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世勳捧著酒杯站至落地窗前,看著那三隻雪白的丹頂鶴在那美麗的少女頭上盤旋著,韓世勳出神地看著那少女美麗的身段……
谷幽慢慢地走近他身邊,看著那少女手執起長笛,又再幽幽地吹湊出一股詭異的笛聲,彷彿為這故事添上一絲神秘的美,為這個男主角心底那股深潭撓起一股深深的探索……
「她叫丹丹吧!」谷幽看著那少女說:「聽逐意說過……聽說經過了那個晚上,她願意為那丹頂鶴而付出一輩子……」
韓世勳沒有說話,只是看著少女彷彿能讀懂這個男人那點相思,投注過來一陣溫柔的微笑,笛聲隨即變得美妙而輕快……
「真不敢想像,像丹丹這樣的美人,你放棄了……」谷幽也捧起酒杯,邊喝邊說……「不過……你真的打算放棄你的後宮佳麗三千?」谷幽懷疑韓世勳的愛……
韓世勳還是沒有說話……
谷幽歎了口氣……
「我給一天的時間……」韓世勳說。
谷幽點點頭說:「我明白……你要帶一個軍隊去救那個楊桃……」
韓世勳突然說:「我是皇帝嗎?」
谷幽聽了,想了想,然後說:「如果從你得到的一切來說,你應該算是了,你擁有無窮無盡的權力勢力財力……」
「她願意做我的妃子嗎?」韓世勳看著那少女已經踏上了小島上,半蹲在那丹頂鶴面前……
谷幽出神地看著韓世勳說:「你打算讓楊桃做你的妃子?跟你現在所有的女人一樣,只做你的妃子?」
「只有這樣,我才能讓她安全!」韓世勳知道別人對他有算不盡的危險……
谷幽歎了口氣,不確定地說:「這是你貪心的想法嗎?只是一種借口?如果只是一種借口,就沒有必要了,因為你長久以來,都是這樣要女人的。」
「你無須探我的想法,你懂的。」韓世勳說。
「難啊!」谷幽擔心地說:「如果楊桃是一個平凡人,她會要求平凡人一樣的愛情,例如一妻一夫制?你看今天楊桃的母親,對你是很拒絕了……」
「如果是這樣……就讓她做皇后吧!」韓世勳說完後,便轉身離開。
谷幽懷疑自己聽錯了,可是捧著甜點走進客廳的逐意也呆在一邊,聽到了韓世勳這句話,倆個人一同呆了。
谷幽看著逐意,慢慢地不可思議地小心地一字一字地問:「你剛才聽到了嗎?他打算讓那個楊桃做皇后?」
逐意沒有說話,只是微微地苦笑,因為知道這條路好難走……
「他瘋了!」谷幽咬牙說。
……………………
屏幕裡,有個身著了粉紫色連衣長裙的女孩,手裡捧著美麗的郁丁香向著對面的逐意笑了笑說:「你擔心什麼?擔心晴怡今次是來搗蛋?」
逐意歎了口氣,看著手提電腦裡的丁香已經將那郁丁香給插好了,然後拉開了那粉白的窗簾,一片片綠菌的草兒讓面前的女孩充滿一股得意的美……她輕閉上眼睛,嗅了嗅那來自香草味兒的世界說:「一向聽別人說愛會從手裡隨風飛走了,可是它們不知道吧,只要你敢伸出手,握住的,那肯定會有氧份……」
逐意沒有意思去探討愛情……
「逐意,你不如去談一段戀愛吧,谷幽不是回來了嗎?」丁香笑著重新坐回沙發上,看著電腦裡的逐意開著玩笑。
「他現在的心裡有別人了!」逐意想起晶子。
「你確信,谷幽愛你愛得發瘋,所以晴怡回來你也不用害怕。」丁香說。
「晴怡一向是老爺子的人,雖然常常給人的感覺是大人大義,可是心裡算計別人得慌,我怕楊桃回來後會受傷!」逐意說。
丁香想了想,便點點頭說:「是啊,丁玲人雖然冷漠可怕,可是做事向來光明磊落,心裡有壞主意,臉上也會表達出來,燕子愛韓先生愛得要死,雖然不敢越步,但那股置身事外讓人看了心煩,更不用說紫賢了,一個火爆脾氣,看誰都不會太順眼,晴怡今次回來,肯定是投著安娜來的吧……」
逐意一下子呆了,問:「安娜來了嗎?」
丁香也奇怪地笑著說:「你不知道嗎?她這個時候,應該在總統房了吧?」
