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的戲謔褪去，凌軒澈的眸子重新冰冷下來，「那洛小姐，現在就可以離開了。」
他並不介意，就這樣將這個女孩拒之門外。
心底不可抑制地閃過一絲僥倖，又被他的理智重重壓下去。
一股莫名的委屈湧上心頭，洛阡雅從他高大的陰影中退出來，頭也不回地往門口走去。
她還沒有那麼低下，沒有卑微到要在一個陌生男人面前脫衣服的地步！
小手握住冰涼的把手，洛阡雅又止住了腳步。
理智在最後一刻喚醒了她。
她清楚地知道，從這扇門走出去以後，她就再也沒有進來的機會。她更加清楚，走出這扇門，明天她就將會是「紅唇」新到的坐台小姐。
她害怕，怕那樣紙醉金迷的地方，怕那樣的糜爛會將自己吞得連骨頭都不剩。
脊背湧起一股涼意，她手一軟，顫抖著鬆開了門把。
滿心的委屈都被悲涼取代，洛阡雅半垂著眸子，任命地走回了凌軒澈面前。
不用抬頭，也不用猜測，她知道這個男人臉上一定是玩味而滿足的表情。
「我忘了問，如果我讓你失望呢？會怎樣？」抬眸，她望進他的眼睛。
凌軒澈皺眉。
女孩動人的臉上摻雜了幾分蒼白，眼波蕩漾，讓他心神有些恍惚。
「你覺得你有資格，和我談條件麼？」唇邊的笑依舊戲謔，他料到了她會走回來，但是沒有料到她是真的如此天真。心裡的邪惡成分在作怪，他竟然那麼強烈地想要看她尷尬受傷的表情。
果然，洛阡雅的臉色更加白了幾分。
這樣的話，沒有什麼區別。在這裡脫給一個人看，跟在紅唇脫給一萬個人看，是沒有區別的。
小手伸到了頸後，緩慢拉開了禮服的拉鏈。
像是一場活色生香的表演，凌軒澈從未嘗試過這樣呼吸受阻的感覺，乳白色的禮服從她的肩膀、纖腰、翹臀一一褪下，隱隱閃爍的春光竟讓他全身的血液都沸騰起來。
他頭一次這樣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該死。
終於，她只剩下同樣是白色的內（我是防和諧分割符）衣，柔軟的布料將那小巧的豐滿半包著，她皮膚很好，從頭到腳通體雪白透明，天鵝絨般的睫毛輕顫，惹人生憐。
她簡直美得讓人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