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兒的咄咄逼人讓大楚皇帝很氣憤,恨不得要親手掐死她才好,可是經過方纔的一番事情也不好再做些什麼,畢竟他是一國之君,不便跟著一個小女子「無理取鬧「,不過若是她硬是要這樣「污蔑」他,「污蔑」整個大楚的話,想必她連這個御書房都走不出去!看看外面一個個怒目相向的御林軍就知道。
不敢多說也是因了他害怕的性子,雖然這是他的地盤,不過只一眼就能看出東魏太子身夠的四侍衛到底有多厲害,相傳是打遍天下無敵手了,不過傳言始終只是傳言,若是他們動起真格來,自己也是吃虧的。
心裡不住的打著小算盤,大楚皇帝因為皺紋擁擠而變得小小的眼睛滴溜溜的轉著,似乎在預謀著什麼,不過她也只是冷冷的一撇,等著他的下文。
「左姑娘這話就不對了,這定是有歹人故意陷害我大楚那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兒,畢竟 你爹,表妹夫他戰功顯赫,有人恐是怕他在民間的威望太勝,恐他功高蓋主,所以……」
大楚皇帝心雖很喜歡這個和她長得一樣的女子,卻因為她的出言不遜而倍感憤怒。
而一旁的李順想要還嘴以在他們這些外人面前保他大楚的顏面卻也因著自己是奴才這個身份,只能眨眨嘴巴,不再說話。
「哦是麼,那小女子怎麼聽說,這是你大楚與魏國之
間共同串通好來陷害我爹的呢?」
雖面上冷漠,心裡青兒還是忍不住覺得愧疚的,但是這僅僅只限於子軒哥哥,畢竟他到現在依然是她心裡最愛的男人,不,應該是說唯一愛的男人,可當知道他利用自己的時候,心還是接受不了,也許是那時候他還不知道自己也穿越過來吧,一直在用這個借口在為他開脫著,可最近看他的變化,她真的好心寒,權利就那麼好嗎?為什麼他一定要得到那至高無上的權利不可呢?為什麼他非要做上魏國皇帝的位置?難道魏國就他一個皇子?她不信,皇室後宮三千,人丁不可能單薄到如此地步,看來,定是他自己的問題了。
他們兩之間似乎已經沒了從前的樣子,雖然對她的好依舊不變,可眼神變了,想法變了!她感覺得出,包括昨天夜裡自己發現的一切已經足夠說明他不再相信自己!已經的子軒哥哥有什麼疑惑都會當著她的面說出來,比如她做的什麼工作可以比他開公司掙的錢還要多?可以隨時隨地的跑到國外的上學?僅憑她一個二十不到的小女生可能嗎?若自己不是這樣經歷過那些日子怕也不敢相信吧,可她能說自己是國際通緝的殺人犯,說自己是被人從小訓練的特工殺手麼?不行,所以她只能騙他說是因為自己摸索出了一些槍支的原理,很多人找她幫忙才能開出那麼高的價格,甚至快要與他這個上市公司的年輕總裁身價平齊!她發誓,這只是善意的謊言,待M同意她離開後,她會回歸到平常人的生活,她不怕別人找到她,因為見過她本來面目的大多數人都已經死在了她的手下,不過沒想到的是,最後她響遍全球的M座下第一殺手竟被幾個西班牙小嘍囉殺掉,莫名其妙到了這裡,莫名其妙背上了滿門的仇恨,莫名其妙變成了別人的棋子,甚至是心愛之人的棋子,她能不怨麼?
心止不住的抽搐著,知道把心愛之人從一瞬間變成仇人那是什麼樣的感覺嗎?比死很要難受!
青兒雙眼開始有些迷濛,轉頭看向身旁的魏子軒,一陣陣痙攣般的抽痛瀰漫她整顆心,整個人,可是她沒有辦法!也許是生來渴望愛,渴望親情,渴望被保護,痛恨殺戮,痛恨被利用的她對那一個與她事實上沒有任何關係的左家有了絲絲的牽扯而扯動她的一顆想要幫助他們的心的關係,又或者是因為深深愛著的那個人的改變讓她一下迷失了自己。
對不起,子軒哥哥。
「辰辰……」
一開始就知道他們之間不可能所謂的牽扯感情,卻還是違背了自己的心,明知道對她只是利用,卻還是忍不住被她的調皮,被她世人傳誦之外的一面所吸引,早知道會有面對此刻的一天,卻還是沒想到來得竟然這樣快,他們之間從現在開始就要敵對了是麼?又或者說開始的「和睦」只是不經意才有的一面,是他自己自作多情了?
