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棧外邊人聲鼎沸,房間內,唯有得叔一人沉著個臉,在主子面前他不敢多說什麼。
剛接到探子密報,陛下的口喻,可這左姑娘在常,他不知該不該說,看主子那麼在意這姑娘,可她畢竟是他國之人不是麼?
再者這次主子這般不顧後果的介入別國的國事,雖然用的是其他的身份,可有心之人卻還是能猜得到一二,實在是不妥!還好沒受傷,否則他真該是要來個「以下犯上」好好說說這一心只為他人從不顧自己的主子了!知道不知道他在客棧等得,心都慌了大半,剛才一聽外邊人說益王府邸外裡三層外三層的圍滿了大內侍衛,各個拔弓駑箭,續勢待發的模樣他都掉了好些汗!只需一動念便知主子的去處,這左姑娘實在是讓他這老頭子擔憂萬分哪,若是因為她的緣故主子受了傷,他要怎的跟皇上交代?明明這次出訪便是要尋那名醫,誰知無果而返!就算不為這事,軍營裡還有大把大把的事情等著主子處理,不知道主子這一拖那邊有沒有亂成一氣,希望士兵還仰仗主子以往的威信曾在而乖乖做好份內之事!
再者,他剛剛接到探子來報,南燕與大楚開戰了!與大楚合作的東魏卻遲遲旁坐帳中沒一點東晉,莫不是他們還有什麼高招?大秦陛下下了密旨傳來,等三國戰截之際,趁機將他們一網打盡!
看著得叔一臉好似有話要說的模樣,秦一然順著他的目光落在一旁正喝茶的辰兒身上,不禁眉頭一皺,莫不是父皇的密旨?
「德叔,有話且說來便是。」
心一想,既然打算帶著她走,那麼就要當她是自己人吧,畢竟心已下了決定。
滿目深情的望了青兒一眼,秦一然日是說道。
德叔,秦林一聽,不禁驚訝不已,至於秦林他已是猜到德叔所為何事而難以出口,可見主子這般相信左姑娘,他們也只希望她不要讓他們失望罷。
「我出去透透氣,順便找個時間去看看外公,他傷得不輕,我不放心。」
青兒心知德叔在因為自己在場的緣故而欲言又止,她知道他們不放心她,畢竟她是燕國人,又是大楚皇室的外戚,不放心那是自然,她大可離開,這點意識她還有。
然而,她剛起身,手便被人拉住,回過頭,是他秦一然。
秦一然依舊是滿眼溫柔且帶深情的看著她,「辰兒,你留下無妨,我相信你,至於益王爺,他已進宮,在老皇帝身旁,想必大楚皇帝不會動他,劍傷無妨,宮裡多的是靈丹妙藥,我想益王也希望你此刻安全,不須再入虎穴,沒有你在,任何東西都威脅不到他,他反而會更輕鬆些。」
一番話下來,不僅說者,就連她著聽者都聽得真切,她到底有什麼能耐,能讓這樣一個優秀的男人如此相待,且不說他們才認識幾日,見面寥寥可數,他一心真心相待,更不避諱在她面前談他國事秘事,她還有什麼可說?
「可是……」
看了眼旁邊站著的德叔與秦林,青兒忽然覺得自己有點多餘,他們本是為尋醫而走,卻因為自己這個才見過幾次的人不顧及一切的選擇留下,選擇伸手,她當真心感倍動。
「留下來,你要的答案很快便會揭曉,到時與我一道同去大秦可好?」
見她有些軟化,秦一然不禁忘卻要事,溫柔詢問起來,他自知此時兒女情長皆不適,可心就是被她所牽引著。
「我習慣了自由,不過我倒是可以去看你。」
她知道他說的是什麼,不過現在面前還有兩個人在場呢,他這麼肉麻幹什麼,害得她連手都感覺發燙。
難得她臉紅成一片。
「德叔,你說吧。」
看見心上人臉紅,秦一然俊臉不禁一熱,鬆開了她的手,青兒立即將手放得遠遠的,深怕再被他這樣當眾被捉去了。
「是,主子,陛下來令,咱們只需坐收魚翁之利即可。」
既然主子發話,他也只您如實道是。
坐收魚翁之利?
已經開始在開戰了嗎?這些天都忙著調查那些無字之書的事情,與子軒……魏太子周旋,都差點將這事給忘了!
「德叔,您這話是說三國已經開戰了是麼?那大燕的主帥是誰?」
青兒急忙問道,她突然想起那個人來,希望不是,不知道為何,總覺得有什麼像是要發生。
「是的,不過探子來報,似乎東魏還遲遲沒有動作,本是與大楚合作,可卻看不出任何的舉動,倒是探察到東魏將軍曾偷偷派人與大燕的人接過頭,老奴猜想是不是……」
「東魏明裡幫的是大楚,暗地裡卻又與大燕聯手?!」
她怎麼現在才想到,難怪這些日子魏子軒的行跡態度如此可疑,甚至還要親自出手逼迫外公交出兵權?他打的根本就是想親手控制住大楚在外公手裡的兵力!可大楚皇帝當真傻到這個地步麼?他又怎會派他一個外人來做這事?莫不是他們有著什麼計劃?比如趁機打落大燕,又與大燕暗地合謀,他東魏打的是看兩者作戰,自己看戲的主意,那他會不會想過大秦此時也來摻一腳?以魏子軒那樣精明的頭腦,他也怎會想不到?可他怎麼去收拾殘局?此時拿不到外手上的兵權,他帶來大楚的兵力還不夠其他兩國的三分之一,他到底想用什麼方法?
青兒兩手懊惱的抓住頭髮,想破腦袋也想不到他打的主意是什麼?不禁懊惱的低斥一聲!
「且不管他們如何,這東魏看似都是得便宜的一方,只是我想不同的是他在這只有那麼一點兵力怎敵二國幾十萬大軍傾襲?」
讚歎的目光落在青兒身上,秦一然問出所有人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