蕾還是花仙子?這麼大的一所宅子,說失蹤就失蹤了?!
壓下心裡的火氣,凌軒澈二話不說,從衣架上拿起西裝利索地穿上。
領帶繫起來有些繁瑣,他頭一次反感這種麻煩而瑣碎的事情!
直到他踏出客廳的大門,張嬸才忽而反應過來。
「凌先生!您的早餐……」
「我到公司吃!」
短促地留下一句話,他大步走向了車庫,如果沒有記錯的話,她的資料上顯示著她在S大就讀,大學部一年級。
但是當凌軒澈走進車庫的時候,一股火氣又忽而冒了出來。
昨晚那輛被砸壞的車慘兮兮地停在車庫的一角,而他手裡如今只拿了這一輛車的鑰匙出來。
「Shit!!」終於忍不住,他暢快淋漓地罵了出來。
鑰匙砸在車頂上,將亮黑色的車頂劃出一道難看的劃痕。
一切都變得不對勁了,自從那個女孩從這裡詭異地離開以後。
——————分割線——————
沉寂的S大某教室中。
站在講台上的是一個頭髮已然花白的教授,眼鏡滑到鼻樑處。一大早的世界文學史課總是讓人昏昏欲睡,一眼望去黑壓壓的全是人頭,偶爾看到一兩個不是低著頭的,卻是在望著窗外發呆。
比如說,坐在窗戶邊上的那個女孩子。
「咳,莫泊桑死於1893年,也就是,他被送入巴黎一家瘋人院的第二年,誰能告訴我,他的具體死因是什麼?」老教授難得地抬起眼來,瞄向了那個一大清早就魂不守舍的女孩,「坐在窗戶邊上那位同學,回答一下。」
一整個教室的人終於有了些清醒,目光齊刷刷地望向了窗邊。
洛阡雅迷迷瞪瞪地回過頭來,怔怔地迎上了教授並不好看的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