也是,若他是她的話,面對殺父仇人,他也不會手軟!
喃喃的低喊著,臉上帶有的淺淺笑意剎那間隱沒了下去,只這麼一句輕喚卻讓身旁強裝鎮定的她差一點防線崩潰想要衝到他的懷裡痛哭,問他這是為什麼!
然,她還是忍住了,瞬間換上陰騭的臉,對上龍椅上的大楚皇帝,彷彿只要他再多說一句就要丟出飛出取他性命一般的仇恨的瞪著。
「皇上,你怎麼不說話呢?」
大楚皇帝突然心焦急起來,頻頻看向坐在那給他壓力的女子身旁的魏子軒,該死的,你怎麼不說句話,別人就這樣當面戳穿了,雖然他們還是可以死不承認,或者是可以就此以她犯上的罪名將她扣下,可為什麼突然覺得這個小女子竟可以這樣威嚴,可以讓他有壓力?
沒有因為魏子軒的那一聲喃喃低喚而轉頭,青兒繼續盯著龍椅上的大楚皇帝,那樣子像是要將他身上看出個洞來!
「大……「
「小女子希望能得到皇上的親口證實!」
冷冷的打斷那太監又要發出的話,青兒雙眸更冷了。
「大膽,若不是看在你死去的娘親及皇叔的面上,朕定要治你一個大逆不道之罪!」
相對於青兒的咄咄逼人,大楚皇帝急了,想他堂堂一個君王竟然讓一個小女子這樣質問,顏面何在?
瞪大了眼睛,他狠道。
好似她再多說一句就要像方才一樣招那御林軍進來將她拿下。
魏子軒始終沒再說話,他現在還在想著剛才青兒說的,想著他們緣分怕是已到盡頭。
三人就這般僵持著。
宮外客棧內
「主子,您不能去,若是他們就這樣將您扣下怎麼辦?有太多的人想要害主子啊。」
德叔勸歸勸,卻還是一味的歎氣。
自從遇見了那姑娘之後,主子的心就定不下來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感激而生出的男女之情,事事都圍繞的那姑娘轉,連自身的病也不再理會了。近兩日咳得更是厲害,吐的血是越來越多,要他怎能不急?
陛下擔心著大秦的軍營,一心想趁三國戰亂時謀取好處,若是這主子這主將出了什麼事,怕是陛下怪罪下來誰也擔當不起呀。
今日聽聞秦林打探來的消息後,主子就一直準備著時刻進宮拜訪楚皇,說是拜訪,還不是因了那姑娘,那燕國的妃子麼?他承認那個女子是有過人之處,可以主子這樣的身份要什麼樣的女子沒有,為何偏偏要去招惹那個以「蕩」環身的姑娘呢?別說陛下會答應,怕是連大秦的百姓都不允許一個棄婦蕩妃做他們大秦戰神的王妃,縱使主子再怎麼喜歡又有何用處?4
「不行,她救過我兩次,於情於理自己的救命恩人陷入虎穴我豈有不幫之理?那我秦一然顏面何在,還是不是個男人?」
知道自己說不過德叔,也知道自己無論說什麼他都會阻止,可他還是擔心害怕,這楚宮他是非去不可,反正都跟來了大楚,要他怎能看著她有危險?若不是她的話,自己現在都死了兩次,早就是一琢青墳了。
知道東魏太子與她一道,更是擔憂不已,這天下任誰都知,東魏太子心狠手辣,為皇位連自己親生父親都能殺,那是怎樣的一個人?禽獸不如啊!而魏國宦臣竟也對他俯首稱臣,自認這弒父的人為皇位繼承人,怕也怕忌了他的勢力,否則怎會對他言聽計從?
這樣的一個人在她的身邊,他能安心麼?
「可是主子您的身子……」
德叔還想再勸說什麼,卻被秦一然揮手打斷,「德叔,我心知您是在為我擔憂,可你還是要相信我,我自保的能力還是有的,這兩天病也好些了,不再咳得那麼厲害,再說了有秦林跟著,想必楚皇還不敢對我怎樣,畢竟以大秦現在的能力,他楚國還是不敢與之抗衡為敵的不是?你就放心讓我去吧。」
秦一然輕笑著,模樣溫和,說得淺顯,偷偷的運功盡量使得自己的臉色紅潤些不再那麼蒼白。
一切看在德叔的眼裡,他也只能歎氣。
也不知道這個姑娘到底是主子的福星還是災星!