………………
紫賢抱著肩,丁鈴坐在沙發上,裝作若無其事,燕子側頭腦袋,看著玄關處,算計著那個讓人看了囂張難受的女人什麼時候到,唯有晴怡禮貌地站至門邊,準備出去迎貴客,她向來做事求完美,對人對事總是算計著周全與禮貌……紫賢看不過眼,便說:「你少點巴結她你會死啊?」
晴怡冷冷地瞅著妹妹說:「巴結?她是皇后,不是妃子!是老爺子欽點的未來夫人!」
紫賢嘖的一聲,然後坐在沙發上,不發一言……
「你們打算不出去迎接」晴怡沒有客氣話準備說,然後三個女人懶懶洋洋地站了起來,紫賢一派唯恐天下不亂的心態對著晴怡說:「你要小心,說不定皇后不是她呢?」
「皇后是誰對我來說都不重要!」情怡認真地說:「就算是楊小姐也好。」
「你很假!」紫賢說完,便先越姐姐一步,走了出去…………………
一隻毛長得拖地的波絲狗突然逃脫狗保姆的懷抱,一下子跳躍而下,朝著總統套房的前花園竄來,紫賢認得那只死狗,那只吃魚翅鮑魚長大的死波絲狗,紫賢挑起嘴角笑了笑,然後得意地看著那只死狗在就要跳進總統套房的大門時,被一陣強烈的紫外線青光給一下子麻痺了,然後一陣哀叫,那只死狗就這樣暈倒在門口,紫賢一陣得意地叫了聲YES後,便隨即聽到一陣誇張的尖叫:「沙拉————————————————————————————————」
所有的人眼光都從那只已經昏過去的狗身上轉移到面前那個身著黃白大碎花和服版長裙的女子身上,只見她那頭電得跟火山噴發的卷髮,此時硬是被設計師弄得跟千層塔一樣高,看起來還是高貴無比,只見她在大批隨從面前,搖著搖娜多姿的身段,焦急地奔跑過來,對著那只死狗從慢動作的向前撲,彷彿是她家的某位壯士人受傷了,她激動得要哭了……她撲到波絲狗身上,神經質一樣尖叫起來說:「是誰把我的沙拉給弄暈了?」安娜一下子站了起來,伸出塗著銀色指甲油的食指,像時針一樣指著紫賢叫:「是不是你又用暗器把我的沙拉給弄傷了?」
晴怡想趕緊上來說話,但是安娜手一擺,那長至手根的闊長袖隨即飄來了一股香奈兒一號的香水味,把晴怡給薰得都想打噴涕,安娜尖叫地說:「我沒有問你話,你不許插嘴。」那居高臨下的氣勢還是讓人有點氣協,因為大家都知道這個女人夠瞧霸道夠野蠻,她那說得出做得到的脾氣還真的讓人有點害怕。可是偏偏紫賢不害怕,只見她冷冷地說:「你也知道,安娜小姐,我的暗器只有手槍而已,但是據我所知你的狗身上不是穿了防彈衣嗎?一般的子彈是打它不死的。」
「你……」安娜一聽,臉一黑,那粉嫩無暇的妝容一下子成了一副恐怕的面具,眼珠子升起一股無所畏懼的氣勢,她的手指一根一根地收緊,然後慢慢地又再揚開了……
逐意從裡屋奔走出來,看著安娜那姿勢,是要打人了,她便趕緊叫了起來:「安娜小姐,你什麼時候來了?」
安娜的臉轉了過來,直直地盯著逐意,然後哼的一聲,揚起下巴笑著說:「你已經不把我放在眼裡了,知道我來了你也不出來迎接,不用說,準是你剛才和丁香合計著要算我?」
逐意的心一冷,便趕緊說:「沒有的事,您的身份尊貴無比,我們是決計不敢的,我剛才只是和丁香小聚一下而已。」
「你勸她還是不要滾回來吧,我看見她就煩。」安娜立刻讓跟著自己而來的獸醫給沙拉做了診治,不肖一會兒,那隻狗便醒了過來,然後隨即嚷叫了倆聲,總統套房不知道從那個角落閃來了一陣黑影,那隻狗便莫名地消失了……安娜才又剛想尖叫,但是米克與谷幽走了出來,適時阻止了那令人受不了的尖叫聲說:「安娜,你明知道韓世勳不喜歡狗,你竟然還是把它帶過來了,我剛才吩咐人把它領走了,等你離開時再還給你……」谷幽直接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