「德叔,您老就在客棧等著,我隨主子去,秦林定以性命保主子安全,您就放心吧。」
見主子那麼堅持,德叔的擔憂,秦林趕緊出來說話了。
「罷了,罷了,要好好保護主子,不得有任何的差池!」
都這樣了,他還能說什麼呢?
見得叔終於鬆口,主僕二人相似一笑,一前一後朝門走去。要知道雖然德叔是個下人,可也是德高望重的人,德叔以前是皇上身邊的侍衛,只因二皇子早產而落,身子不比常人,故而將他派來保護著他的安危,以免有心人作祟罷。
楚宮
御書房裡維持著僵持的畫面,青兒見大楚皇帝堂堂一國君王竟也用這樣卑鄙的小人耍賴手段不禁有些嗤以之鼻,看他的目光全是輕蔑,氣得龍椅上的楚皇真想一手掐死這個大膽包天的小女子。
她這樣真是像極了她的娘親,脾氣都是那麼倔,達不到目的誓不罷休的模樣,真是如出一轍!
「皇上難道就準備這樣放任奸人的行為讓他們如此陷害大楚王國嗎?」
說什麼屁話,全是借口!,不過你要玩是吧,本小姐陪你玩,算時間,怕是外公也快來了,都那麼明顯的事情擺在這裡,外公會甘休麼?答案是不會!她不明白為什麼娘親死了三個月外公明知道原因都不進宮要個答案,不過以她對外公就這一日多來的初步瞭解,她覺得外公是個有仇必報的人,怕是覺得時辰未到吧,昨天夜裡外公也說了,最近他都還在追查爹爹的真正死因,楚逸之的為人他信得過,絕對不會做出這等戰場裡最不屑的卑鄙之事,看來兇手定是這龍椅上的人了!至於合謀的子軒哥哥……若當真有他一份,那麼她照樣會恨他!
瞪也瞪累了,青兒伸手揉揉發酸的眼睛,語氣還是一往如常的不善。
魏子軒想提醒她這裡不是她的益王府,卻也遲遲說不出口,心雖痛,卻也在想若是真敵對了,捉了她便可以控制住兩個男人,何樂而不為?楚逸之不在話下,至於那燕離,別人看不出來,他還不懂麼?成日流連花叢的他太瞭解女人,不過對於男人他也瞭解得透徹,說得好聽是利用,怕是愛得比誰都深吧,利用一個人以他那樣的性格會為她一個將死之人冒那麼大的危險麼?燕國皇位還未到手,他怎肯與老皇帝翻臉?
左將軍是他登上皇位的最大障礙,不除掉他若被有心人利用,那他豈不是做的一切都白費掉?別人不知道,他可是清楚得很,探子捎來的消息一句不假!他時刻都可以知道四國最新的動盪狀態!
至於這個女人……眼睛落在青兒的身上,心又一次動起來,沒想到會吸引到自己的目光,不過誰強誰居,這個道理是人都懂,若有找一日他統一了四國,還怕她不跟著自己走嗎?哈哈哈哈……燕離啊燕離,你以為你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她又如何?她不會領情的!只因為你是親手殺死她雙親的仇人!看來這些年你的忍辱負重怕是也要功虧一簣了哦,讓我們拭目以待吧。
彎著嘴角淺笑,此時的魏子軒絕對是一道亮麗的風景,也掐好讓這書房裡侯著心驚膽戰的宮人們相對來說是放鬆的輕鬆劑。光是幕陽連艷那從冷變柔的臉就可以看得出來!
「這件事朕會調查清楚,若有人膽敢陷害我大楚,朕定誅之!」
手一拍龍椅的扶手,大楚皇帝說得義憤填膺!
「是麼,想來這天下四分,論財勢權利四國都是旗鼓相當,這陷害一方也是有可能是事,可是誰又有那個能力以假亂真到這個地步呢,小女子可是聽說那書信都是從皇宮流出再轉往軍營的,皇上這又作何解釋,想來這楚宮內誰還如此大膽不成?」
哼,借口也不是那麼好找的,這一點你應該很清楚才是。
青兒挑挑眉,不緊不慢的說道。
「左姑娘這說來說去還是在懷疑是我大楚搞的鬼是麼?要知道這帥印大楚僅一枚也在我兒逸之之手,又何從來的第二枚帥印?」
楚皇已經快要掩飾不住自己的怒氣,嘴邊的鬍子都快要翹起來,那樣子看著就讓人好笑,可是現在卻沒有人笑得出來,也不敢笑,畢竟這氣氛還是相當嚴肅的,好多次李順公公都快要爆發著跳出來大聲職責青兒的無禮大膽,可想想又忍下了。
「不是懷疑,是確定!」
楚逸之那裡她已經確定,而且不知道為何,她也相信不是他做的,不過她倒是發現,似乎這件事,他始終不曾知曉?那麼說明是有人盜用大楚元帥的帥印在做怪了,可除了這楚皇與父親有過節之外還會有誰?排除下來也就他最有可能了吧,至於東魏,皇帝已死,子軒哥哥即將即位,說明掌管一切的都與她相關,那麼東魏與西楚的聯盟就是他在操控對吧。
一步步分析下來,青兒的心就更冷。
看來她的確不適合平靜的生活,一如在現代,好不容易期盼到的自由還沒來得及享受就被一炮轟來了這人生地不熟的戰爭年代,她還有什麼好說的?還奢望什麼?
「大膽,竟然如此污蔑朕,你該當何罪?來人哪,將此人押下,關入大牢!」
人不可能再怎麼忍還是會有極限,她三番幾次的讓他丟面子,三番幾次的挑釁他的威嚴,若再不將她拿下他大楚的顏面何在?魏太子在旁都已經笑得如此得意了不是?
好愛面子的楚皇一個狠話放下,大手一揮,殿外的御林軍一一次衝了進來。
「就你們這幾個人還想捉得住我?我告訴你,若我拿到證據你死一千次都不夠!」
她也是有脾氣的,既然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她也不懼怕什麼,只是有些擔心外公而已,若他真要對付外公,怕是簡單得很。
「反了真是反了,一個小小民女竟公然羞辱威脅朕,這還要得?」
大楚皇帝激動得氣憤的站了起來,指揮著御林軍將她扣下。
「楚皇又何必跟辰辰一個小女子計較,再怎麼說她也是皇上您的外侄女不是?這益王爺也難得進宮,不看僧面看佛面,您若是扣下了她怎麼跟那愛孫如切的老益王交代?」
魏子軒這時這說話,不過是為了給青兒開罪,其實他是要提醒楚皇別意氣用事,老益王的勢力不減當年,況且他德高望重,大楚國內多數都是他的門生,若是較量起來,楚皇怕是也得不到什麼好處,反而損失得更多,要與大局為重才是。
「哼!」
楚皇這才細想魏子軒的話,不過到底是不氣得鬍子翹翹,心裡老大不舒服,卻也不得不承認魏子軒說得太對,與皇叔作對,絕對沒有好處。
「這是要做什麼?老臣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沒有人通報,益王逕自走了進來,其實是他讓太監不必通報的,這殿內的一切他一看便已明瞭,只是不知青兒這丫頭是怎麼把問題挑成了這樣,不過相對與楚皇的做法,他很是氣憤,竟打算用人將他的寶貝外孫扣下?門都沒有!他還有事要與他相談呢!
方才見了皇兄,也沒說些什麼,只隨意聊了幾句,喝了幾杯清茶罷。
「哦,皇叔不必多禮,誤會,這都是誤會,你們都退下!」
心裡介意著,不過他還是不敢太放肆,雖然他這是這大楚君王,不過相對來皇叔來說,他在朝中的擁護者還是太多,沒必要與他硬過硬。
「哦,原來如此,不過老夫也還是想讓皇上給一個解釋,畢竟這關係到大楚,身為大楚子民,老夫是不願意看到本國子民相互殘殺的。」
他說得明顯,女兒睿敏雖已嫁為左妻,也應了嫁夫隨夫那句話,可她終究是這大楚的郡主,大楚的子民,可這楚皇卻只為一己的私怨就導致了左家百十餘口人的性命一夕之間全化為冤魂,這可該是一個作為君王的人該有的情操與心胸麼?不!絕對不是,就算不是為了自己女兒女婿,就算只是一些平民百姓,他若如此草菅人命的話,他作為大楚的忠臣亦不會放任不管!
「皇叔這也是在質問朕麼?莫不是連你也認為敏兒夫婿的死與朕有關?別人不知道,難道皇叔你還不懂對於敏兒,朕是抱著怎樣的心情?讓她不快樂的事情,朕何曾做過?」
或許是看益王的懷疑,又或者是想徹底打消他們的猜疑,在這大庭廣眾下,楚皇沒有任何遲疑的當場表露起對青兒她娘親的感情來,不過在青兒眼中,完全是做作!
「皇上這是什麼話,您這話若是要讓後宮娘娘聽了去,還以為是我敏兒不恥!現在,老臣只想要一個解釋,為何小婿那樣盡忠職守為名的忠義之臣會與我大楚有通往書信,且那信上還有逸之孩兒的帥印,以老臣對逸之孩兒的瞭解,他是不屑用忠伊卑鄙的作戰手段的。」
老益王一臉嚴肅的站在大殿中央,義正嚴詞!
「益王這是在說這卑鄙的手段是本宮提出的咯?要知道這與大楚合作的事可都是本宮全權在處理呀」
位上在魏子軒此時依舊淺笑著,站起了身,聲音淡淡的聽不出些什麼,不過倒是讓人覺得很不舒服。
尤其的青兒,聽他親自有此一說,心痛得更厲害了,看來她還是必須放棄他了吧。
深吸了一口氣,將目光轉到位上的大楚皇帝身上,看他變為陰冷的目光青兒不禁心一提,看來,他是想要對外公動手了吧?而子軒哥哥,他這話是何意思?公然與外公敵對,是在宣佈他們之間開始從朋友,戀人變成敵人了嗎?為什麼心會那麼的痛?
看著魏子軒依舊淺笑連連的俊美臉龐,她的心沉了,也許,從現在開始,他們已經走上了不同的岔路口。
「魏太子這話就不對了,老臣什麼都沒有說,再者我只是覺得這是大楚自己的家事……」
「皇叔何出此言,魏太子現已與我大楚聯盟共同對付南燕,算得上是盟友,再者兩國也世代交好不是,皇叔這話說得就有些見外了。」
看得出外公的話讓魏子軒臉色微微一沉,雖然他依舊保持著微笑,卻也看得出他的不悅,不知道是不是出於所謂的合作原因大楚皇帝會幫他說話,她不認為這是個好現象。
「皇上言重,老臣並非有意有此一說,只是老臣認為若與南燕交戰,僅憑我大楚的兵力就已足夠。」
若不是看在這魏太子救過青兒的份上,他也不必對他客氣什麼,誰不知道東魏野心勃勃,一直以統一四國為目標?誰知道他與皇上同盟是不是有什麼目的?會有會有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詭計?
「你……」
幕陽連艷最是見不得別人詆毀她的主子,差點就要衝上前去,若不是有三個哥哥攔著,怕是她就怕拔劍了!
「呵呵……老益王說的是,可這大楚的兵權可大部分都還是老益王的手上,老益王年紀大了不適合出兵,皇上也是為了尊敬你所以才借我東魏的兵力,是吧?」
魏子軒一口一個「老益王」,讓所有有人聽了都清楚的知道他這是在說益王老了,該把兵權交出來了!
益王當然是相當的氣憤,若不是有外孫女拉著明天定要讓他看看就酸他老了,照樣可以打得他滿地找牙不可!
子軒哥哥,我真的對你好失望!
心裡這樣補了一句,對上魏子軒的目光,而後者,則是笑著,將頭轉向了另外一邊,沒有看她,卻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斂去了笑意。
對不起辰辰,我不是你的子軒哥哥,雖然我很想代替那個你依賴的他,可是我現在不能,我要的是權利,要的是統一天下,完成父皇的夢想。雖然每個人都認識父皇的死與他有關,其實又有幾個人知道,殺死他的是他的枕辯人,他日夜思念的佳人,自己的母后呢?父皇到死都不明白,他是死在了最愛的女子手裡,更不會知道他心愛的女子身與心都屬於別的男人,屬於一個心裡沒有她存在的男人?而他根本也不是他的孩子,是那個女人與別人的野種!
「魏太子這一提醒,朕也想了想,皇叔年歲已高,就回家頤養天年吧。」
許多次都不敢開口,現在有了這個機會,他怎會錯過?
大楚皇帝兩眼冒光的看著益王。
「老臣的身體還算鍵朗,多謝皇上關心,至於這國事,魏太子看來還是不要再摻合了吧。」
直接一口回絕,那大楚皇帝的臉色也隨即冷了下來。
「若是皇上沒有其他的事,老臣與青兒就告退了,至於老臣想問皇上的事,還待改日再續,老臣告退。」
「小女子告退!」
老益王冷著一張臉,退了出去
青兒跟在身後,走之前還特意看了魏子軒一眼,那一眼中包含著無盡的怨意,不過沒停留多久,深吸了一口氣,便走了出去,沒再回頭
「辰辰……」
喃喃的喚著,看著那決絕而去的窈窕身影,他的顏色黯淡下來。
馬車一路上壓著青石板上,咯吱咯吱的響著。
老益王閉眼靠在車轅上,不知道在想著什麼,青兒也沒有打擾他,於是掀起;了車簾在望外邊宏偉的建築,此刻卻一點也提不起欣賞的心情。
楚皇不承認他的所作所為,而自己也不能動他,免得給外公惹上麻煩,心裡更是煩躁不已,這樣下去,什麼時候才能給爹娘報仇?
現在與子軒哥哥也開始敵對,他是不能找著幫忙了。雖然僅憑自己就可以殺掉那個無能的皇帝,所謂的舅舅,可左家的冤屈世人怎懂?要洗清左家的冤屈,唯有找出可以證明爹爹清白是被陷害的證據,可是自己拿在手上的無字書信到底要怎樣才能顯字呢?那些紙張她摸過上千次,與這一般的草紙不同,難道是要靠一種物質才能將字顯出來不是?可到底是什麼?
哎……
心裡不住的歎著氣,青兒放下手邊的車簾,不再看車外的風景。
宮們處
秦一然與秦林還在那與守衛交談著,守衛只因奉公,見他們出示不出信物死也不讓人進宮,而秦一然當時走得急,能證明自己身份的物件也沒有隨身攜帶,更不知道現在她在裡面怎麼樣了,楚皇有沒有為難於她?
聽說楚皇那個人做事心狠手辣,若真要對付她是易如反掌,這裡是楚宮,任她武功再怎麼高也敵不過那千百上萬的御林軍不是?她只是一個女子罷了。
看主子那麼焦急,秦林也沒有辦法,這若要回去取信物,一來一回最快的速度最起碼也要一個時辰,主子可等得急?
於是兩人只是不斷的解釋著,可那守衛根本不放行,這畢竟是別人的地盤,他們也不好說什麼,送了錢也沒有辦法。
「噠,噠,噠「的馬蹄聲傳來,秦一然抬頭一望,瞬間失落的雙眼隨即亮了起來,瞧他看到了什麼?他看到了寫有「益」字的馬車。
那不是益王府的馬車嗎?這麼說辰兒她就在那個馬車上了?
「秦林,秦林,你說她會在會在馬車上?」
第一次,他這樣不顧形象的在外人面前如此興奮,像個小孩一般,秦林就更加驚訝了,自從遇見這個女扳男裝的林姑娘,不,是左姑娘之後主子的變化實在是太大了,跟在主子身邊十幾年,什麼時候見過主子這樣不顧形象的樣子?
「那是益王府的馬車,興許會在的吧。」
他還能說什麼?總不可能說些不好的話來打擊主子吧,他那麼高興還真是難得呢,看來這個左姑娘還真有能力!不僅能讓主子心情開懷,更可以讓他乖乖配合喝藥,若是能留在主子身邊的話,就不再怕主子拒絕喝藥了。
秦林美美的想著,而秦一然已經迎了上去。
馬車忽然停下,青兒是奇怪的,掀開車簾,卻見到秦一然正笑著看著自己,一時間很是詫異,「怎麼是你?」
「是我。」
秦一然看著她臉上不同於平日的驚訝,卻總覺得是那麼的可愛,不禁笑得更暖了
「誰在外面?」
一直閉目養神的老益王感覺到馬車停了下來,也有聽到青兒與一個男人對話的聲音,不禁張開了眼睛,隨口問道。
不過看到車外一襲白衣,臉色蒼白,卻不失高雅,溫和,俊朗的男子不禁一愣,原來這世間還真有這樣出塵的男子存在,甚至比逸之那個孩兒俊美了好幾分呢,比他還要更似女子。看得出來,這人的出身非富即貴。
他沒有見過秦一然,自然不知道他的身份,不過看在他與外孫女認識的份上,也不再多說什麼,只輕笑道,「既然有朋友來找,就去吧,記得早些回府。」
看樣子,他們似乎有話要說。
「謝外公,外公,走好哦。」
回頭朝一臉慈祥的益王笑了笑,青兒朝車外伸出身子,而車下的秦一然早就伸出了手,等著她將柔夷遞去。
「謝謝。」
在外公面前,自己還是要「懂事」些,免得覺得她和從前太不一樣,也就沒自己下車,將手遞到他的手心,瞬間手上多了一股溫熱,心竟然沒由來的加速,奇怪,面對這個好看的男人,她總是這樣心情激動。
「抓好了。」
聲音很輕,很溫柔,像是呵護著他最心愛的人一般,聽得一向可以掩飾自己心情的青兒忍不住有些不好意思起來,不否認,男人她見得多了,東方,或者西方,俊美的也不在話下,不過若是像他這般如仙般的男人卻是第一次接觸,甚至比與子軒哥哥親吻還要激動?莫不是……不會的,她自認為是一心一意的人,雖然子軒哥哥背叛了她,可她的心卻還是沒能轉移過來。至於子軒哥哥的背叛其實她知道,那夜他去了妓院,身上留有女子的胭脂味,他一聞到,只是沒有說出來罷了,呵……男人哪裡會不偷腥呢?喜新厭舊不都是男人的本質嗎?
搖搖頭,想將腦子 裡的想法拋掉,卻將掛在脖子裡的玉晃了出來。
「辰兒,你……」
看到他送的玉竟然被青兒掛在了脖子,也放到衣內這樣貼身的地方,秦一然沒由來的一陣欣喜,臉不禁也泛上一抹紅潤,,為他蒼白的臉上添了一道好看的風景。
「怎麼了?」
原本還不知為何的青兒隨著他的目光也落在自己的胸前,不禁隱隱一笑,真是個可愛的男人,就這麼一件小事也能讓他紅個臉,這樣純真的男人還真是少呢,不過她也明白他的想法,畢竟在這古時,佩帶男子相贈的物件掩藏的意思可是很深的。
「你把它……」
手指著她胸前的玉,紅了一臉的秦一然真不知道該如何說下去,一旁的秦林則是從方纔的擔憂變成了安心,現在又變成崇拜,看來他對青兒的能力確實崇拜得很。
馬車已走遠,三人徒步而行。
「不知怎麼攜帶,覺得這樣好像不錯,也不會弄丟,免得到時候去大秦我沒靠山,不是?對了,你怎麼來了?」
青兒難得心情轉好,也不想去想方纔的事情,不過倒是挺奇怪他的出現,他就不怕又招來那麼幾個熊啊什麼的,上次那五個叫「塞北五熊」之後,怕是還會有很多人來殺他吧,知道自己隨時有危險還到處在大街上亂晃!
「辰兒是在為我擔心麼?不用擔憂,怕是你將塞北無熊殺死後,對方暫時還不敢著派人來叨擾我的,只是聽說你進了宮,我有些擔心,所以……」
「所以就不顧一切的來了!」
後來這句當然是秦林接上去的,他看主子的樣子分明就是見了喜歡的姑娘不好意思說話,雖然他是很佩服姑娘,也清楚知道他們在一起很困難,不過他倒是不反對,只要對主子好就成。
「秦林!」
秦一然嚴厲的喚了一聲,卻是沒多大效果,秦林那小子還在他身後捂著嘴巴偷笑呢。
看青問皺著眉頭問他為何出現在此之時,他看得唇是擔憂的眼神,這說明她對自己也有那麼一點心意的是麼?秦一然興奮不已。
「你還不相信我的能力嗎,只是楚皇那混蛋真是欺人太甚,若不是為了還我左家清白,讓世人看清我左家並非貪圖富貴去賣國求榮者我早就一刀把他剁了拿去餵狗!」
一提到楚皇她就來氣。不過心裡想著秦林剛才說的那句話心裡還是舒服了很多,看來這秦一然是當真放她在心上,竟追到大楚來,還到這尋自己,可自己到處都是敵人,他不怕有危險嗎?
「哎喲我的姑奶奶,你忘了是在誰的地盤上,被人聽去可不好,收斂點吧。」
秦林突然哀號般的出聲,趕緊望望四周,還好沒人注意到他們說的話,不然早有人衝上來扎他們去治罪了,畢竟這樣公然的辱罵一國之君可是殺頭的大罪!
「秦林說得對。」
秦一然點頭。